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喝?還是不喝?這是一個問題

第11章 喝?還是不喝?這是一個問題

「火舞,你什麼意思?你想插手此事?這事與你沒關係吧?」張文龍聽后,頓時臉色一寒道,別人怕她火舞,但他不怕,在這開陽城,又不是舞家一家獨大!

「怎麼?你心虛了?」火舞冷然一笑。

「心虛?我心虛什麼?這件事與你無關,你最好不要插手,影響武律處公正公平,舞家也保不了你。」張文龍有些惱羞成怒地道。

「誰說我要插手了?難道我作為開陽武院學員,連旁觀的資格都沒有?武律處公平公正,任何人都有資格旁觀旁聽,這是武院院規,怎麼?你張文龍想破壞?」火舞針鋒相對道。

兩個老師心裡一陣苦笑,火舞和張文龍都是開陽城大世家子弟,不好得罪,只得在旁勸道:「兩位不要吵了,這件事我和文老師一定秉公處理。」

火舞和張文龍全都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兩個老師將目光轉向龍飛,其中一人肅容問道:「龍飛,在上次武院組織的歷練途中,你意圖對林茹雪不軌,卻被張文龍及時制止,對此,你可認罪?」

「老師,我只記得在歷練途中,我被人偷襲重傷昏迷了。」龍飛平靜地說道。

「這麼說,你不認罪了?張文龍可是親眼所見,你迷暈了林茹雪,你還想狡辯抵賴?」

「親眼所見?除了張文龍,當時還有其他人見到嗎?」龍飛冷笑一聲道。

「沒有。」

「那這麼說,這只是張文龍的一面之詞?」龍飛把目光投向了張文龍。

「混賬東西,我是親眼所見,我說的話就是證據足夠治你的罪了!」張文龍咬著牙寒聲道,顯然恨極了龍飛,都怪眼前這小子,壞了老子的好事,你清白的又怎麼樣?一個來自平川鎮這種小地方的下等生,老子在開陽城有一百種方法玩死你!

「張文龍,這是武律處,不是你張家,你要想撒野,也看清楚地方!」

龍飛目光一寒,直視張文龍道。若在上一世,面對張文龍的咄咄逼人以及其實力和身世,他或許會怕,但這一世,他卻不怕張文龍,心態不一樣了。

「混蛋,你他媽的找死!」張文龍頓時暴怒,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子膽敢出口不遜教訓他。

一拳猛然轟出,向龍飛面門打了過來。

「哼!」火舞紅色身形一閃,后發先至,擋在了龍飛前面,一掌將張文龍逼的連退幾步,身形不穩,差點摔倒。

「張文龍,你想幹什麼?刑訊逼供嗎?」火舞雙目含煞道。她並沒有下重手,不然以她真罡境的實力,對付元氣鏡九層的張文龍,一掌能將其打成重傷,而現在,只是把他逼退了。

「住手!」

「住手!這裡是武律處,不是練武場。」

兩名老師一陣頭疼,但不得不站出來制止道。由於火舞的干涉,這件事不可能草率定案,因為從目前證據看,明顯不足以定龍飛的罪。其實,他們心中也清楚,當時只有三人在現場,最大嫌疑人就是龍飛和張文龍,而龍飛卻被人重傷昏迷,當時到底什麼情況還不是任由張文龍一個人說的算?但為了一個來自小地方的下等生得罪張家,這事不划算,要知道,張家在開陽城和開陽武院都有一定的影響力!

「兩位老師,你們打算如何處置?」

正在兩名老師猶豫頭疼之際,火舞俏臉含煞,冷聲問道,強勢的作風在這一刻展現無遺。

「這……」

一個老師沉吟一番,最終選擇了將包袱拋出去,轉身問另外一個老師道:「文老師,依你所見,該如何處置?」

「當時只有三人在場,林茹雪被人迷暈了,按理說張文龍和龍飛都有嫌疑……」

這個姓文的老師頓了一下,開口說道,但話到一半,突然被張文龍打斷道:「文老師,我就可以做證人,為什麼不能定罪?難道你在質疑我張家人的信譽?」

「不是,不是,張文龍,我沒有那個意思。」文老師急忙解釋道,質疑張家人信譽,就是質疑張家信譽,他一個武院老師,哪裡敢得罪開陽城世家豪門張家?

「那為什麼不定罪?」張文龍咄咄逼人道。

「這……」文老師張了張嘴,他也想將這事糊弄過去,一個來自小地方的下等生沒有什麼,但旁邊不是還有一個火舞嗎?論實力和威望,舞家絲毫不亞於張家啊!

「定罪?張文龍,單憑你一面之詞怎麼定罪?說不定是你惡人先告狀,反咬一口呢!」火舞冷冷開口道。

「你……」

張文龍氣的瞪眼,他實在想不明白,火舞突然橫插這一杠子幹什麼?這事和她有毛線關係啊?

