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練舞房,流產
看到冷逸白對自己愛答不理,衛瀾面上掠過絲絲尷尬,拉過南星辰向一旁走去。
衛瀾目光在觸及遠處走過來的兩人後,在南星辰耳旁低語,「給我提起來精神」。
「冷夫人」。
女人對衛瀾一笑。
衛瀾點了點頭,看著旁邊的男人說道,「這是你兒子?」
「是啊」,女人點了點頭,回頭卻看到自己兒子正在對著對面的女孩笑,「堇兒,你們認識?」
衛瀾顯然也注意到了,看著南星辰,「你們認識?」
一旁的容堇早就看出來了南星辰的無奈,對衛瀾說道,「阿姨,我們兩個認識,我和星辰能聊幾句嗎?」。
「好好」,衛瀾燦爛的笑著,她正求之不得呢!
兩人走到角落安靜的地方,南星辰感謝看著他,面露苦澀,「容堇,謝謝你,要不然我可就要被我媽拉著到處介紹了」。
「你的難處我懂,我媽也是一樣」。
兩人相視一笑。
「各位,大家安靜一下」。
南星辰抬眸望去,就看到台上,冷致恆正在說話,而冷逸白就攔著顏沐站在一旁。
「今天這個宴會除了慶祝我兒子正式回國繼任冷氏,還有一件事情要宣布,冷家和顏家正式結為親家」。
他的話像一枚炸彈一樣在南星辰心中裂開,雖然知道他們早晚都會在一起,可是這樣親耳聽到,還是讓她慌亂不已,難道她連做一個偷光的幽魂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容堇,我出去透透氣」。
不待容堇回話,南星辰就轉身向陽台走去。
容堇並沒有追上去,他明白現在她需要的是自己安靜一下,男人眸色暗了暗,星辰,你什麼時候才能看到身後的我呢?
夏日的夜風吹到臉龐帶起絲絲髮絲,卻吹不散南星辰心頭的苦澀。
「容堇是瞧不上你了嗎?捨得鬆開他來這裡吹冷風了」
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南星辰身體微微一怔,僵硬的轉過身,聲音哀傷,「我和容安是朋友,他是容安的哥哥,我也一直把他作為哥哥看待的」。
不知道為什麼,潛意識裡她不想讓他誤會她喜歡別人。
男人狹長的鳳眸不易察覺的一縮,身為男人,他剛才遠遠望去,一眼就能看透那個男人眼中的愛戀。
雙手狠狠的掐住女人削弱的肩膀,男人如潑墨一般的眸子在夜色中愈發深沉,「我還是你哥哥呢,你還不是照樣勾引,你是不是也用這種方法讓容堇著了道的」。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她和容堇的畫面,胸腔中的怒火更加猛烈。
雙肩上的痛意,讓南星辰皺眉,杏眸微眯,痴纏悲慟的望著面前的男人,「哥,你有沒有一刻不恨我呢?」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和顏沐站在一起的畫面不停的刺激著她,她迫切的需要一個答案。
「你認為有種可能性嗎?」,冷逸白輕蔑的看著她,薄唇邪肆的揚起,「作為一個玩物就應該有她的自覺,既然你沒有,我不介意現在就告訴你」。
不待南星辰反應過來,身體天旋地轉間被駕到了欄杆上,看著下面繁華的街道,南星辰不由的驚呼,「哥,你放我下來」。
男人眼角上挑,唇角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不是有恐高症嗎?我今天就幫你克服恐高」。
瞬間,一陣冷風侵入,南星辰身體狠狠的向前傾去,半個身體都掛在了欄杆外面,巨大的失重感充斥在身體中。
「啊~」。
糯糯軟軟的尖叫聲刺激著耳膜更加激發了冷逸白的邪惡因子,「呵,和你媽一個樣子」。
帶著鄙夷的話語讓南星辰禁了聲,纖細的手指死命的抓住身下的圍欄。
恐慌,羞恥感……各種複雜的表情一瞬間湧上南星辰的小臉,莫名的更加激起冷逸白心底的炙熱。
「南星辰,你記住,你這輩子就只能是我的玩物。」
凌厲的話冰涼刺骨,南星辰牙齒緊繃,傷痛的望著眼前殘忍的男人。
「哥……」,她唇瓣瑟縮,我只愛你,難道有錯嗎?
為什麼這麼痛?
