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和盤托出
第三章和盤托出
李公公伏在地上求饒：「陛下對不起啊！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知錯！奴婢願意把一切和盤托出！還請陛下留賤婢一條性命！」
墨恆看了眼穆挽，意思大概是讓她來做決定。
穆挽點頭示意，墨恆便回答李公公的話：「好。那麼，就在這裡說吧。」
事情很簡單，李公公進宮之前跟虞祈有過一段感情，李公公後來家道中落，被迫和虞祈分開，還受了宮刑當太監。昨天虞祈找到她，說如果李公公幫她教訓一下穆挽，她願意跟他遠走高飛。
虞祈到底是長得好看，而且李公公對她也還有感情，所以被虞祈這麼一哄，馬上就答應了。
「事到如今，奴婢也不敢奢求跟虞美人遠走高飛，奴婢只奢求，奴婢的坦白，可以換奴婢一條性命。」
「穆美人，這個人是針對你的，該怎麼處理……由你來決定吧。」墨恆毫不猶豫的甩鍋。
穆挽無語了一陣子，給出了答案：「削髮為僧，入法門，潛心反思，可否？」
墨恆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李公公眼珠子一遛彎，馬上答應：「好啊好啊，謝謝穆美人的大恩大德，小人……無以為報，來世定給您做牛做馬！」
穆挽冷淡的回答：「來世你給我做牛做馬，本小主就不求了，只求你不要再害本小主就好。」
李公公馬上賠笑：「誒，是，是，小人不配做小主的牛和馬。」
李公公很快就被人帶走了。
墨恆看了穆挽一眼，「為何選擇進宮。」見穆挽不說話，又繼續道：「朕以為，像你這種那麼高傲的女人是不會選擇進宮的。」
「那只是陛下以為而已。臣妾也很俗氣，臣妾就是看上了在後宮可以享受榮華富貴而已。」穆挽莞爾，「怎麼，讓皇上失望了嗎？」
墨恆卻笑道：「你倒是挺有趣的，敢自己承認進宮的目的。」
「可不是嗎？」穆挽笑得坦蕩，「如果連自己的目的都不能明確，那做什麼事情都是白費了。」
「所以你要爭寵嗎？」墨恆突然冒出一句話，讓穆挽有點措手不及。
她深深的看了眼墨恆。
「陛下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陽光很燦爛，照在彼此的身上，讓他們都對彼此產生了不太真實的感覺。
墨恆是帶了隨從過來的，此刻識趣的轉過身去，不看他們。煙柳有樣學樣，也挪動著自己的小腿轉過身去。
「朕想跟你做一個交易。合作一下，我們倆都有益處。你意下如何？」
「哦，」穆挽這倒來了興趣，「不如陛下說來聽聽，我們要合作什麼？」
「朕知道你進宮，並不是真的愛慕朕。」墨恆注意著穆挽的神情，果然發現她的神色有所變化，「你幫朕趕走那些桃花，朕可以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
想要的東西？如果是你的命呢？呵呵。
穆挽掩飾著自己的神色，笑著說道：「這交易聽起來倒是挺好的。但是聽皇上這個意思……是要臣妾爭寵？臣妾可不想做這種事。」
墨恆低聲笑了笑，「朕知道。也無需你爭寵，朕只需要表面上對你好就可以了。你也不需要對朕的做法有什麼答覆，平日里該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若是遇上一些比較難纏的女人，你可以找朕幫忙。」
穆挽聽罷，又思考了一陣子。
「為什麼是我？」沉默許久，穆挽問了這個問題。
「因為你是定國公府的小姐，這個天下只有你可以，只有你配跟我談交易。」
穆挽又思索了一陣子，最終笑著答應了墨恆。
「好，一言為定。但臣妾以後會離開，還望陛下莫要攔住，可以嗎？」
墨恆點頭。
「那臣妾告辭。」
「嗯。」
原本穆挽還想問問墨恆，為什麼今天不用上早朝？但是轉念一想，後宮無權干涉朝政，她便沒有問。可他為什麼會知道，自己進宮是為了拿東西？穆挽沒多想，反正達成交易也沒什麼不好——大家都有益處。
「這就……回去了？」煙柳被穆挽拉著，她還有點不太真實的感覺。
「不然你還想怎樣？」穆挽回頭看了她一眼，「剛剛我跟他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以後咱們就在後宮這裡玩玩樂樂的，就可以了。」
煙柳愣了愣，玩玩樂樂的……真的可以嗎？「小姐，你就不怕，如果他太寵你了，你會被別人盯上嗎？」
「怕什麼，如果被他太過寵愛也是一種錯的話……那就是他的事。他可是說了有麻煩找他的。如果我用這個理由，去找他也不是很過分。」
煙柳點頭，「嗯！我們家小姐是最棒的。」
她們住的這裡是菁華殿。而此刻，虞祈正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她的雙手在絞著手帕，穆挽覺得，如果虞祈現在沒有抹口紅的話，口唇一定是蒼白的。
「虞美人好啊，」穆挽笑著跟她打招呼，「今天看上去氣色挺不錯的呀，看你站在門口，是要出來嗎？」
虞祈看著穆挽的眼神有點古怪，她居然回來了——還是毫髮無損的回來的。
見穆挽進去了，虞祈才吩咐身邊的侍女：「你等一下趕緊去找一下李公公，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這女人還活得好好的呢。」
「好。」侍女福了福身，就聰後門出去了。
虞祈過去了穆挽那邊，「穆美人今天這麼早出去是為什麼呀？」
「虞美人很想知道嗎？」穆挽似笑非笑，「我怕說出來讓你嫉妒呢。」
虞祈看著穆挽，她神色無異，難不成——李公公真的帶了她過去御書房侍墨？
「怎麼會呢？我們不是好姐妹嗎？當然應該相互扶持了，如果你過得好，我也會為你開心的。」
「呵，不要說的我們有多親近，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告訴你吧，我剛剛見到皇上了。」穆挽到底是個好戲子，演出來那種對皇帝的喜愛和對情敵的藐視，讓虞祈相信了她的眼睛所見。
「你！之前不是口口聲聲的說，你不喜歡皇上的嗎？可為什麼要去勾搭他？」虞祈站在穆挽前面——雖然虞祈是站著的，然而並沒有穆挽坐著氣勢那麼強大。
穆挽冷漠的看著虞祈哭完，然後放一堆狠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