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計劃生變
南宮淺陌心中記下,朝他微微拱手:「多謝大師提醒,我會小心行事的。只是不知這最近一次的七星連珠之日是在何時?」
「三月之後。」
「切記,只此一次機會,一旦錯過便要再等百年!」
「我明白了,今日多謝大師指點!」南宮淺陌起身朝無悔大師鄭重道謝。
「阿彌陀佛!如今天下已定,日後還望施主多多提醒王爺,萬不可再徒添殺戮,否則必有大禍!」無悔大師囑咐道。
「大師放心,我記下了。」
離開無量殿時,她的眸中劃過一抹堅定,引魂燈,她一定會為他取來的,三個月後就是七星連珠之日,看來這次淮安城之行她要提前了!
下山的路上,青越迎面匆匆趕來,對南宮淺陌低語道:「主子,他們動手了,但情況同我們預想的有些偏差,睿王重傷昏迷!」
南宮淺陌聽罷眸色一沉:「怎麼回事兒?不是讓南宮淺汐提前防備了嗎?」裴若嵐已然和離出府,那麼對方勢必會重新安排刺殺的人選,按照他們原本的計劃,南宮淺汐會故意露出破綻,引對方上鉤,莫君睿只需詐死即可,怎麼會受了重傷?
「他們還留有後手,事發突然,裴二小姐根本來不及通知我們……」青越急急道。
也就是說,對方並不全然信任裴若嵐,所以才提前做了兩手準備!
「查出是誰動的手了嗎?」她沉聲問道。
青越點點頭:「查了,應該是睿王府那位趙側妃。不過刑部的人趕到時,三小姐和這位趙側妃身上都有血跡,三小姐手裡還握著兇器,兩人各執一詞,現場又沒有其他人證,章大人便將她們二人都帶走了,現在應該關在刑部大牢。」
趙語柔?怎會是她!南宮淺陌按下心中的疑惑,當機立斷:「走,去刑部大牢!」
深夜,刑部大牢。
南宮淺汐和趙語柔二人被分別關押在兩間相隔不遠的牢房裡,南宮淺汐自進了這裡便一直吵鬧不休,嚷著要見暄王妃,反觀趙語柔則木然地蹲坐在牢房一角,如同失了魂的人一般。
下山後,南宮淺陌命流雲淺黛二人帶著南兒先行回府,待她們離開后又從袖中取出一枚系著紅繩的銅錢交給青越,道:「青越,你拿著這枚銅錢替我走一趟東海,務必找到子虛道人將他請到上京城來,就說我有事相求。」
青越點頭應下,忽而又道:「好,我這就動身。只是我這一走,寒劍又顧著閣里的事務,要不我讓寒澈過來跟著您?」
南宮淺陌想了想,答應道:「也好。」
一進刑部,南宮淺陌直接找上章邯,開門見山道:「章大人,我想見兩個人。」
見是她來,章邯屏退左右,「可以,但在這之前,下官有一事不明還望王妃解惑。」
「睿王重傷非我所願。」南宮淺陌率先開口。
章邯點頭道:「下官知道。」儘管現在外面流言四起,但他自問還是了解暄王和暄王妃二人的,若他們真想要睿王性命,憑睿王的能耐根本就活不到今日。
「章大人有什麼想知道的但問無妨。」南宮淺陌知道章邯的為人,最是忠耿不過,若是不給他個定心丸,他怕是不會配合自己行事。
章邯壓低了聲音,問:「王爺和王妃可是在追查南暻巫族餘孽?」
南宮淺陌眼中劃過一抹訝然,眯了眯眼睛:「章大人何出此言」關於南暻巫族的事情,一直都是由血影衛暗中查探的,章邯是如何得知?
章邯觀她神情便知自己的猜測不假,頓了頓,又道:「那趙側妃的情形有些不對勁兒,下官早年間任越州府尹時曾碰到過一個案子,那案犯的情形和趙側妃極為相似。而江湖謠傳,南暻巫族的蠱術可控制人心……」
南宮淺陌神色一凜,沉聲道:「去看看。」
走進光線昏暗的牢房,一股腐敗的潮氣撲面而來,直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喊了一下午的南宮淺汐終於沒了力氣,不再鬧騰,安安靜靜地縮在牢房一角。
忽然,眼前投下一道黑影,南宮淺汐驀然抬頭,一見是南宮淺陌,眼中立馬溢滿了驚喜,她緊緊抓住牢門:「二姐姐,二姐姐你來救我了是嗎?你快帶我出去,這裡到處都是老鼠……」
「今日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南宮淺陌冷聲道。
南宮淺汐迫切地想要離開刑部大牢,聽到她問立馬答道:「我本來都已經按你說的準備好了,可,可今天中午趙語柔突然請王爺去她房裡吃飯,我不願意,就同她爭執了起來,然後,然後她就跟瘋了似的拿刀去砍王爺,我當時嚇壞了,我想攔著她,可不知怎的,那刀就到了我手上……」
她像是怕極了,抓住南宮淺陌的胳膊不放,哭喊道:「二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刺殺王爺啊!二姐姐你是知道的……」
「行了你先閉嘴,我會帶你出去的!」南宮淺陌不耐煩地喝了一句,繼而問道:「你再回憶一下,今日趙語柔身上有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生怕她撂下自己不管,南宮淺汐被嚇得趕緊止住了哭聲,聽見她問,連忙回憶了一番,忽而道:「對,我想起來了!她今天是有些奇怪,我和她向來不對付,平日里見面定會互相刺上幾句,可今日她卻並不搭理我,只一味央求王爺去她房裡用飯……」
南宮淺陌和章邯對視一眼,看來這個趙語柔果然有古怪!
轉過頭來對南宮淺汐道:「你且在這裡待幾日,待風頭過去我自會命人接你出去。」
一聽還要在牢里過夜,南宮淺汐頓時急了,扯著她的袖子不放:「不行!你讓他們今晚就放我走,我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我,我怕黑,還要老鼠!」
「閉嘴!」南宮淺陌冷冷看了她一眼,道:「再廢話我就讓你一輩子住在這兒!」
南宮淺汐被她眼中的冷意所震,只得悻悻地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