心中莫名的湧出一股煩躁,冷逸白動作粗魯的不帶絲毫憐惜。
身體不斷的遊離在失重的邊緣,南星辰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著,牙關都在發顫,她卻緊咬牙不發出聲音。
……
冷逸白抽身離去,看著從圍欄上滑落的女人,慘白的臉上掛著驚恐,白皙的額頭上是大顆大顆的冷汗,心中劃過一絲異樣,可是在想到母親臨死之前的話,一手狠狠的拽起來她,「南星辰,別忘了自己低賤的身份,歌姬的女兒也配妄想嫁入豪門」。
身體被猛的摔到欄杆上,脊柱像要斷裂一般,南星辰扶住欄杆才使得發酸的雙腿不倒下,看著男人決然的背影,淚水不爭氣的滑落,他說的話,她連反駁的理由都沒有,因為那句句屬實,是她永遠無法擺脫的烙印。
雲城上流社會無人無知,歌女衛瀾勾引冷氏集團董事長冷毅恆,活生生逼的原配夫人宋琳自殺……
「星辰,我提醒過你的,不要再喜歡逸白,可是你顯然一點都沒有聽進去我的話」。
森冷的嗓音傳來,南星辰抬眸就看到從厚重的窗帘後面走出來了一個身影,在看清楚她的面龐后,小臉上溢滿了驚慌。
「顏,顏沐姐」,南星辰驚慌失措的看著她,秀眉緊皺,一手扶著圍欄吃力的站起來,「你,一直在這裡?」
顫抖的嗓音泄露了她此刻的緊張。
「你放心,你勾引逸然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畢竟對你無關緊要」,顏沐陰冷的瞥眼看著她,輕蔑而噁心,「可是,逸然不一樣,你也看到了,他這次回國就是為了我們兩人的婚事,冷顏兩家聯姻,從此他代表的就是兩家的權勢,如果這種事情被曝光,你說逸然以後的事業會怎樣?」
南星辰垂眸,嗓音染痛,「我知道該怎麼做」。
在今晚之前她還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他回國只是為了替冷叔叔分擔公司,可是今晚的事實卻在響亮的打臉。
「那你打算怎麼辦?」顏沐咄咄逼人的盯著她。
「畢業后,我會儘快離開」,南星辰斂眸壓下眼底的濕潤。
愛了七年,她不是沒有想過離開,大學選擇在雲大隻是為了走一遍他曾經的足跡。
在他離開的四年裡,她一直沒有離開冷家,只因為那裡有他的氣息,她捨不得,一想到連他的氣息都接觸不到,心就像撕裂般揪著。
「這樣確實是不錯的選擇」,顏沐打量著她一身褶皺的衣服,眼底掠過濃濃的惡恨,她和逸白一起在國外生活了四年,他都不曾碰過她,可她沒想到他竟然會碰南星辰,從剛才來看,兩人明顯不是第一次糾纏。
怎能讓她不恨?
她絕不允許任何人阻擋她的愛情!
似是想到了什麼,紅唇緩緩勾起,「你知道逸然為什麼明明兩年前就完成了學業卻沒有回國嗎?」
顏沐在南星辰詫異的神色中走到她耳邊,「除了他要闖下一片自己的王國,最重要的是,他不想看到你和你母親,你們的存在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他母親的死」
她的話帶著刺一樣扎在南星辰臉上,明明有涼風襲過,她卻感覺火辣辣的,比幾個耳光更讓人刺痛。
南星辰抬,眸看著面前高傲的猶如天鵝一樣的女人,垂在雙側的手不斷攥緊。
她的一塵不染只會襯托著南星辰多麼卑微不堪。
逃也似的匆忙離開,身後卻傳來一陣輕笑。
「星辰,女孩子要學會自重,勾引人這種事情少做,還有啊,你還是趕緊回家吧,這樣不穿底褲在宴會,目光毒辣的人一眼就會看出來」。
頓下的腳步在聽完她的話,飛快的衝出陽台,臉上的淚水肆意橫飛。
…………
從宴會上那天過後,南星辰就一心投入自己的畢業設計,早上很早就會出門,不知是她刻意躲避,還是冷逸白太忙,她發現自己很少在冷家看到冷逸白。
就這樣半個多月過後,這天下午南星辰和容安在練舞房訓練完剛換上衣服。
容安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簡訊后,興奮的尖叫道,「啊,他約我了,約我了」。
看著她興奮不已的樣子,星辰無奈的搖了搖頭,肯定是陸安琛無疑了。
容家和陸家從小就定了娃娃親,兩家很要好,可是陸家在幾年沒搬遷到了國外,容大美女卻一直心心念著這位,大學四年來她可是見過不少瘋狂的追求者,可是容安都冷冷拒絕了,最近知道了他們回到了雲城,容安一心都撲到這個上面。
「星辰」,容安眨著自己的一雙嫵媚的鳳眼看著她。
一看到她這副表情,南星辰就知道沒有好事,「別這麼看我,我不是男人,又有什麼事?」
「幫我去藍調上一個班可以嗎?」
「藍調?」,南星辰詫異。
一個星期之前,容安說自己找了一個工作,她還好奇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怎麼開始工作了,可她卻說這個工作能讓陸安琛注意到她,她要以全新的方式接近他。
「對啊」,容安點頭,可憐巴巴看著她,「就是領舞,一支舞而已,鋼管舞可是你的強項,這個工作我不能失去,要不然陸安琛那裡以後就會穿幫的」。
