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三章:小恬蒙冤
繼而,林芝聲淚俱下地將前段時間她和趙恬鬧矛盾的事講出來。
古子夜聽得難過,用手拍著她的背,驚道:「趙恬?她果然是這種人嗎?我一直以為你們倆相處得還不錯!」
林芝抽噎道:「反正我跟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子夜,難道你還認為我在誣陷她?」
「不不,不是,小芝,別傷心了。」她忙安慰她。
古子夜知道,林芝對景非夜是有些不一樣的,景非夜的做法實在太傷她的心。
隔了一會兒,古子夜道:「待會兒小非回來,我問問他。」
「你可別……」林芝抹著眼淚道:「你這裡一問,他又會覺得我到處搬弄是非……」
古子夜看她哭得實在傷心,將她按在自己懷裡,「不就是一個家庭老師嗎?畢竟是外人,哪值得我們一家人鬧得這麼天翻地覆?明天將她辭掉,還不行?」
林芝一聽,止住眼淚:「恐怕二少爺會不願意呢。」
「你放心,他眼裡總還有我這個姐姐的。」古子夜說。
「子夜,只有你才會幫我、真心的為我好。」林芝說。
古子夜伸手幫她擦一下臉上的淚,說道:「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平時那麼硬氣的姑娘,今天哭得這樣梨花帶雨,知不知道害羞?」
趙恬給景非夜打了電話,說小昂受傷,問他怎麼辦?景非夜說待會兒回復她。
她下樓來,正看到林芝同古子夜肩並肩說話,問道:「小瑾呢?她的手……」
林芝底氣奇足:「趙老師,用不著你來假裝關心,這件事明明是你的責任,你到這時候才來輕描淡寫問一句,到底是什麼意思?」
趙恬被她問地說不出話來。
古子夜按住林芝的手,示意她不可衝動。趙恬敏感地覺察到,古子夜看她的眼神不一樣了。
她遠遠地坐下來,說道:「實在是對不起,我沒有想到小昂會突然抓破小瑾的手背。」
林芝一聽,冷笑道:「你當然沒想到,你教出來的野貓,比你的膽子還要大呢。」
「林芝!」古子夜沖她搖搖頭,「不可說這樣的話。」
她轉頭對臉色發白的趙恬說道:「這裡沒你的事了,你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不要坐在這裡讓小芝看到傷心。」
趙恬注意到,林芝果然眼淚汪汪地、恨恨地看著她。
她嚇了一大跳,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林芝有這麼怨恨自己。
小瑾進來,說道:「姐姐,這本來就不關趙老師的事情,你不該遷怒於她。」
她看了看趙恬,給她一個鼓勵的神色,舉起手給古子夜看:「醫生說不用特別處理,就這麼包著,兩天就好了。」
古子夜神色稍微緩和,問小瑾,「小瑜呢?」
「他說去圖書室看電影。」
正說著,小瑜從樓梯上探出身子來,問道:「誰知道我哥的電影碟片在什麼地方?我怎麼找不到了。」
「我知道在哪裡。」趙恬跑上去。
林芝和古子夜對視一眼,古子夜說道:「去書房?正好,我也想看看電影。」
小瑾不明所以,也跟著湊熱鬧道:「我也要去。」
一行人往跟在趙恬進了圖書室。趙恬果然對景非夜的各類物品歸類再清楚不過。
其實,這僅限於圖書室,她喜歡來這裡待著,順便幫他整理東西。
景非夜回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圖書室里的吵鬧聲。
「你這不是以女主人自居這是什麼?什麼東西都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做,好讓別人插不進去手。」這是林芝的聲音。
「你這麼說太不公平,一個人整理的東西,另外一個人找不到,這再正常不過,怎麼就成了以女主人自居了?」這是小瑾的聲音。
「算了,大家別吵了,趙老師,我和你不熟,當然也不清楚你的為人,這裡不隨便做論斷,只希望以後,你能夠對小芝客氣一些,她即使在老宅那邊,都沒人拿她當外人,在小非這裡,也是一樣的。」這是古子夜的聲音。
景非夜站在門外仔細聽,並沒有人再說話。她為何不替自己辯駁幾句呢?
他為趙恬的沉默感到心疼。她顯然不是她們的對手。
「我知道我並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一個很低的聲音說道,正是趙恬,「但你們所說的,我卻不能認,把小昂據為己有、以女主人自居,這完全是無稽之談……」她嘆一口氣,「我說一句冒犯的話,你們認為很重要的東西,在我這裡不一定重要,請不要以己度人。」
「大膽?你知不知道大小姐在這裡?以己度人,你在說誰?」林芝大聲道。
「小芝姐,你們再吵,我就打電話叫大哥了。」小瑜不耐煩道。
林芝仍然怒火難平,鐵青著臉說道:「趙恬,不要以為你一句要走,就能嚇住所有人,告訴你,除了二少爺,我們才不吃你這一套,你裝模作樣勾引二少爺,卻休想逃得掉我的眼睛。」
「小芝,說話別這麼難聽。」古子夜連忙說道。
趙恬氣結:「你,你在說什麼?」
景非夜再也忍不住,推門而入。
他看到趙恬站在角落,小臉蒼白,強忍著眼睛里的淚水。
林芝站在古子夜跟前,氣勢洶洶。他對著林芝道:「請你出去!」
「你說什麼?」林芝不可置信。
「三秒鐘之內從我眼前消失!」景非夜再說。
古子夜看到景非夜臉色十分不好,拉著林芝離開了。
林芝還不甘心,落淚道:「你看他為了那個女人,對我們什麼態度?」
趙恬頭一回聽別人用「那個女人」來稱呼自己,覺得無比刺耳,委屈連同傷心,她緩緩蹲下,把臉埋在臂彎里,眼淚落下來。
景非夜看到所有人離開,蹲在趙恬跟前,柔聲道:「你放心,我會叫林芝給你一個說法的。」
難道一個口頭上的說法,就足以解釋一切嗎?
景非夜明知不是這樣,卻也想不出別的話來安慰她。
他只好一直看著她埋頭哭。
過了半天,趙恬逐漸平復情緒,理智地說:「不用了,沒用的,我們本來就是兩類人,你非要把我們放在一起,時間長了,矛盾當然是無法避免的。」
景非夜一聽,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知道你們是不同的兩類人,但是,我們叫她來是有用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