第十二章 你做這麼多不就是想勾引我嗎?
講完一個故事,唐晚有些口乾舌燥的蓋上書。
南南半耷拉著眼睛,一副即將入夢的模樣。小小的身子順勢滾進唐晚的懷中,還下意識的抬起小手環住唐晚的脖子,嘴裡嘀咕著,「唐晚阿姨別走,留在這陪南南睡覺。」
看到這一幕,唐晚心都酥了,準備拿開小傢伙的手,也愣在了半空。
邢邵郴看了唐晚一眼,淡淡出聲,「既然他依賴你,你就陪著他睡吧,這麼晚,你確定有車回去?邢家的司機都睡了。」
他的言下之意其實就是想讓她留下來。
唐晚當然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有些錯愕,這個男人不是不希望她和南南走太近的嗎?
「好,我知道了。」
心裡疑惑的事情她終歸沒有說出來,只是點頭,順承的應下他的話。
「嗯,那就睡吧。」
邢邵郴翻了個身,長臂從被子下伸過,將南南摟了過來,期間手臂不小心碰到了唐晚,唐晚頓時大驚,后挪著身子,瞠目結舌的看著他。
「你、你不回去睡嗎?」
邢邵郴閉上的眼睛又緩緩睜開,淡漠的視線看著她,「我是南南的爸爸,我睡在這裡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啊!這床睡上她和南南剛剛好,再擠上他這樣一個米八幾的大男人,確定能睡得舒服?剛剛講故事的時候就算了,睡一個晚上,還指不定誰會被擠下床呢!
「呃,沒問題,當然沒問題,那我去睡地鋪好了。」
既然他堅持不走,那唐晚只好自己麻溜的下床去打地鋪,她記得好像旁邊的客房有被子來著。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去睡客房,但是這男人不提,她也不好意思去親自要求睡客房。
「誰同意你走的?」
唐晚剛掀開被子,手腕突然被邢邵郴一把握住。
他動作迅速的將懷裡的南南往自己的位置上一塞,然後整個人就躥到了她的身後。
「你幹什麼!」
唐晚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壓著嗓子不敢置信的著看他。
他突然靠的這麼近,整個人都好像貼到了她的背上,她甚至都能聞到從他身上傳來的淡淡沐浴香味。
「南南睡中間有點擠,這樣剛剛好。」
邢邵郴面不改色的摟住唐晚的腰,將她往自己身邊一帶,然後翻身壓在她的身上。
「你、」
唐晚低呼,雙手下意識的抵住他的胸口,漲紅著臉色看著近在咫尺的他,一字一頓提醒,「不要亂來!南南還在。」
邢邵郴卻看著她笑了,早在剛剛她講故事的時候,他就想這麼做了,好不容易等南南睡著,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邢邵郴緩緩壓下身子,鼻尖抵著她的臉頰,勾唇壞笑。
「你做這麼多,不就是想勾引我嗎?嗯?我現在就如你願如何?」
「你胡說、八道、什麼!唔——」
話還沒說完,他便已經重重的吻了下來。
「剛剛親南南的時候不是很開心?怎麼,和我親的時候,就一臉不情願了?」
他低笑著喘了口氣,唇瓣貼著她的紅唇。
唐晚面色爆紅,抵在他胸口的手不免又使了點勁,壓著嗓子斥責他,「你閉嘴!我親南南和親你能一樣嗎?!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臭不要臉的!」
看著她生氣的樣子,邢邵郴只覺得身心更加愉悅了,隨即俯下身子,曖昧的貼在她的耳邊,「那這麼說的話,你也是想親我的?」
「我……」
唐晚咬牙,又羞又怒的抬手推開他。
「誰說我要親你了!明明是你……」
她都不好意思說他強吻自己了!遇到一個臉皮厚到和城牆一樣的男人,她上輩子真的是倒了血霉了!
「我怎麼了?」
邢邵郴戲虐的挑起唇,再次俯身向她逼近。
「我警告你啊,南南還在,你要是再敢輕薄我,小心我揍你!」
唐晚氣鼓鼓的咬牙,捏起手裡的拳頭,沖他揮了兩下。
這人就是太得寸進尺了!如果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當真以為她是helloKitty了!想怎樣就怎樣!
「呵,就你這拳頭,你確定?」
邢邵郴勾唇輕笑,伸出自己的五指輕鬆的包住她的手。
手背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唐晚當即愣住了,滿臉羞澀的抽出自己的手,咬牙強調,「我沒有和你開玩笑!」
「放、開!」
唐晚低呼,再顧不上身邊還睡著的南南,直接扭動著身體掙紮起來。床上一陣晃動,整張床都在她的掙扎中搖晃起來。
「別亂動。」
邢邵郴探過手,強硬的扣住她的腰。唐晚敏感的一躲,然後就聽見『啪嗒』一聲響,她整個人都懵住了,唯有屁股上的疼痛告訴她,她竟然直直的摔下了床。
邢邵郴:「……」
他無奈扶額,隱忍著笑意坐在床上俯視著她。
「說過讓你不要亂動的。」
唐晚回過神,抬眼狠狠的瞪他,「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摔下來!」
然後快速從地上爬起身,在他含笑的目光下,腳底抹油的快速沖向門口。
邢邵郴被她兔子般敏捷的身手震驚到了,等到他意識到這女人當著他的面溜掉時,唐晚已經衝進了隔壁的隔壁的客房,並里三層外三層的,死死的鎖上了門!
也多虧剛剛南南睡得死,這麼大的動靜沒有將他吵醒,這要是再讓他看到邢邵郴欺負自己的畫面,她真的是沒臉見人了都!
因為睡前被輕薄的那一幕,唐晚當天晚上睡得極不安穩,就算是睡著了在夢裡,也還在繼續著和邢邵郴奮力對抗著。
早上醒來做早餐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就好像對著空氣打了一晚上的架一樣,整個胳膊都酸的要死。
煎個雞蛋手腕都止不住的抖,好幾次都差點將手裡的鐵勺給甩了出去。
「你在抖什麼?勺子有那麼重?」
『叮!啪——!』
安靜的空氣中突然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唐晚被嚇了一跳,鐵勺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的腳背上。
她痛得低呼一聲,系著圍裙的身子瞬間蹦躂起來,就像一隻被驚嚇到的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