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堅持上進
「你能這樣想就對了。」王司艷聽了秦纖纖的話頓時眉開眼笑。
王司艷回想起剛才的情景不禁掩嘴偷笑：「纖纖，你發現沒有，今日四皇子見你受傷時那心疼的模樣，只怕已經被你迷住了，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約你傷好之後共同游湖。」
「娘，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封錦琮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秦纖纖自信滿滿地說。
王司艷眼裡閃過抹得意：「真是老天有眼啊，說來幸好秦筱筱毀容了，要不然四皇子看上的可就不一定是你了。」
「憑她也想跟我搶，她有那個本事嗎？」秦纖纖不屑地說，垂下眼帘她的眼睛中閃爍著不屬於她這年紀的狠毒。
「來吧，娘給你抹上藥膏。」王司艷說完從懷中掏出個小罐子，「沒能找到玉肌膏，就用這祛瘀除疤膏吧。」
秦纖纖趴在床上任憑著王司艷將藥膏塗抹在背後：「娘，這藥膏哪兒來的？感覺涼涼的，傷口好像沒那麼疼了。」
「還不是春葉……」王司艷話說一般收住了嘴，自己生的女兒性子她可最了解，若說是秦筱筱給的只怕她還不肯用。
於是，王司艷輕咳兩聲后才接著說：「這藥膏是我讓春葉到城內最有名的百安堂買的。」
「春葉不是解憂閣的丫鬟嗎？」秦纖纖果然起疑心了。
「你別亂動啊。」王司艷到這個時候不得不告訴秦纖纖，「春葉是我安排在解憂閣的人，這下你明白了吧，你平日里若是去找茬也該心中有數。」
秦纖纖可不好糊弄：「忘愁苑和清花苑這麼多的丫鬟，你幹嘛非要讓她去啊？」
「春葉認識百安堂的夥計，她去能買到比較好的。」王司艷腦袋轉得也不慢，「這不給你用的東西娘肯定要謹慎些的。」
這解釋倒是說得過去，秦纖纖才乖乖趴著讓王司艷上藥：「嗯，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這次全怪秦筱筱，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好了，你就別瞎折騰了，先養好傷再說。」王司艷臉上閃過狠厲，「其他的事就交給娘吧。」
秦纖纖恨恨地說：「娘，你要多長個心眼，我本想毀容后的她更好控制了，沒想到卻跟換了個人似的。」
王司艷掩嘴笑：「纖纖，你別杞人憂天了，她娘方芸都鬥不過你娘，別說秦筱筱這草包了。」
「也是。」秦纖纖嘆口氣，「我還是好好養傷吧。」
天還未亮，秦筱筱就睜開了眼睛，昨晚開始在她閨房外間值夜的人由冬花變成了草兒。
也不知道是因為勞累還是心安，秦筱筱昨晚睡得特別甜，睜開眼睛后感覺神采奕奕。
身為練武之人自然是特別警覺的，秦筱筱剛坐起身來，草兒就聽到動靜了。
「大小姐，再睡會兒吧，天色尚早呢。」草兒走進來輕聲地說。
秦筱筱微笑著說：「草兒，更衣吧，我要起來練功了。」
「練功？」草兒很是詫異，但還是走上前去輕輕撩起床帳。
「是啊。」秦筱筱隨即下了床站起身來，「扎馬步，昨兒祖父剛教的。」
「扎馬步？」草兒失聲叫了起來隨即又用手捂住了嘴巴，她的臉色有些古怪，「大小姐這是想要習武嗎？」
「是啊。」秦筱筱心裡頭雖然知道草兒武藝高強，但是她若不主動說起，她還是當不知道的好。
草兒發愣的瞬間，秦筱筱自己飛快換上了習武的衣裳顯得整個人精神抖擻。
「對了，大小姐，草兒去拿水給您梳洗。」草兒回過神來臉上的神色有些複雜，她看了秦筱筱一眼后才匆匆出去。
秦筱筱淡淡地笑，她迫不及待將草兒調到自己身邊，心中其實也盼望著能多個人教導令自己的武藝突飛猛進，不過欲速則不達，她希望她是心甘情願教自己的。
草兒將梳洗的用具端進來，秋楓也跟著她一起進來，幫秦筱筱梳洗后又為她梳妝。
「梳理好頭髮就是了。」秦筱筱平靜地望著鏡子里的自己，「至於臉上什麼都不用了，這樣乾乾淨淨就挺好了。」
「大小姐！」秋楓顫斗的聲音中帶著哽咽。
之前秦筱筱還會讓多用些胭脂水粉掩蓋疤痕，眼下聽她這話里的意是認命了，秋楓聽了實在很難過。
草兒聽了也不好受，不過她望著大小姐那雙亮得出奇的眼眸，從中倒是沒有看出半點悲傷。
或許大小姐根本就沒有別人想象中那麼在意毀容這事，想到這裡草兒對秦筱筱又看高了幾分。
「走了，我練功去了。」秦筱筱朝著秋楓和草兒笑笑。
望著走在前頭的秦筱筱和緊跟在她身側的草兒，秋楓又是難過又是欣喜，暗暗慶幸大小姐遭此一難心倒是通透了。
天還是黑的，夜空中還有星星在閃爍，解憂閣的下人都還沒有起身，四處靜悄悄的，此時也就是丑時剛過。
秦筱筱其實並沒有學過什麼武藝，所以她也只是依照昨兒秦傲鋒要求的老老實實扎馬步。
「秋楓，你去給大小姐準備早膳吧，這兒有我伺候著。」草兒輕輕對秋楓說道。
詫異地看了草兒一眼，不知為何只是朝夕之間，秋楓覺得她也變了。
草兒的傻氣好像一夜間褪去，跟換了個人兒似的，不過這樣也好，畢竟大小姐身邊的人還是機靈些好。
「我馬上去準備，你先給大小姐端些茶水喝吧。」秋楓朝草兒吩咐后朝著小廚房走去。
有了昨兒的經驗，秦筱筱倒是從容不迫，她扎著馬步遙望著天邊，在寂靜的夜色中她的心似乎也寧靜了。
「大小姐，先喝口水吧。」秦筱筱沒聽到腳步聲走來，草兒的聲音就在她身後響起了。
秦筱筱心想幸虧自己早就知道草兒身手不凡，要不非得嚇一大跳不可。
見秦筱筱沒有出聲，草兒不由分說將茶杯遞到了她的嘴邊，她頭一低喝光了茶杯里的水。
草兒真細心，水不冷不熱剛剛好，喝完秦筱筱感覺全身也暖暖的。
「繼續扎馬步，將雙臂朝前伸直。」草兒站在秦筱筱側邊說道。
秦筱筱側轉過腦袋看了看草兒，見她一本正經的模樣，並且她那雙眼睛中燃燒著興奮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