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沒那麼簡單
「不,我就不放,能出什麼事兒啊,嗚嗚。」她哭得特別來勁,鼻涕眼淚糊了張岳一身。
嘩!
唐舒碰到了熱水器的把手,溫熱的水頓時澆在兩個人的身上,卻好像是點燃了一根導火索。
時光流淌,悄然無聲。
唐舒疲憊的躺在張岳的臂彎里,自嘲一笑:「我這也算是老牛吃嫩草,沒有白白做一回女人。」
「聽你這麼說,就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張岳抽了一口煙,輕輕的往床頭柜上的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
「你還抽煙?」他有些驚訝。
「就是無聊,抽上就咳嗽。」
唐舒突然問:「你昨晚真的出去了?」
「對啊,你看到我的時候剛到家。」
張岳揉了一下她柔柔的黑髮:「我怎麼沒見到阿姨呢?」
「我媽媽身體不好怕她受刺激,就讓我小姨接回京城外婆那邊住上一段時間。」
唐舒嘆氣:「你到底出去幹嘛了?」
「幫你平事兒啊,呵呵。」張岳打了個哈欠,一夜沒睡覺加上大體力消耗,他感覺自己都已經被掏空了。
「吹牛!」唐舒撇嘴不信,嬌憨的樣子像個小丫頭。
張岳聳肩:「不信你下樓去看看茶几下面,我困了睡一覺,你今天估計也沒辦法上班了,一會兒回來摟你眯一會兒!」
「切,神神秘秘。」
唐舒起身下床,立刻就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看他壞笑就扔了個毛絨娃娃砸在他的身上,紅著臉用奇怪的姿勢去了樓下。
「天啊!」
樓下響起一聲驚呼,接著就是蹬蹬跑上樓的急促腳步聲,唐舒跑回卧室撲在張岳身上,黑白分明的美眸里都是熾熱的火焰。
傍晚,秋老虎依舊毒辣。
張岳和唐舒走出別墅,唐舒看了一眼傷痕纍纍的大奔,嘖嘖連聲:「我天,這顯然是一場瘋狂慘烈的戰鬥啊!」
「沒咱們瘋狂慘烈。」張岳摟著她的小蠻腰。
「閉嘴,討厭。」
唐舒拎著一兜錢坐在了副駕上,張岳負責當司機。
她估計還要過兩天才能夠恢復這個功能,需要一個恢復周期!
「我們現在去哪兒?」張岳問。
「先去把高利貸還上,然後去吃飯,明天去補我爸爸留下來的窟窿。」唐舒伸了個懶腰,心情久違的愜意。
「糖糖,我建議還是先去把叔叔的事情解決好,然後再去還高利貸。」張岳說。
唐舒愣了一下,隨即說:「你的意思是,擔心那幫人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做這種事兒的人,為了錢什麼事兒干不出來?」
張岳點燃一根煙:「更別說你長得這麼漂亮身份還這麼特殊,叔叔的事情背後不一定藏著多少妖魔鬼怪。另外,我們去補這個窟窿的渠道有沒有問題,別把錢扔進去了什麼問題都沒解決,那還不如我們找個有能量的人來運作這件事兒!」
「渠道肯定靠譜,就是直接找調查組把錢交上去就行了。」唐舒說。
「不知道為什麼,你這樣說我很沒底。」
張岳捏著下巴想了想:「你把整個事情經過給我詳細的還原一下吧,今天我們哪兒都不去,在家裡做點東西吃就行了。在這種時候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意外發生,否則就不一定會帶來什麼樣的嚴重後果!」
唐舒立刻點頭,和他回到了別墅里,她不會做飯,給張岳打下手還原了整個事發的過程。
張岳提出了不少的問題,她一一認真解答。
「你一直都沒有見到叔叔,只是聽了所謂調查組的人傳話,這件事兒本身就透著不靠譜。」
張岳說:「按照我的判斷,叔叔這次根本就是被人給坑了,有人想要弄他,這個人十有八九是和他利益衝突之人。叔叔是不是要往上走,或者是做過什麼當別人路的事情?」
唐舒立刻點頭:「對啊,如果不發生這件事兒,我爸爸馬上就會往上走一步,去其他省份擔任負責人。」
「這個位置本來應該是誰的,可以利用你的人脈查一下。」
張岳說:「叔叔擋過別人的路嗎?」
唐舒小手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這個還真是沒有,應該就是前一種了,我要打電話問一下。」
「去吧,我自己來就行,你這可真是兩手不沾春江水,摘個菜都整不明白。」
張岳拍了一下唐舒的皮鼓,她就白了一眼去客廳里打電話。
片刻之後。
張岳已經炒了四個菜拌了兩個冷盤還燉了一個菜一個湯,坐在沙發上抽煙,看著視野右上角的任務時間,還剩下不到五十個小時!
唐舒把小腳丫放在了他的腿上,還在打電話。
張岳隨手幫她按摩足底,想著這次任務究竟能夠給自己帶來多長時間的壽命。
自己離開這裡以後,唐舒會和這個身體繼續發展下去嗎?
感覺這種可能性很小,因為少年還非常稚嫩,和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唐舒能夠和他在一起固然是一時絕望后的衝動,但也未嘗不是他有超越同齡人太多的成熟睿智和果敢彪悍!
女人天性就喜歡依附強者,而他現在扮演的就是這樣的角色。
唐舒打完了電話,爬到張岳懷裡窩著,就像是一隻膩著主人的可愛小貓咪!
「岳哥兒,你真猜對了,本來是有一個叫李雲峰的人要去那邊,結果被我爸爸給截胡了。」
唐舒低聲呢喃:「李雲峰的家世人脈非常厲害,這次調查組的負責人恰好就是李雲峰的姨父。」
「讓你堵窟窿那個人,是什麼身份?」張岳問。
「卓明,他是我表姐的大學校友,我表姐說不太了解他,但他追求過我表姐。」
唐舒嘆氣:「我那個時候就是病急亂投醫,也想不到去找誰,能夠找到這樣的一個人肯定會選擇相信。但給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這事兒確實有很多不靠譜的地方!」
「說不定就是個局,要麼是騙財騙色,要麼就是引君入瓮,叔叔本來沒問題也會變得有問題!」
張岳聽過見過很多這種事兒,真的一點都不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