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各有所慮心所思•齊約眾女齊相助
下了早朝。
清甜公主到了太*中。
「梁原瑾被俘的事情,可千萬不能讓大姐知道,要是讓她給知道了,可准得要死要活的!」清甜公主非常擔心地說著。
禮太子揚揚頭道:「你放心吧!我已嚴命萬戈雄派重兵暗中把守玉歡宮,除了父皇母后,任何外人想要進去,都得經過我的允許。」
「原來你早有準備,那我就放心了。」清甜公主如釋重負地一笑。
「別以為只有你才會關心咱們這個柔弱的大姐。」禮太子打量了著清甜公主,壞笑著,「嘿嘿,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三妹竟是如此的強悍,今日朝堂之上,真是叫二哥我大開眼界了。」
「不管怎麼說,梁原瑾都是為了我,如今他出了事兒,我不能不為他出頭,倒是你自己。」清甜公主說著,沒好氣地白了禮太子一眼,「還好意思說我,你看著楊軒傲要搶他禁衛軍統領的位置也無動於衷。」
禮太子乾笑了兩聲:「楊軒傲也是想為國立功嘛!我身為太子,怎麼好打擊他滿腔的激情?」
「油嘴滑舌!」清甜公主翹起小嘴。
禮太子正色道:「等梁原瑾回來,你可得安慰安慰他。」
清甜公主點點頭:「知道了,這是一定的!」
「這次可有好戲看了!」禮太子摸著下巴,沉思了半晌,「你說,是梁原瑾的武功厲害,還是楊軒傲的武功厲害?」
「梁原瑾一定會贏!」清甜公主說得斬釘截鐵,十分肯定。
「為什麼?」禮太子不解。
清甜公主一字一頓地道:「為—了—他—爹!」
……
肅王府。
正廳里,肅王正在與肅王妃談話。
肅王妃身材瘦小,相貌較好,她臉白如玉,雖已到不惑之年,但歲月卻並沒有在她美麗的臉上留下烙印。
「王爺,咱們可就只有瑾兒這麼一個兒子,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肅王妃正說著話,滿臉的淚痕。
肅王平靜地道:「皇上已調庫銀派兵去肅州衛了,那幫蠻夷只想要銀子,他們是不會傷害瑾兒的,放心,瑾兒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來。」
「那就好。」肅王妃抬手拭去臉上的淚痕。
「不過……」肅王皺起了眉頭。
肅王妃急聲問:「不過什麼?」
肅王深沉地道:「瑾兒出了這樣的事情,皇上對他已有不滿,他的官位,已經開始動搖了!」
「只要瑾兒能平安無事的回來,還在乎什麼官位?」肅王妃不以為意。
「婦人之見!」肅王眼睛一瞪,「官位丟了他去幹什麼?難道要像慶王和熹王的兒子一樣,荒廢一生,不為國有所作為?」
肅王妃反駁道:「慶王和熹王的兒子有什麼不好?我真是羨慕慶王妃和熹王妃,整日膝下承歡的,不像我,有時想兒子了,連面都見不著呢!」
肅王冷聲道:「你懂什麼?」
「我懂什麼?」肅王妃板起了臉,「你自己說說,四個王爺里,除了你,慶王和熹王再加上已故的老景王,他們上朝像你嗎?整日里都是朝政朝政的,忙得東奔西跑!」
肅王不耐煩地擺手道:「好了,好了,你給我睡覺去!」
「睡覺就睡覺!」肅王妃衣袖一甩,氣呼呼地走了。
肅王走出大了廳,抬頭看著滿天的繁星,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起來:「瑾兒,為了爹,你回來一定要打倒楊軒傲,繼續好好做你的禁衛軍統領!」
……
景王府。
書房內,楊軒傲正在與老管家談話。
