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蠻橫郡主驚魂吻•劉月隱荒唐示愛
「徐凌天!你給我過來!」
一個手持馬鞭的青衣少女猛一甩手中的馬鞭,怒聲大叫。
此青衣少女年約十七、八歲,鵝蛋臉,柳眉,有一雙圓圓的大眼睛,非常漂亮,她纖身細腰,看似柔弱,卻帶有一絲強悍的野性。
「我不過去,你能把我怎麼樣?」
徐凌天雙手搭在蘇則彩的肩上,躲在他的身後,笑嘻嘻地盯著青衣少女。
這天剛放亮,是誰來畫廊院找徐凌天的麻煩了?
一群畫師們正在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駐足觀看。
這青衣少女乃是熹王府小王爺魏天豪的胞妹魏欣然,是特來畫廊院找徐凌天報仇來了。
蘇則彩、徐凌天、劉月隱曾經奉命到熹王府幫魏天豪作畫,魏天豪要非禮劉月隱,結果被徐凌天一腳給踢進了荷花池裡面。
後來徐凌天因為此事,已經被魏天豪親自打了五十大板,事情已經兩清了。
可是魏欣然知道了這事兒,卻是怎麼也氣不過,說什麼也要來找徐凌天算賬,替哥哥魏天豪雪恥。
蘇則彩開口相勸:「郡主,徐凌天將你哥哥踢進荷花池是他的不對,可是你哥哥已經打了他五十大板,事情已經兩清了。」
魏欣然揚起頭,橫眉怒目:「他和我哥哥兩清,我可還沒有和他兩清,敢踢我哥哥的屁股,我要他好看!」
「你這人講不講理啊?」徐凌天怪聲叫嚷,「明明就是你哥哥有錯在先,你自己去問他,是不是他有錯。」
「我不管是誰的錯,我只知道你踢了我哥哥的屁股,我就要找你算賬!」魏欣然十分蠻橫。
蘇則彩忍不住責備:「郡主,你怎能如此蠻不講理?」
魏欣然傲然道:「蠻不講理又怎麼樣?你再護著他,當心我連你一塊打!」
「喲!好大的口氣!」徐凌天神氣十足,「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三公主的御用畫師,你要是敢打他,保管叫你吃不了兜著走!還有,打我也不行,我是他的好朋友,打我就等於打他!」
「你到底閃不閃開?」魏欣然氣沖沖地盯著蘇則彩。
蘇則彩無動於衷,一動不動,靜靜地看著魏欣然。
「這可是你自己找打,怨不得我了!」魏欣然手中馬鞭一揚,奔向了蘇則彩。
本是幾步之遙的距離,豈料……
魏欣然腳下突然一個踉蹌,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人直撲向了蘇則彩。
蘇則彩本能地伸出雙手,以去抵住魏欣然的雙肩,可,還是晚了一步。
魏欣然不偏不倚地,正好撲進了蘇則彩的懷中,她那櫻桃小嘴,完全無誤地印在了蘇則彩的嘴唇上。
所有旁觀的人都看傻了眼。
徐凌天更是目瞪口呆。
魏欣然和蘇則彩都瞪大了雙眼,互相看著對方。
在這個世界上,有些離譜與看似不合理的事兒,是時有發生的。
就好比這眼前離譜的一吻……
魏欣然又驚又羞,一吻之下,她慌忙推開了蘇則彩,抹了抹自己的小嘴。
幸而此刻劉月隱不在此地,否則不知又會鬧出個什麼局面。
徐凌天暗自驚道:「這樣也能被女人親上?怎麼我站在女人旁邊就沒什麼好事兒?」
蘇則彩也抹了抹嘴,有些尷尬地對魏欣然道:「郡主,這可不干我的事兒!」
魏欣然又羞又怒,紅著臉罵道:「不干你的事兒,難道還干我的事兒?要不是你攔著,能出這事兒?」
蘇則彩沉默了,魏欣然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她是一個女孩子,她親了自己,總不能說是自己吃虧了。
魏欣然見蘇則彩全然不顧自己的感受,連一句道歉的話也不說,不禁怒火中燒,看著他恨聲道:「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她狠狠地瞪了蘇則彩一眼,轉身跑得無影無蹤了。
蘇則彩繃緊了蒼白的俊臉,真是多事之秋!
