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章瘋狂扭曲的愛情•天理難容的結合
夜深了。
甘泉鎮上。
「福源客棧」。
這客棧處地較偏僻,很小、很簡陋。
此時此刻,客棧內尚有一男一女,是蘇則彩和玉柔公主。
蘇則彩趴在桌上,他臉面通紅,眼神狂亂。
坐在他對面的玉柔公主端端正正地坐著,她面帶微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她很高興,同樣也很興奮。
因為,蘇則彩的表情告訴她,她給他下的男歡女愛之葯,起作用了。
她馬上就可以和他「喜結連理」,馬上就可以得到他了。
蘇則彩是她同母異父的哥哥,雖是同母異父,但也是親哥哥。
居然給自己的親哥哥下那種男歡女愛之葯,要和親哥哥「喜結連理」,她這麼做,除了卑鄙無恥,還要背上亂了倫理的罵名。
她今年十五歲,十四歲以前,她根本不知道天下有蘇則彩這個人。
蘇則彩今年二十二歲,他二十一歲以前,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會有她這麼個同母異父的妹妹。
她會遇到蘇則彩、認識他、並喜歡愛上他,這都是她的母親麗妃娘娘一手安排的,當初為了能夠讓蘇則彩當上皇帝,而陰謀詭計安排要求她這麼做的,那時,麗妃娘娘瞞著她,她還不知道,蘇則彩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哥哥。
後來,她知道了一切,她知道了他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哥哥。
可是,為時已晚,她已經無法自拔了,她已經深深的、真真正正的愛上了他。
她知道這不可以,親妹妹怎能愛上親哥哥?
她也知道這不可能,哥哥豈能接受自己?
但是,為了得到心中所愛,她瘋狂了,失去理智了。
她可以不顧一切,不擇手段,也一定要得到他!
因此,她干出了眼前這件瘋狂而不可理喻的蠢事!
給自己的親哥哥,下了男歡女愛之葯!
店老闆走到她的面前,輕聲道:「這位姑娘,夜深了,本店就要準備打烊了,您看……」
她微微一笑,從懷中拿出了一張銀票放在桌上,看也不看店老闆一眼,開口道:「第一,安排間房間,我和這位公子要在這兒住一夜,第二,這位公子喝醉了,我一個小女子沒有力氣,麻煩你幫我扶他到樓上房間,完成這兩件事,這銀票,便全部都是你的了!」
店老闆眼中閃著貪婪之光,他拿過銀票一看,頓時驚呆了。
乖乖!
五十兩銀票!
玉柔公主起身道:「怎麼樣?干是不幹?」
店老闆忙將銀票收好,連連點頭:「干,干,大小姐,我干!」
玉柔公主擺擺手:「快扶他到房間去!」
「哎哎,大小姐,這就扶,我們這樓上,客房大部份都是空的,我一定給您挑間最好的!」店老闆說著,上前將蘇則彩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扶著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上了樓。
玉柔公主深吸口氣,緊隨其後。
店老闆扶著蘇則彩到了樓上,進了左手邊的最後一間房,也就是第四間房,將蘇則彩放倒在床上。
玉柔公主擺擺手:「行了,你出去吧!」
「是是,大小姐,您早點休息。」店老闆點頭哈腰應著聲,躬身退出了房間,將房門合上了。
玉柔公主上前將房門閂好,這才走到了床邊坐下。
她死盯著蘇則彩,手輕摸著他的臉,眼中燃燒著強烈的愛火。
蘇則彩睜開了眼,眼神迷茫而狂亂。
玉柔公主在他眼中,成了「清甜公主」。
他看著眼前的「清甜公主」,腦海中浮現了在張小茹家和她狂吻的情景,在乾清宮和她狂吻的情景。
那些吻,是那麼的火熱,那麼的瘋狂,那麼的美妙。
這時,那男歡女愛之葯的藥力,已經到達了頂峰。
「咚!」
蘇則彩猛地起身抱住玉柔公主,將她緊緊地壓倒在床上。
玉柔公主興奮無比,睜大了雙眼看著他,等待幸福的來臨。
蘇則彩痴痴地傻笑著:「清甜……清甜……」
慕容清甜!
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把自己當成她了!