「事情就是這樣,三公主要我與梁原瑾比武決定誰出任禁衛軍統領一職。」楊軒傲在向老管家說明情況。
老管家道:「王爺的意下如何?是否打算與梁原瑾一較高下?」
楊軒傲斷然道:「當然不想,我從未和梁原瑾交過手,不知己知彼,我沒有必勝的把握,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老管家惡狠狠地說著:「既是如此,那王爺就應該在梁原瑾回京的路上,做了他!」
楊軒傲淡然道:「你有什麼辦法?」
「老奴去收買一些刺客,刺殺他不就行了?」老管家小心地提議。
楊軒傲搖了搖頭:「這不行,找人殺他也要十拿九穩,沒有把握就不能亂找人去殺,否則只會弄巧成拙,可惜,本王身邊沒有什麼武功高強的能人異士,你有嗎?」
「這……」老管家想了想,又給出了建議,「要不然咱們想辦法搞五百萬兩白銀送給敵軍,買下他的腦袋?」
「愚蠢!」楊軒傲沉聲一喝,「本王估計這敵軍就是因為他是京都大官的緣故,才不敢對他下手,本王高估他們的膽量了,還有,你覺得他們會要五百萬兩白銀,還是會要一千萬兩白銀?要是他們收了銀子而不下殺手,或是搞個假的來糊弄你,你能怎麼辦?」
「這……」老管家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楊軒傲冷哼一聲:「看來,你已無良策。」
老管家垂首道:「老奴無能。」
楊軒傲陰沉著臉:「事到如今,實際上本王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只能和梁原瑾一較高下了,本王不想再節外生枝了,這火是本王玩起來的,如今已經玩出了差錯,要是再不小心,可就要引火燒身了!」
老管家點了點頭,深以為是。
……
是夜。
蘇宅。
大院里,蘇則彩和一群少女,正在月下共飲。
這群少女不是別人,她們都是畫廊院的畫師。
沈悅露、田淑、庄音,這是畫人組的三女。
喬清蔚、封吟、柳舞花、呂戀仙,這是畫景組的四女。
還有一個是畫物組的秋芸。
除了劉月隱,畫廊院所有的女畫師,都在這裡了。
蘇則彩端起酒杯,看了看眾女,鄭重其事地道:「各位姐妹們,不要覺得我是個風花雪月之人,實不相瞞,我之所以請大家前來,是因為我有事相求於大家。」
蘇則彩話音一落,呂戀仙便嬌笑著:「瞧蘇公子這話說的,蘇公子有什麼忙是需要我們這些柔弱女子幫的?」
庄音向蘇則彩拋了個媚眼:「就是,就是,蘇公子不找那些公子們幫忙,卻找我們這些柔弱的女子,我們能幫什麼忙?」
「兩位姐姐,你們這就錯了,這男人需要女人幫忙的事情,那可是大把的有,比如縫衣做飯,織布洗衣,不就是咱們女人乾的活么?」柳舞花說著,小嘴一翹,敢情她就是認為蘇則彩是叫她來干這些活的。
蘇則彩看了柳舞花一眼,又好氣又好笑:「柳姑娘你扯到哪裡去了?你又不是我的娘子,我怎會叫你縫衣做飯,織布洗衣的?」
庄音壞笑著:「現在不是你的娘子,說不定待會兒,就是你的娘子啦!」
呂戀仙跟著附和:「就是就是,這緣份一到,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蘇則彩苦著臉,無奈地陪笑。
柳舞花滿面通紅,羞澀地低下頭去。
呂戀仙看著柳舞花嬌羞的模樣,忍不住笑道:「柳妹妹,看看你,姐姐們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嘛!瞧你這表情,莫不是真的喜歡上蘇公子了?」