……
熹王府中。
「事情就是這樣,當時畫廊院好多的畫師都看到了,可羞死我了,我堂堂郡主,以後還怎麼見人?怎麼嫁人?」魏欣然一張苦瓜臉,正在向熹王、熹王妃、魏天豪訴苦。
熹王和熹王妃都是身材偏胖,肥頭大耳的,兩人在一起挺有夫妻相,簡直絕配。
只聽得魏天豪怪笑道:「你也真是個少見的人才,這打人變成了親人不說,你跑個路是怎麼跌倒的?」
「我也不知怎麼地,當時就是腳下一滑嘛!」魏欣然翹起了小嘴,「你還好意思笑話我,我還不都是為了幫你出頭!」
「為我出頭?」魏天豪指著自己的鼻子,「你少來了,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是閑著沒事想找刺激,我只是把那天的窩囊事兒告訴你,可沒叫你去給我報仇什麼的。」
魏欣然向熹王妃撒起了嬌:「娘,你看看他,我為了替他出氣,都吃了這麼大的虧了,他還笑話我。」
熹王妃拉著她的手,安慰道:「別聽你哥哥瞎說,告訴娘,你想怎麼樣?娘幫你出頭!」
魏欣然還沒有開口,熹王乾咳了兩聲道:「我說,你們娘倆,就不要瞎鬧騰了,欣然,你剛才可是說過,那人可是三公主的御用畫師,三公主的人,那可招惹不得!」
熹王妃白了熹王一眼,沒好氣地道:「誰說要去招惹他了?我即不打他,又不殺他,我的意思是,要找他討個公道,咱們的女兒,可不能白吃這個虧!」
熹王反駁道:「這件事兒說到底都是欣然有錯在先,怨不得別人,你找人家討什麼公道?再說了,還是她自己撲過去親人家的呢!能怨人家嗎?」
「爹,您怎麼能這麼說呢!」魏欣然羞紅了臉,忙垂下頭去。
「爹只是就事論事!」熹王固持己見。
魏天豪想了想道:「娘,找三公主要公道,無非就是打罵那個蘇則彩,或是其它的懲罰,不過,不管怎麼樣,還是爹說得對,他畢竟是三公主的人,你找他問罪,那不就是等於不給三公主的面子?更何況,這事兒,錯真的不在人家。」
「這……」聽魏天豪這麼一說,肅王妃也犯難了。
魏欣然見爹娘和哥哥都不敢為自己出頭,不禁憤然道:「你們不敢替我出頭,我自己會去報仇的!」
這野性的姑娘,通常,都是不講道理的。
……
畫廊院。
涼亭內,端坐著蘇則彩和劉月隱。
「那個熹王府的什麼郡主真的親了你?」劉月隱在問這話的時候,帶著明顯的憤怒和嫉妒。
蘇則彩冰冷著臉:「你已知道,何必再問?」
「你打算怎麼樣?」劉月隱估計魏欣然不會放過他,著實為他擔心。
自己喜歡的男人就快要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了,她怎能不著急?
「我能怎麼樣?她要來找我的麻煩,只管讓她來就是了,郡主有什麼了不起的?有理走遍天下,她親我這件事兒,本就是她的不是!」蘇則彩的心倒是放得挺寬。
劉月隱秀眉皺起:「沒有那麼簡單的事兒,有理的是你,吃虧的,可是她。」
蘇則彩有些不耐煩地道:「你約我來,不會就只是為了要與我談論誰是誰非的吧?」
「當然不是!」劉月隱嫣然一笑,「我是來給你出謀劃策,指點明路的!」
「指點明路?」蘇則彩眉毛一抖。
劉月隱一本正經地道:「站在我們女孩子的角度來看,如果我是魏欣然,就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蘇則彩忍不住問道:「哪兩條路?」
劉月隱壞笑著:「這第一條路,就是要你娶她。」
「劉姑娘,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很有想象力的人。」蘇則彩話語中帶著明顯的嘲弄。
劉月隱並不介意他的諷刺,反笑道:「可事實上是這樣,你想想,一個女人的貞潔是多麼的重要……」
蘇則彩打斷她的話:「那只是一個意外,無可非議的一個意外,如果有人要拿此來借題發揮,我蘇則彩奉陪到底!」
劉月隱對於他的話感到有些愕然,他真是深明大義,還是對女人不抱好感?
蘇則彩問道:「第二條路呢?」
劉月隱定了定神,沉下了臉道:「要你死!」
蘇則彩冷哼一聲,算是回答。
劉月隱笑了笑:「想不想知道我給你指的明路是什麼?」
「我等著!」蘇則彩盯著她。
劉月隱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娶我為妻!」
蘇則彩先是一驚,隨即怒而起座,轉身就走,走的很急很快。
這條明路,實在是太荒謬了!
劉月隱慌忙起身嚷道:「蘇大哥,你仔細想想,要是你娶我為妻了,魏欣然就不敢再嫁給你了,因為那樣,她只能是個妾!」
「那我寧願去死!」蘇則彩拋下這麼一句冷冰冰的話,人已走遠。
劉月隱一愣,眼中猝然湧出兩顆晶瑩的淚珠。
一見鍾情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愛得那麼近乎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