「兩位老師,你們也不要為難,這件事其實很簡單,反正意圖不軌者只有一人,不是我就是張文龍。」

正在局勢僵持之際,龍飛突然開口了,一臉淡然,嘴角甚至帶有一絲笑意。

「不錯。」

兩個老師緩緩點了點頭,他們現在根本不想插手此事,一邊舞家一邊張家,都不好得罪,龍飛若能找到解決辦法,他們當然樂意之至。

「三日之後,我能證明我的清白!」龍飛瞥了張文龍一眼,冷笑道。

「三日之後?龍飛,你不會想拖延時間,找機會逃跑吧?」張文龍嘿嘿笑道,只要他咬死口不是自己乾的,這開陽武院,哪個老師干定他的罪?不要說三天,就是三十天,你小子也不可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哼!今日若不是火舞,你小子早死了!」張文龍心中仍有一些憤恨。

「這好辦,將龍飛關進面壁室就行了。」兩名老師神色一喜,三日之後,龍飛若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那這事就定了,到時候,即便是火舞也不好再插手。

「好,這個辦法好!」張文龍冷笑道,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寒光。

龍飛眉頭一蹙,思忖了一下,點點頭答應了下來。他今日本來就沒想怎麼辯解,當時只有他和張文龍在場,根本說不清楚,浪費這些口舌幹嘛?

「龍飛,你這不是自投嗎?」

火舞突然將龍飛拉到了一邊,低聲說道。若龍飛三日後無法證明自己清白,武院肯定會把這事栽在他頭上,那她怎麼揪出張文龍這個真兇?

若能抓住把柄,以她的身份向武院發難,張文龍即便是張家子弟也能扒一層皮下來。

龍飛心裡一嘆,答應進面壁室,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畢竟龍家不比張家,在武院眼裡,龍家什麼都不是,他本身又是一個下等生,武院又哪會偏向著他?

「放心吧!面壁室清凈,修鍊修鍊,不知不覺就過去了。」龍飛笑道。

火舞一怔,見龍飛心意已決,她也不好再勸,悶聲道:「隨便你,但你最好想清楚。」心裡卻氣呼呼地,這小子腦袋被驢踢了?居然答應進面壁室!反正現在兩人都有嫌疑,要進也一起進。

「嗯!」龍飛苦笑著點了點頭。

「來人,將龍飛關進面壁室。」

兩個老師叫來了執法隊員,將龍飛關進了武律處的面壁室。火舞當然不好陪龍飛進面壁室,隨之轉身離去,張文龍也沒有久待。

「哼!面壁室,你以為躲進面壁室就安全了?我讓兩個人進去陪陪你。」張文龍心中冷笑,一想到龍飛壞了他的好事,他就惱怒不已,本來一個周密萬全的計劃,卻被這小子破壞了。

「火舞插手進來,讓這事有點棘手,不行,不行,穩妥起見,我還要再找一個證人,到時候,兩人一起指證,看你小子還能耍什麼花招?」張文龍一邊走路,一邊琢磨道。

……

……

嘭的一聲,面壁室的鐵門重重關上,二十多平的房間內,只有龍飛一人。

面壁室方方正正,就像一個盒子,沒有窗戶,彷彿一個隔絕的空間,裡面除了一張床,其他什麼都沒有。

龍飛搖了搖頭,盤坐在床上,開始修鍊起來。在開陽武院這種天才雲集的地方,他資質並不算好,所以他修鍊特別努力。這一世雖然重頭再來,意外得到了混沌雷鼎,但混沌雷鼎只能淬鍊提純元氣,並不能加快他的修鍊速度。

「兩月後,又是一年一度的年終大考,以我現在的武道境界,根本過不了關……不行,不行,我出去以後,得想辦法煉些輔助丹藥,提升我的修鍊速度……」

面壁室寂靜無比,龍飛的心慢慢沉澱下來,功法運轉,一絲絲元氣鑽入他的體內,匯聚在丹田,然後被混沌雷鼎反覆吞吐淬鍊,變的更加精純。

不覺不知,時間到了晚上。開陽城一個僻靜的小院落,李坤友靜靜地坐在丹房之內,一臉陰沉猶豫之色,因為在他面前,擺放著一壺馬尿。

喝?還是不喝?這是一個問題。

算了一下時間,李坤友的手不由向腋下左肋摸去,快到病痛發作的時間了!

「糊塗啊,我幹嘛要自己試藥?」

李坤友暗暗後悔起來,若不是自己親身試藥,也不會留下病灶,這些都是他所研製新丹藥的副作用。

「來了!」

忽然,李坤友覺得腋下左肋隱隱疼痛,剛開始並不劇烈,但隨著時間推移,疼痛越來越劇烈,他的身子也不由顫抖起來,太痛了!以至於吃止痛散都沒用。

「媽的,拼了!這小子若騙我,我去開陽武院殺了他!」

李坤友終於忍耐不住疼痛,一咬牙,將一壺馬尿捧了起來,龍飛給他藥方上的其他藥材早已被他吃下肚,如今只剩下這一位藥引了。

藥引一下,藥效就能更好的發揮作用!

「嘔!」

鼻子剛一靠近壺口,李坤友忍不住乾嘔起來,想他堂堂天寶閣供奉煉丹師,身份顯赫,居然輪到喝馬尿的地步?本想將這一壺馬尿放下,但左肋的疼痛更強烈了,像是在割他的肉,實在令他疼痛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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