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第三章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紅星村。
臨江市鮮少還沒開發的城中村。
四周高樓環抱，此地已是寸土寸金，不少地產大鱷都緊盯著這塊肥肉。
葉塵打工的飯館，就在村裡一條步行街上。
葉塵剛走進飯店，林*艷芬張口就罵。
「葉塵，你昨晚死哪去啦。客人打電話投訴，你根本就沒送過去。」
林*艷芬是這家飯館的老闆娘。
已經四十多歲的她，根本看不出來實際年齡，她有個讀初三的女兒，兩個人走在大街上，很多人都認為是姐妹。
聽鄰居說，她是外嫁過來的，年輕的時候特漂亮，而且人也勤快節儉，不然單靠她那愛賭的死鬼老公，飯館早就倒閉了。
女人四十是更年期，暴躁的脾氣根本收不住，飯館里除了一個幹了七八年的掌勺，就只有葉塵一個幫工，林*艷芬的火氣大部分就撒在了葉塵和她男人頭上。
「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不想干趕緊滾，我這店養不起閑人。」
林*艷芬罵起人來，除了她的寶貝女兒，誰都勸不住。
剛好唐曉柔還沒開學，正好在店裡幫忙。
葉塵向唐曉柔拋去一個求助的眼神，唐曉柔心領神會，屁顛顛跑過來挽住林*艷芬的胳膊。
「媽，別生氣了，大不了那份外賣的錢從葉塵工資裡面扣唄。」
葉塵翻了個白眼。
大小姐，我是讓你幫忙的，不是讓你扣我工錢的。你媽一個月才給兩千工資，按這種扣法，讓我每個月喝西北風去么。
唐曉柔回以眼神。
像是在說，咋滴，不服？那你就繼續挨我媽的罵吧，我才不管你了呢，哼！
葉塵趕緊眨眼求饒，可不想再聽林*艷芬的嘮叨了。
唐曉柔像是勝利了一般，昂起高傲的頭，就差沒仰天大笑了。
兩個人在林*艷芬眼皮底子下面擠眉弄眼，真當林*艷芬眼瞎么。
「行啦，有我寶貝女兒替你求情，昨晚的事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就從你工資裡面扣。」
葉塵趕緊點頭，「我一定記住，保證再沒下次。」
不知道林*艷芬說過多少次扣工錢，但每個月給葉塵的工錢只多不少，所以葉塵真沒把這句話當回事。
口是心非，說的就是林*艷芬這種人。
「你還不趕緊去廚房幫七叔切菜。」
唐曉柔給葉塵打了個眼色，葉塵心鄰神會，腳底抹油了一般衝進后廚。
近些年的城市新面貌規劃，整個臨江市的新樓如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居住在紅星村的人陸陸續續搬走了，飯館的生意也大不如前。
葉塵在飯館主要工作就是幫七叔洗菜備菜，到飯點的時候到處去送外賣。
日子過得挺簡單，也挺充實的。
葉塵正在洗菜，唐曉柔那小丫頭鑽進廚房，湊近旁邊賊兮兮的問道：
「葉塵，如實交代，昨晚你沒去送外賣，是不是和你屋子裡那姐姐有關。」
唐曉柔昨夜睡得迷迷糊糊，葉塵一電話打來讓去他宿舍，她爬上樓頂，竟是發現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躺在葉塵床上。
「我說不是，不會信嗎。」葉塵說。
「肯定不信。」唐曉柔搖頭。
「那不就結了。」葉塵說道。
「我就知道，肯定是因為女人。不過，我真沒想到，是個天仙一樣的大美女。」唐曉柔笑道。
葉塵白了唐曉柔一眼。
天仙？
那女人是挺漂亮的，不過就是腦子不好使。
不然，像她那樣的姿色，幹什麼不好，非得當殺手。
而且身手又遜，指不定哪天就栽了跟頭。
「那你告訴我，那姐姐是不是你女朋友？」唐曉柔好奇問道。
葉塵搖頭，「不是。」
「真不是？」唐曉柔不相信，「不是你女朋友，怎麼會睡你床上。」
葉塵真是好氣又好笑。
「躺我床上就是我女朋友，那你還經常去我那兒，躺在我床上呢，那你是不是我女朋友。」
「其實我是想的，又怕你不給我機會。」唐曉柔笑嘻嘻說道。
葉塵差點就笑出聲來，「你才多大，整天就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怎麼是亂七八糟呢。」唐曉柔不幹了，忽的挺了挺胸，說道：「我哪裡小了，我下個月就十六了。」
「我媽說啦，就我一個女兒，以後最好找個入贅的，而且不能找我爸那樣的，得找個勤勞肯乾的，這飯館交給他才放心。」
葉塵無語，「你媽真有遠見。」
「嗯，那是當然。」唐曉柔砸了咂嘴，「其實我看你就挺老實的，要不然，等我幾年，嘻嘻。」
唐曉柔頑皮的笑出聲來。
「咳咳。」
林*艷芬站在門口乾咳兩聲，唐曉柔趕緊收住笑聲，並乖乖的離開后廚。
葉塵裝成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繼續洗他的菜。
更年期的女人，惹不起。
背後，傳來腳步聲。
葉塵聽聲音就知道，是林*艷芬。
「咳咳。」
又是乾咳兩聲，不過這次的聲音很小，應該只是想讓葉塵聽見而已。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一道細微的聲音傳進耳朵。
葉塵當時就炸了。
芬姐，你這幾個意思。
難道你真*覺得我是那樣的人么。
葉塵想反駁，卻聽見林*艷芬已經緩步離開了。
葉塵真是鬱悶了。
話都是你們母女倆說的，怎麼，專挑老實人欺負么。
不帶這麼玩的。
……
時間過得很快，附近幹活的人陸陸續續開始進店吃飯，飯館里的幾人變得忙碌起來。
「葉塵，歐麗公司七份外賣。」
「好。」
葉塵將外賣打包，出店騎上已經取回來的小電驢上路。
周邊的道路他差不多都熟悉，穿街過巷，撿的是最快捷的通行方案。
歐麗公司，他去過幾次，是家做化妝品的公司，裡面的小姐姐最可愛了，說話又好聽，他最喜歡去了。
「小哥哥，你終於來了，我都快餓死了。」
「是吖，你咋才來，真是等死奴家了。」
「小哥哥，以後你如果再這麼遲才來，我們可就不理你了。」
葉塵剛走進歐麗公司休息區，就被一群小姐姐圍住。
「路上堵車，不好意思。」
葉塵露著笑臉道歉。
不過那些女孩兒哪有心思聽她道什麼歉，反正都是客套話，先找到自己的那份外賣再說。
外賣全分完了，葉塵也正裝備離開，轉身差點撞到人。
「不好意思。」
葉塵下意識道歉，那個女人卻盯著葉塵滿臉驚詫。
「葉塵？怎麼是你？」
葉塵看清這女人的樣貌，也是有些意外。
「林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