蘇則彩尷尬不已,只得向秋芸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秋芸會意,故意乾咳了兩聲,沉聲道:「好了好了,姐妹們,咱們別再拿蘇公子尋開心了,還是聽他說正事兒吧!」
秋芸話音一落,蘇則彩立即道:「各位姐妹們,我要拜託你們的事情就是,如果你們日後誰若是接了去幫麗妃娘娘作畫的差事兒,請一定要通知我,帶上我一塊去。」
蘇則彩此話一出,眾女是議論紛紛,疑問如箭雨般射向了他。
「蘇公子,你想見麗妃娘娘?」
「蘇公子,你認識麗妃娘娘?」
「你和麗妃娘娘有什麼關係?」
「你為什麼要去見麗妃娘娘?」
「……」
「靜一靜!」蘇則彩起身高喊了一聲,「各位姐妹們,你們就不要問那麼多了,就當是我仰慕麗妃娘娘,想見見她吧!大家能幫就幫,不能幫就算了。」
蘇則彩此番解釋毛病頗多,但眾女誰也沒有放在心上,也都沒有在意去分析計較,她們都相信了他的話。
喬清蔚看著蘇則彩笑道:「蘇公子,這個忙我幫你了。」
「你別搶著做好人,我們都會幫的!」沈悅露白了喬清蔚一眼。
田淑揚起頭道:「蘇公子,你一下子要我們這麼多的姐妹幫你的忙,我們要是誰幫了你,你打算怎麼還這個人情呢?」
封吟附和田淑道:「就是,這個忙,可不能白白的幫你!」
「這個好說。」蘇則彩笑了笑,「在找你們來之前,我就已經想好了,這樣吧!以後若是你們在出差畫畫時,誰要是敢欺負你們,你們就告訴他們,說是我的朋友,我是三公主的御用畫師,誰要是敢無事生非的得罪了你們,那就等於得罪了三公主,你們看怎麼樣?」
「好!好!好!」
眾女都拍手稱好。
「好什麼好?」一個女人的暴喝聲突然傳來。
眾女聞聲望去,只見劉月隱和徐凌天匆忙趕來。
眾女都知道劉月隱喜歡蘇則彩,而蘇則彩卻不喜歡劉月隱,甚至還刻意躲著她,此刻見她氣沖沖地趕來,准沒好事兒,於是都紛紛起身告別離去。
「芸兒,等等我!」徐凌天見秋芸走了,正準備追去。
「你給我過來!」蘇則彩一把拉過徐凌天,把嘴湊近了他的耳朵,「我不是叫你忽悠著她么?你怎麼帶她上這兒來了?」
徐凌天輕聲道:「我忽悠不了啊我!」
「蘇大哥!」劉月隱笑吟吟地靠近蘇則彩。
蘇則彩看也不看她一眼,二話不說,轉身回屋,把門一關,將徐凌天和她擱在了門外。
劉月隱臉色變了,欲哭無淚。
徐凌天好心相勸:「月隱,我們還是回去吧!」
「哼!」劉月隱一跺腳,轉身跑了。
徐凌天搖頭苦笑,舉步慢走。
一眨眼,劉月隱手中拿著一根木棍又折回來了。
徐凌天一頭霧水,趕緊攔住她:「我的姑奶奶,你幹什麼你?」
劉月隱恨聲道:「我要砸門!」
「使不得,使不得呀!」徐凌天連連揮手,「人家本來就討厭你,你還這個瘋樣子,人家不更討厭你了?」
劉月隱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上下打量著徐凌天。
徐凌天忙道:「你別這麼看著我啊!我可是翩翩公子,這砸人門窗的事兒,我是不會幹的!要干,你就……」
「啪!」
「我的媽呀!」
劉月隱突然一棍子打在了徐凌天的額頭上,徐凌天倒在地上痛得大叫起來。
「你幹什麼你?拿我出氣呀!死丫頭!」徐凌天摸著腫起的額頭,沒好氣地罵道。
劉月隱笑了笑,跑到門邊大聲喊道:「蘇大哥,徐大哥不小心摔了一跤,都摔破頭了,好像都出血了,你快出來看看啊!」
徐凌天哭笑不得,垂頭喪氣地嘆息著:「再跟著這個女人在一起,就是不死,也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