或許很多人看到南星辰都會被她清純的外表欺騙,但是確實鋼管舞她是全學院第一,無人能及,清純和妖嬈在她的舞蹈中融合的恰到好處。
「好吧」,南星辰無奈的點頭,「為了你的愛情」。
「哈哈,我就知道你最好」,容安沖她飛吻后,提著包就跑走了,「那我趕緊走了,他等著我呢」。
南星辰出了雲大就來到藍調,按照她給的聯繫方式找到了面前的人。
「玲姐,你好」,南星辰沖她點了點頭。
「你就是今晚替安上台的人?」玲姐抽著煙,打量著她,神色是毫不掩飾的質疑。
面前的女孩兒一頭烏黑的長發,白色連衣裙,白色的帆布鞋,怎麼也讓人聯想不到她會是跳鋼管舞的。
對於她質疑,南星辰笑了笑,「是,我就是南星辰」,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主修的古典舞,鋼管舞只是她為了陪容安輔修的,但是她卻跳的甚至比她都好。
「和我過來一起換衣服」,玲姐抽著煙,邊走邊囑咐著她,「你好好表現,今晚這裡會過來一群重要的人,不要出差錯,不然整個藍調都會被連累」。
「好,我一定注意」,南星辰垂在雙側的手緊了緊,旁邊襲來的煙霧讓她不禁咳了幾聲。
「不能聞煙味?」玲姐挑眉,說著就要把煙掐掉。
「沒事」,南星辰制止了她的動作,之前看到外面的那些女人抽煙,她很厭惡,但是玲姐卻給她一種別樣的滋味,處處都透露著風塵氣息。
玲姐異樣的看了她一眼後繼續向前走。
換好衣服后,南星辰看著身上清涼的體恤熱褲和絲帶鞋,皺了皺眉。
「我先走了,你在這裡等著,輪到你了上台就可以了」。
「嗯」,南星辰重重的點了點,不斷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
十點的夜晚,「藍調」的氛圍達到最高的炙熱點,帶感的音樂下,舞池中男女都在燃燒著體內的荷爾蒙……
三樓的一個包間內,卻不同於外面的嘈雜。
許然隨意的靠坐在沙發上,搖晃著紅酒,嬉笑道,「聽說藍調最近來了一個小妞,鋼管舞跳的一流,慕名而來的人很多,要不要去看看」。
「然,小心身體吃不消」,席誠調侃著。
兩人都是冷逸白的好友,從小玩到大,席城雖然有自己的家族企業卻心甘情願給冷逸白打工,所以三人的關係很鐵。
許然白了他一眼,看向對面,「逸白,你就沒興趣?你這剛回來就一心都撲在工作上,也該放鬆一下」
男人的臉色在昏暗的燈光下晦暗不明,手指尖把玩著打火機,指間有零星的煙火。
「逸白可是有家室的人,你看他除了顏沐和別的女人有過接觸嗎?」,席城起身攬過他,「走,還是我陪你吧」。
就在兩人剛起身,打火機的聲音戛然而止,男人扔下手上的煙火,優雅的越過兩人,「一起看看去」。
三人走出包廂后都臨欄而立,此時其他包廂也有人走了出來,顯然都是沖著這支舞而出來的。
舞台上,鎂新燈亮起的一剎那,整個樓都寂靜了下來,接踵而來的是刺耳的尖叫聲。
隨著樂聲想起,南星緩緩勾住鋼管,身體開始緩緩遊走在上面。
露肩的弔帶體恤緊緻的包裹著她的腰肢,精美的鎖骨隨著她的動作若隱若現,雪白的美腿上黑色的期待緊緊纏繞著,無處不散發著極致的誘惑……但是巴掌大的小臉上一塵不染乾淨的又讓人感覺玷污不得。
隨著音樂的幅度變化,她動作的難度也在不斷升高,每一個動作都散發著無盡的魅惑。
「我靠」,許然震驚的看著台上,「能把一個鋼管跳的都活化的,這妞絕對是第一人」。
冷逸白在看清台上的人後,眸色頓時沉下,狹長的鳳眸眯起,薄唇泛著一絲嗜血的殘忍,看來她真是愈發能耐了。
「這不是前幾天那個妞吧」。
「不是,前幾天那個妞跳的也很好,但絕對沒有這個來勁兒」
「是啊,我今天算是體會到了什麼是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誘惑了」
……
旁邊幾人露骨談話傳入耳朵,冷逸白神色愈發陰冷,心底莫名的湧出一股煩躁,她就算只是一個玩物,也只能是他一人的玩物。
「我先走了」扔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哎」,許然來不及說話,他就已經走遠了,只好看向席城,「他怎麼了?」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台上的應該就是他那位妹妹」,席誠挑了挑眉,「雖然這幾年我去冷家的次數少了,但多少也見過她幾面」
「我去,這簡直就是極品,這看似弱不禁風的人原來這麼有料啊!」許然不禁咂舌,似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他又說道,「逸白回國那天晚上很早就走了,咱們倆從洗手間出來不是見帶了一個女人走了嗎?這這位嗎?」
「呵」,席城意味深長的笑道,「貌似是吧」!
「靠,禁忌戀啊,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