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夢殘

第十一章 夢殘

封北影這幾天沒什麼事,而且感覺身子好累也好睏,閑來無事的她便在家睡起來懶覺來。

晏紫和明瑤外出辦事去了,鳳闌衣自從大婚那晚之後,就鮮少出現在封北影的視線圍之內。封北影倒也樂得自在。有些東西她可不像是那些待字閨中的女子,隨雞嫁狗隨狗。

可算是沒有麻煩事打擾自己了。

不知不覺間就是到了太陽下山,可封北影還是覺得睡不夠。封北影迷迷糊糊地拍了拍鬆軟的枕頭,又繼續睡了下去。

這次她卻做了一個夢,準確說的是噩夢。

夢中的她穿著一件白色的衣裳,上面布滿了紅色點點的血跡,時不時地散發出一陣一陣讓人眩暈的腥臭味。

她走在陌生的大街上,大街起了一些霧,迷迷糊糊中,她發現身邊的都是一個表情,一樣生無可戀,彷彿被閻王下了請柬。臉色蒼白的可怕,雖然還有人在走著,但是卻是有氣無力的走著,那裡還有精神人的該有的朝氣。

封北影很是詫異,這究竟是怎麼了?

她拉住了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手腕,她迫切的想要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但剛想開口問,入手的卻是一陣冰涼。心脈的跳動已經無限於接近無,不用看了,閻王下的請帖就在今天晚上了。

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男孩就在自己的面前死去,而自己又什麼都不做。

她不由分說的馬上把這個男孩拉到那時記憶的一處破廟,讓他定躺在地上,男孩幾乎沒有怎麼反抗,任由她東拉西扯。封北影在破廟裡找到一個還未用完的火摺子,撿來幾個破木材生起了一堆火讓著冰冷的身軀能得到些許的溫暖。

做完這些,封北影深吸了一口氣,這下來就是最麻煩的事情。她嫻熟的把脈,數脈搏,觀察眼白,舌苔等。

做完檢查之後,她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除了臉色蒼白,氣虛衰弱,手腳冰涼之外,並沒有發現其他的病症。按照正常的道理來說,只是普通的感冒,吃兩貼葯就沒什麼事了。沒理由會全部人都換上了這種病啊。

可這病給封北影的感覺遠遠沒有那麼簡單,最後封北影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是一場瘟疫,病毒體帶毒的毒性很大,但有一定世間的潛伏期。

而且還是爆發不久的,所以大街上還沒有出現一大批一大批的死屍。可按照這個男孩的情況來看,再結合大街上的蒼白面孔,封北影得到了一個大概的數據。今天晚上全城被閻王下了請柬的人絕不少於四位數。

那可是要死上千人啊,封北影想想就覺得可怕,艱難的咽里一口唾沫。出門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太陽居中已經接近中午。事不宜遲,她心中大概得出了一張藥方。

封北影開始慶幸自己跟著自家師傅學了幾分皮毛藥性,把西藥的化學方程式轉化為中醫的草藥藥性,雖然成功的把握不大,那也好過等死。二十一世紀都是以西醫為大的。

接下來就是然後搞到這些草藥了,這裡太陌生了,行事什麼的都不方便,只能簡單粗暴的去藥鋪了。轉彎剛瞄到有家藥店,封北影立馬就傻了眼了,烏壓壓的一片人啊,門檻都被踩踏破了。

要想搞到葯,肯定不能買,搶?即使封北影的武功再高,可也抵不住人家人多勢眾啊。

不能搶,那也只能偷了。

封北影靈動的大眼睛一轉,心中便有了生一計。她若無其事的走到哪藥鋪的後門,看著頗高的牆壁,一旁還有一株蒼天的大樹,不知是不是以為哪瘟疫的毒性太大,樹葉都是蔫黃蔫黃的。

封北影視若無睹,輕點地面,閃掠至大樹茂密的樹冠之中,居高臨下的看自己,那**忙活的葯童。心道一聲對不住,我也是為了整座城的安危,只是來討幾株草藥而已,就犧牲你們一下了。

封北影帶來了火摺子,腳跟輕點樹榦,左右雙手食指中指併攏,點到那葯童的昏穴的位置上,一個呼吸之間就把整個**的葯童都點了穴,毫無意外的都倒地不起。

沒有什麼比火災更能製造混亂的了,打翻了堆地高高的一攏材火。火摺子一扔,封北影就在樹榦等著混亂了,她也算是有良心,把起火的地方離人離物都是遠遠的。

封北影搓了搓手掌心,有些迫不及待:「快點亂起來吧。」

不知為何,接續的話脫口而出的卻是清脆的男音:「你這樣不怕被那幫已經病瘋了的人群毆嗎?你倒是好膽量,敢跟他們搶葯。」

封北影身後無風自涼,猛一轉頭,卻連個影子都沒有見到。

封北影喊了一聲:「你是誰?」

清脆的男聲再度出現:「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的是,我不會讓你如願就對了。」

玩躲貓貓是嗎?

封北影閉目尋找聲音的來源,仔細的辨別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小的細節,終於找到了。

猛地睜開眼對聲源傳來地方就是一陣寒光。

隱藏在暗面的黑影人感受到了封北影不懷好意的目光,心中一驚,那麼快就暴露了?略微分神之後,他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冷笑。

封北影迅速上閃掠至那聲音傳出的地方,等待她的卻是一陣霧氣。封北影心中大叫不好,中計了,下一秒已經毫無意識地躺在那黑影的懷中。

等到封北影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他躺在樹榦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身邊沒有一個人,剩下的庭院中,有,昨天被燒焦過的痕迹。不錯,那就是他的傑作。

封北影有了,有腦袋竭力的想起自己昨天要幹些什麼事。那小男孩?對,他怎麼樣。她沒有慶幸在那黑眼的手中撿回了一條命。迅速的爬起身往破廟趕去。

他是一個被閻王下了請柬的人啊,哪裡還撐得過昨晚,封北影摸了摸早已冷透了的屍骨,眼睛、嘴巴瞪得老大,四肢扭曲著,像是痛苦的掙扎,看來這個病死的時候會很痛苦。

封北影給他收了屍,在破廟旁葬下了了。

那個小男孩死了,想必大街上那些病人也好不到哪裡去。想起這個,封北影也顧不得生那黑影的氣,撒開腿就往大街上跑。

比她預想的還要更加慘烈一些,大街上一片寂廖,已經沒人敢出來了。風帶起幾片落葉,混著濃郁的血腥味兒充斥著周圍。

屍野密布,同樣的都是眼睛瞪得大大的,同樣的都是嘴巴痛苦的**著,同樣的都是四肢奇怪扭曲著。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的五孔還殘留著鮮血。

一個兩個還好,可這放眼過去,就只這大街起碼也有二十幾人吶,如果按照這個計算的話,全城起碼,有兩千人了啊。兩千人同是掙扎的死去,那場面大概是有多恐怖啊。

天啊,這是誰造的孽啊。

這極其痛苦的死法給封北影刺痛著心,眼神恍惚看不見東西,心中在吶喊。

「啊!」封北影如坐針氈一般迅速坐起來。額頭細細密密的布上一層汗,拍著胸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明瑤在房間內打掃,聽到自家公子一聲慘叫,就立馬跑了過去。

「公子,你沒事吧,是不是做噩夢了。」

封北影沒有理會明瑤,自言自語著:「還好,只是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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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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