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我,回來了!
吱呀~
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驚擾了躺在地上的女人。
「還沒醒?是不是你們下手太狠了?我說了,她是個美人兒,要懂的憐香惜玉,下手的時候輕一點兒,怎麼不聽呢!」看著躺在地上的陸漫,一道略帶責備的嬌媚聲響起。
說話的語氣雖是責備,但,女人臉上的笑意卻不加以掩飾。
「是,夜鶯姐,我們以後注意。」
女人身後的保鏢象徵性的回應著。
夜鶯?
意識逐漸回歸的陸漫聽著耳邊人的這聲喊,心底閃過一抹疑惑。
任她搜遍腦海中全部的記憶,也想不起自己認識一個叫夜鶯的女人。
夜鶯,這個名字陸漫自然不熟。
畢竟只是她一時興起給自己起的一個代號而已。從她被祁爺從魔窟里救出來的時候,出不再是楊柳,也沒有名字。
一個代號,已經是祁爺對她莫大的賞賜了。
因為不知道對方是誰,想要偷聽的陸漫,即便意識已經全部回歸,也假裝昏迷著。
至於那位被喚做為夜鶯的姑娘,看著眼前的環境,整個人都陷入到自己的回憶中。
半個月前,城郊的一座廢棄工廠內。
昏暗潮濕的地下室,散發著刺鼻的霉味。
一個女人蜷縮在角落,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只有幾片零碎的布片還掛在胸前,遮住那僅剩的一點尊嚴。
聽到頭頂穿來的腳步聲,女人渾身控制不住的開始顫抖起來,眼睛恐懼的盯著緊鎖著的鐵門的方向。
「哐啷——」
陳舊的鐵門被推開,腳步聲逼近,看著女人害怕的樣子,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你說這女的幹什麼不好,非要去招惹那個惡魔?」其中一個人似是有些惋惜的說道。
「你心疼啊?心疼你待會兒溫柔點唄。」其他人紛紛調侃著。
「哈哈哈哈哈,我可不像你們那麼粗魯,讓開讓開,我先來。」男人說著便朝女人走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人聽著鐵門打開,然後又關上的聲音,終於疲憊的閉上了雙眼。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關了多久了,那天在薄夜寒辦公室,是她最後一次見到陽光。
回想起剛才那些男人的所作所為,垂放在地上的雙手捏成拳,指甲陷進肉里,她卻一點兒也不覺得疼,黑暗中,眼中閃爍著復仇的光芒:「陸漫,只要我能活著出去,我一定要將我身上所遭受的屈辱,百倍千倍的還給你!」
「如果我可以帶你走,你願意跟我走嗎?」
驀然,門外突然響起一道男性的聲音。
沉浸在仇恨中的女人,聽到這句話,立刻警惕的盯著那扇關著的門:「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幫你。」男人的聲音很有磁性,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帶我走。」女人的聲音變得堅定,雖然不知道門外的人有什麼目的,但是只要能走出這裡,什麼代價她都願意去付。
男人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打開了門,背對著她,等她跟上。
走出地下室,女人這才發現,現在已經是傍晚了。
「你為什麼要救我?」女人跟在男人的身後,因為身上的傷,腳步有些踉蹌。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男人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聽著,從現在起,楊柳死了,你沒有身份,也沒有名字,只需要跟著我。」
楊柳有些詫異,但是很快恢復平靜:「好。」
車子在A市行駛了半個小時左右的路程,駛向了比剛才的爛尾樓更偏僻的郊區。
又行駛了二十多分鐘的路程,車子開進了一棟被森林包裹住的別墅里。
「祁爺,您回來了。」剛一下車,一個五十齣頭,穿著一套黑色西裝男人迎了上來。
「帶她去洗漱。」祁峰丟下這句話便率先走進了別墅。
「小姐,以後你就叫我誠伯就行,請跟我來。」誠伯好像沒看到楊柳身上破爛的衣服和傷痕一般,一番和藹的自我介紹后,走在前面帶路。
洗手間里,楊柳看著鏡子前的自己,這才發現此刻的她到底有多狼狽。
破爛的衣服掛在胸前,長褲已經被撕成了短褲,臉上身上,看得到的地方全部青一塊紫一塊,頭髮跟街邊的乞丐一樣。
褪去身上的衣服,楊柳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陌生的自己,神情變得陰狠:陸漫,薄夜寒,你們放心的等我回來。
現在,她,回來了!
「夜鶯姐,有些不對勁。」
驀然,一道聲音把女人的思緒從回憶里拉了回來。
「不對?哪裡?說具體點!」
夜鶯皺眉,語氣不善。
「這個女人還沒醒,我記得當時兄弟們下手的時候並不重,您說,她會不會……」跟在身後的小弟看著眼前的女人,用不太確定的語氣說出了他的擔憂。
「會不會什麼?死嗎?她可是陸漫,哪那麼容易死!還沒醒,也有可能是因為她自己不想醒過來,你,去叫幾個兄弟過來幫幫她!我記得,在這附近就有一個臭水溝。」
夜鶯死死的盯著陸漫背對著她的後腦勺,話說到最後的時候,那種的帶著惡作劇的語氣實在是讓陸漫無法繼續裝下去。
可,她剛想動,卻發現,腿麻了……
該死的!
「怎麼?動不了了?需不需要我幫幫你?薄夫人!」
瞅著躺在地上的女人,夜鶯步步逼近,那雙盯著陸漫的眼睛像是毒舌的芯子,嘶嘶的不停做著吞吐的動作,準備伺機而動。
許是這裡太靜了,高跟鞋噠噠踩在地上的聲音,讓陸漫不由的身子一顫,腦後扎人的目光讓她感覺的到對方的殺氣。
「啊!」
毫無掙扎的,陸漫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
「嘖~看來不用辛苦兄弟們了,你看,這不是醒了嗎?陸經理,看來你還是喜歡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只不過,你剛剛那聲喊,不夠動聽,撩不動我身邊的這倆兄弟,來,再叫一聲,就像你平時躺在薄夜寒身下一樣。」
夜鶯說著,抓住陸漫頭髮的那隻手,猛的又加重了些力道。
只是,這一次,陸漫的貝齒緊咬著下唇,硬是沒發出一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