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勝利回歸
兩人飲光了一壺酒,卻清醒的不得了。
梁洵有些狐疑,難道自己的酒量已經到達了千杯不醉的地步了嗎?就算自己如此厲害,可是封北影怎麼一點醉意都沒有?
思前考後,還是覺得問題出在了酒身上。抱起罈子看了看,終於在罈子地下找到一行小字:糯米果酒。
兩人皆是汗顏。許是那廚子怕封北影喝醉,便拿了果酒來糊弄她。
月亮也隱入雲中,不見蹤影。封北影也沒了雅緻,在與梁洵喝酒,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著的塵土。
「既然王磊已經醒了,那事情也算是有了著落,不如你今日就回去睡吧。」封北影道。
梁洵卻搖搖頭:「不了,這幾日竟在這牢籠里住出感情了,我想再與它重溫一下。」說罷,便鑽進了那牢房內躺下,還滿足的嘆息一聲。
封北影笑著搖頭,滿滿的無奈,怎麼還有人能與牢籠睡出感情,想來他也是頭一人了。轉身自顧自的拿著空罈子往回走。
寂靜的夜已經過去大半,眼看著天邊有些微亮。封北影絲毫沒有睡意,將那罈子放到廚房裡之後,朝著主營帳走去。
這裡充滿著鳳闌衣的味道。似乎眼前還浮現著他平日里在這裡研討軍事的情景,明明那樣稚嫩的少年,一轉眼間就出落得相貌堂堂,周身頗有幾分大將軍的氣魄。
微微嘆息一聲,手撫上了那堅硬的盔甲,寒冷刺骨。
天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那留守在軍營的將士們也起了,但是氣氛卻不如往日的歡樂,似乎有著一種蕭條的嚴肅。
封北影知道將士們也是在同她一起擔心去往敵國的將士們。大家漫不經心的用過早飯,將士們該換崗的換崗,該訓練的訓練,本來有些人氣的忽然就剩下封北影自己了。
一夜酣戰,不知他們可好?
封北影實在心裡不安穩,那敵國太子鳳無顏像來狡猾多詐,實在叫人擔心。現下只想著與人說說話,分解一下注意力也好。
說曹操曹操到,剛想著要與人說說話,王磊便出現在了封北影身後,叫了聲:「王妃。」
「你可用飯了?不如坐下吃點。」封北影回頭,漫不經心的問著。彷彿昨日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還不曾。」王磊道,走到封北影面前,自己盛了碗稀粥。「不知王妃滿面愁雲的所謂欲何?難不成是信不過王某人提供的情報嗎。」
封北影嗤笑一聲:「怎麼我該相信你嗎?」反問道。
是的,自從第一次見到王磊開始,她就已經認出了這人曾經在她宮裡待過。雖說平日里不太管束這幫奴才,但是混個臉熟還是可以的。
緊接著他的莫名消失,直到現在毫無預兆的出現在軍營附近,而且還換了個身份,封北影就已經猜到他應該是那男子的人了。
留他在軍中,不過是想看看那男子想玩什麼把戲罷了。
「王妃大可相信我,畢竟我是封國的一員,我也是不願意看到國破人亡的。」王磊喝了口稀粥,說道。
封北影聽著王磊話里的意思,似乎是不願與她作對,微微笑道:「導致國破人亡的向來不是我們,不過是有心人作祟罷了。」
王磊微微一愣,忽然間的一切似乎都明了了,枉他還覺得自己是個一個嚮往和平的人,現在在那男子手下,還不是為他人做嫁衣?
「經王妃的一番話,王磊頗為受益,在此謝過王妃了。」王磊發自內心的朝封北影做了一輯。
「不必言謝,壯士若是能從我的話里感悟出一二,那必定也是壯士心中是存著善念的。」而為其主這種事,封北影並不反感。
不過王磊能這樣說,封北影倒是要對他改觀了,或許這人可為己用。
「王妃!殿下他們回來了!」放哨的將士遠遠的就看見鳳闌衣帶著將士們回來了,急忙叫人過來稟告。
封北影眼睛一亮,隨著將士往山腳下跑。
翹首一看,站在最前面的那人不是鳳闌衣又是誰?身後跟著一幫將士們,身後還拉著馬車,封北影一顆心這才放下,看來這次偷襲是成功了。
主營帳內。
「影兒。」鳳闌衣走到封北影面前站定,柔情滿面的叫了聲。
封北影笑著點頭,伸手替鳳闌衣擦去臉上的血跡:「你可有傷到哪裡?」
鳳闌衣握住封北影的手,搖搖頭:「這次行動可謂是大獲全勝,截獲了將士們三個月吃的糧草不說,還讓敵國知道了咱們的厲害。」言語中透露出滿滿的得意。
將士們已經將糧草碼放到倉庫里,帳外喜樂的聲音不絕於耳,忽然一個將士手中拎著一個包袱走了過來,遞給鳳闌衣。
鳳闌衣接過,放到桌上,拉過封北影的手放在那包袱上:「打開看看。」
「給我的?」封北影沒想到這麼一趟硬仗打下來,竟然還有給自己的東西。鳳闌衣點頭。封北影拆開那包袱。
就見一件件的衣裙拜訪整齊的堆在一起,最上面還有一個沉木做的盒子,上面刻著繁華的花紋,乍一看上去不覺得怎麼樣,但是越細看越覺得喜歡。
「前些日子,那件白裙丟后便沒見過你穿衣裙,想來有些委屈於你,一直想帶著你去買,不過一直沒有時間。」鳳闌衣說道。
「這是什麼?」封北影拿起盒子問道。把那盒子拿在手中似乎還能問道一股一股的沉香撲面而來,煞是好聞。
「這個是我給你挑的首飾,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鳳闌衣笑道。從封北影手中接過那木盒打開,拿出一隻只的簪子,首飾,鋪開在桌上。
封北影看桌面上大大小小的首飾竟有十餘種,無一個不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看上去都是那麼的好看,簡直讓封北影愛不釋手。
鳳闌衣撿了一隻最為質樸的簪子,插進封北影的發中。「我第一眼看見這首飾就覺得最為適合你了。現在一看,果真不假。」
封北影面如羞花,摸著衣服柔軟的料子問道:「你什麼時候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