玉柔公主臉色一變,眉頭緊緊皺起。
「呼!」蘇則彩重重地呼了口氣,將嘴唇壓在了玉柔公主的小嘴上。
玉柔公主只覺此刻心裡有道蜜流淌過,她甜甜地笑了,拚命地回吻著他。
瘋狂的吻……
火熱的吻……
失去理智的吻……
長長的吻……
「轟!」
天空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雷響,幾道慘白的閃電撕破了漆黑的夜幕。
這一聲巨大的雷響,使蘇則彩和玉柔公主都悚然一驚。
兩人罪惡的相吻,終於停止了。
彼此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愣住了。
蘇則彩挺起身,坐在了玉柔公主的雙腿上,不知所措。
玉柔公主看在眼裡,吃驚不小,頓時心亂如麻。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因為剛才那一聲雷響,他體內那男歡女愛之葯的藥力消失了,人也清醒了?
這不可能吧?
玉柔公主尚在驚疑不定。
「轟!」
只聽得又是一聲巨大的雷響,緊接著,傾盆大雨嘩嘩而下。
蘇則彩開始輕輕地搖頭晃腦起來,一陣搖頭晃腦過後,他下了床,走到了桌旁,一陣摸索,他拿起了桌上的火摺子,吹燃後點燃了桌上的蠟燭。
燭光頓時照亮了整個房間。
玉柔公主坐起身,臉蛋兒還紅撲撲的。
蘇則彩慘白著臉,抬手抹了抹嘴,盯著玉柔公主,有些膽戰心驚地問道:「妹妹,我剛才,好像親了你?」
玉柔公主聞言心頭大震,她知道,他體內那男歡女愛之葯的藥力已經消失了,人也已經徹底清醒了。
從他的問話就可以判斷,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即便她非常的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這個事實卻已經擺在了她的面前,她不接受,也沒辦法。
於是,她當機立斷,立即裝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有些帶哭地道:「哥,你喝多了,我扶你到房間里休息,沒想到,你……把我當成了慕容清甜,將我撲倒就是一陣狂吻,我怎麼都推不開你,想叫又叫不出聲。」
蘇則彩撓撓頭,尷尬不已,非常抱歉地道:「原來是這樣,對不起對不起,真是酒後亂性,哥真該死,哥對不起你!」
玉柔公主是滿肚子苦水,叫苦不迭,面上卻不得不笑道:「沒關係,好在未釀成大禍,只是以後,我可再也不敢找哥喝酒了。」
蘇則彩恢復了平靜,一本正經地道:「哥向你保證,以後一定將酒戒了,一定!」
計劃已經泡湯了!
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玉柔公主只覺得此刻房間里的氣氛怪怪的,有一種說不出的彆扭,她只得擺擺手道:「行了,這事兒過去了,哥你也別太在意,夜深了,把燭火熄了吧!外面下著傾盆大雨咱們也回不去,我想休息了,哥你也休息吧!」
「那好吧!哥就趴在這桌上睡。」蘇則彩說完,一口氣吹滅了桌上的蠟燭,趴在了桌上閉眼休息。
玉柔公主躺在床上,心裡惡狠狠地罵著:「該死的天氣!該死的雷聲!」
說也奇怪,這老天爺像是在與玉柔公主作對一樣,這兩人各自一分開,雷聲止了,大雨也停了,夜,又恢復了寂靜。
在寂靜中,兩人很快進入了夢鄉,沉沉睡去。
天,轉眼大亮。
蘇則彩悠悠醒來,看了看天色,但見玉柔公主還在熟睡,不禁起身上前叫醒她:「妹妹……醒醒……」
玉柔公主睜開了眼,蘇則彩道:「我們一夜醉酒未歸,娘會擔心的,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說的是,我這就起來。」玉柔公主忙起身下床。
兩人整整衣襟,開門出屋。
往樓下一看,兩人頓時臉色大變,目瞪口呆,只覺一陣心驚肉跳。
樓下堂屋裡,不見店老闆,只見密密麻麻一個接一個站著的全是官兵,將屋裡各個角落團團包圍。
更為奇怪的是,麗妃娘娘就在一張桌旁端坐著,顯得氣定神閑。
這是怎麼回事兒?
蘇則彩和玉柔公主面面相覷,兩人趕忙下了樓。
官兵們對於蘇則彩和玉柔公主視而不見似的,任由他們來去自如。
兩人奔到了麗妃娘娘的面前,蘇則彩開口相問:「娘,您怎麼來了?這些官兵……這是怎麼回事兒?」
麗妃娘娘沒理他,而是將頭扭向了門外,大聲道:「我兒子女兒醒了,我們一家人都到齊了,你可以進來了。」
麗妃娘娘話音一落,隱藏在門外一側的梁原瑾立即邁步走出。
蘇則彩和玉柔公主一見,兩人無不駭然失色。
居然是梁原瑾!
梁原瑾進了屋,沖蘇則彩和玉柔公主微微一笑,而後開口道:「你倆終於睡醒了,害我一陣苦等,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該好好的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