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土匪

還有七天就是中國傳統的農曆新年了。大雪像說送大家一個豐瑞的新年，不停的下著。已然觸及膝蓋處。道路被清掃的乾淨，路邊到處可見雪堆。

農家的孩子最是貪玩，小小年紀不知愁滋味，堆著雪人，到處是歡歌笑語。

方圓幾十里都是林家的地。林父對周圍鄉里鄉親的很是客氣，田租也少的很多，每年佃戶們只是象徵性的交些。在林凡看來，這就相當於後世的田稅，對於佃戶是不痛不癢的。

臨近新年，林家上下殺豬宰羊的，忙的不亦樂乎。周圍的鄉親都來領了自己的一分后。林凡見剩下那麼多，納悶的問道：「爹，剩下這些，我們都吃不了，幹嘛不多給鄉親們些？」

「小兔崽子，附近鳳凰嶺上的一幫鬍子要下來收保護費，對我們這一帶的人倒是很好。可對其他地主，尤其是那些欺凌百姓的可就沒那麼客氣了。人家對咱好，咱也得照顧下人家生意。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不花白不花，買個平安！」林父笑著，顯然很看好那幫鬍子。

「土匪！」林凡大聲叫道：「有點意思！」

看看，這是林凡的想法，正發愁找不到一般人手，這就送來了，土匪也是不錯的選擇！呵呵！

臘月25，林凡和往常一樣起了個大早，林母已經回來了，看見林凡自是虛長問短的，倒是有著林父在旁邊照應著，沒有露出馬腳。

「踏踏~~！

一陣馬蹄聲想起，參雜不斷，很是不整齊。只聽有人叫道：「鬍子來了，鬍子來了！」

不過周圍忙活的人卻沒有單曲，反而有增多的架勢。看來這幫鬍子到對待鄉親們不錯的。不過也把林凡弄得哭笑不得。

這年頭，土匪能做到有人圍觀的陣仗，也是不容易。旁人見了恨不得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這裡卻！

「陳大當家的，風采可依舊！」林父從人群中走出，供起雙手，朗聲道。

「林家大爺，別的也不廢話，來你這呢，只要點吃的東西，別的俺也不要！」被稱作陳大當家的中年男子，滿臉絡腮鬍子，30歲上下，下面騎著一批棕色馬匹，粗聲粗氣的說著。

「好說好說，來人！給陳大當家的把東西抬出來！」

「慢著！」醫生高和，聲音也很稚嫩。眾人像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膚色很白，也很俊俏，年紀卻不大。

「凡兒，你幹嘛！」林父低聲喝到，剛才出聲的正式林凡。看著這批土匪，林凡打起了心中的小九九。

「陳大當家的，不好意思，這是犬子，以前沒見過您，對不住了！」林父忙上前陪著不是。

「爹，我話還沒說完呢！」林凡不滿的說著：「陳大當家，既然上門是客，吃杯酒再走也不遲啊！」

「小子，當俺是要飯的呢，還要打發頓飯！」絡腮鬍子高聲打攪，引起後面一陣鬨笑。

「怎麼，陳大當家的不敢，還是怕我在酒中下藥！」林凡絲毫不泄場，同樣大聲的說著。

「好，兒郎們，走！去林家吃東西去，俺雖然每年都來，卻還沒進過你林家大院呢。林老爺，對不住了，是您的兒子邀請我們的！」絡腮鬍子笑著說道。

「當然，當然，您請！」林父臉上堆滿了笑容，轉身對林凡低聲到：「你這要害了我們全家的，鬍子全是殺人不眨眼的貨色，你，唉……！」

「爹，放心把，孩兒自有分寸，您瞧好了！」

土匪將馬交給了林家的下人，走進了林家大院。院子雖然不大。但放下十多人還是綽綽有餘的。進入堂屋，絡腮鬍子一屁股坐在躺椅上，上下搖擺著。最終不斷的道：「舒服，舒服，有錢人就是會享受。爐子上的炭火燃燒著，給屋內帶來一絲暖氣。

「福伯，拿酒來，我要好好的招待這幾位客人！「林凡朗聲道。

「小子，年紀不大，看不出還有幾分膽色！「絡腮鬍子調笑著。

「鬍子，土匪，你們的稱呼，」林凡將頭轉向絡腮鬍子，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讓絡腮鬍子心中生氣一股莫名的感覺。

「你們都很壯實，可見吃的很好，為何要禍害鄉鄰！」

「俺叫陳二狗，是個粗人，沒有文化，你也別拐著彎的罵俺！」絡腮鬍子促省道：「誰願意當鬍子，你問問他們，不都是被逼得走投無路，才上了山當了土匪！要是俺能遇見你父親那樣的地主老財，也不會進山了！」

「再說，周圍方圓百里的鄉鄰，除了地主，有誰敢說俺欺負他們了！」

「打劫富裕人家，終究不是征途，縣長就沒派人圍剿你們嘛！」林凡往爐子中添了些炭火，不緊不慢的說著。

「這多虧了老七，對付警察，老七厲害著呢，到現在那些警察還不知道俺們的老窩在哪！」陳二狗指著不遠處的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道。

這男子相貌也算白凈，舊時略帶孩子氣。見林凡向自己看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左手不安的撓著頭髮。

「找不到，老七，」林凡心中一動，這是個人才，在這幫人中還沒有懂得偵查和反偵察一說。可單單從老七能讓警察找不到老窩，能力就可見一斑。要知道民國可是買辦階級統治著，地主就是民國最大的利益。在沂蒙山區這批人縱橫三年，可警察愣是沒找到人家的老窩。

飯菜上來了，林凡和這十三個鬍子圍坐在桌子上。說實話，土匪很豪氣。大碗酒，大塊肉，筷子不動，直接用手，就連兩個女匪也是如此。讓林凡想起前世在部隊中，訓練完後進餐的情景。不由得，也放蕩起來。

「來，都吃了，俺還沒給你介紹兄弟們呢！」陳二狗指著這批土匪一一介紹起來。其中一個女匪卻讓林凡刮目相看，去去一介女流之輩，竟坐上了鳳凰嶺二當家的位置，另外一個女匪是二當家火鳳凰的婢女。

「今天請你們吃飯，原因很簡單，我看上你們了，有點意思！」林凡放下手中的雞腿，飯過半旬，有些話該說了。

「怎麼，你想打俺們的主意！還是報官了！」陳大當家的也放下手中的食物，細聲說著，眼中露出一絲精光。

「看上你們了，想打你們的主意。別急，聽我把話慢慢說完！「林凡舉起碗，示意自己沒有惡意。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