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證據
最先打破沉默的還是長發男子
「分局長，好久不見啊」
劉天程上前一步看著男子沒有開口，男子環繞四周，看著大廳的華麗裝修繼續開口
「看來這邊重新專修過哈，挺體面的嘛」
劉天程看著男子冷哼一聲開口：
「不過是一小小的分局，再體面能體面到哪？倒是穎正先生蒞臨，讓我大感意外」
「您太客氣了，今天堂主的千金都能被你們抓回來，只派我來接她不算什麼」說完人群後面擠出一西裝矮個男子，男子戴著一副眼睛，手提公文包走上前看著劉天程點頭示意了一下
「既然只是來接堂主的千金，卻讓律師公會的會長大駕光臨，呵呵，黃大律師」劉天程說完便和眼前的律師握了握手
握完手黃律師看著眼前一群警察
「可以見一下大小姐嗎？人在哪裡？」
這時應順天手機響了一下，拿出一看，是珂雅給他發的簡訊，劉天程轉頭用複雜的眼神看了看應順天，接著一行人奔向了審訊室，
門一開，穎正看著椅子上的美女連忙走上前低頭關心道：
「小姐，你沒事吧？」
美女沒說話，跟著一起進來的還有劉天程，沈楠，應順天，以及黃律師，那律師看著審訊桌上的綁繩連忙開口：
「我可不可以請教一下，哪位是負責的警官？我是不是可以直接跟他坐下來商討一下周思涵小姐的交保細節」
應順天上前一步開口：「周思涵小姐可能涉嫌一個跟毒品有關的失蹤案件，我們必須將她留置偵訊，不可能這麼快讓他辦理交保，這一次失蹤的關係人跟毒品案有非常大的關係，而且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我們懷疑是周思涵小姐把她帶走的，這也是為什麼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們把她帶回分局裡來說明」
黃律師聽完應順天的話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桌上的綁繩，諷刺的開口
「看樣子你們已經偵訊過一段時間了嘛，如果警方沒有證據，就是不能夠留置我的當事人的，當然，如果日後警方能夠找到有力證據證明周思涵小姐跟失蹤案有關，我們是很樂意隨時到局裡面來做說明，不過在這之前，你們是不能夠留置我的當事人的」說到這裡黃律師還從西服里掏出一張卡片遞給應順天
「這是我的名片，歡迎隨時跟我聯絡」
黃律師的一番話有理有據，讓應順天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這時一邊的唐飛開口了
「大律師，如果你的當事人襲警的話，我們是不是有什麼羈押權」
「襲警？」黃律師明顯有些詫異
「對，兩個巡邏警員，再加上一個刑警」唐飛一臉得意的看著周思涵開口
周思涵轉頭在律師耳邊小聲的不知道嘀咕了一些什麼，片刻后，黃律師看著周思涵回答：「我知道了」
接著起身看著唐飛繼續開口：「我的當事人主張，警方在沒有任何證據也沒有掌握任何犯罪嫌疑之前，就要對她上手銬，這根本就是過度執法，濫用公權力，而且已經構成了妨害自由的充分要件，而且過程中間，態度十分輕浮，語氣還有含有調戲的意味，有人對我當事人說，說有沒有人跟你說你長得像白雪公主啊，還說什麼乖乖聽哥哥的話，這類令人反感的語氣，我的當事人是出於自衛，她有絕對可以合理懷疑她遇見了濫用公權力，而且意圖騷擾的壞警察」
這話說完，讓在場的不管是應順天，沈楠，或者是劉天程，都一時覺得顏面無存，惱羞不已，看到大家的反應，唐飛連忙心虛的解釋道：
「我們當時在執行公務，她，她，她打我們的人，還把我摔到我們巡邏車上面，我們巡邏車都壞了，我可以告她一個損，損，損」說到這裡，他自己恐怕都忘記怎麼說了，一邊的應順天無奈地接話
「毀壞公物罪」
「對，我可以告她毀壞公物罪嘛」
對面的黃律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毀壞，什麼？毀壞公物罪？」說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審訊室里的人，連忙收起笑容不屑的看著劉天程
「分局長，如果你們一定要用這些沒有實證的小事來告的話，我們律師團絕對奉陪到底」
聽到這裡穎正的聲音也傳來
「我想我們也是，堂主就這一個女兒，全風雲從小看著她長大，也都跟堂主一樣疼她，如果你們堅持要這樣做的話，沒有關係，我們全風雲都會奉陪到底」
劉天程臉色鐵青，看著一邊的應順天跟唐飛
「在完全沒有證據之下隨便拷人？拿證據出來啊？有嗎？」看著兩人無話可說，劉天程轉身看著沈楠
「沈組長」
「誒」
「你親自幫周小姐辦理交保手續，儘快送她回去」
黃律師聽劉天程都這樣發話了，連忙開口：
「分局長，非常感謝，日後有什麼事情隨時跟我聯絡，謝謝」
周思涵起身特地看了眼應順天跟唐飛兩人，接著一行人在沈楠的帶領下離開的審訊室，這時房間里就只剩下劉天程跟應順天唐飛了，兩人見局長的臉色不好看，連忙想要離開，劉天程瞥了他們一眼
「你們倆給我回來」
看著倆人老老實實的站在自己面前，劉天程開口：「風雲堂是什麼？你們難道會不清楚？議會，法官，有多少人跟他們有關係，這十幾年下來，又有多少人想抓到風雲堂堂主卻做不到，你們知不知道？」
見倆人沒吭聲，他指著唐飛繼續說道：「不要說起訴了，移送法辦的證據的都沒有，你，把為什麼抓他女兒這個事，好好寫份報告放到我桌子上」說到這他又看嚮應順天「總局今天給我打電話了，問我為抓那群毒販借的八十萬什麼時候還，到月底之前，要是抓不到人，又沒辦法還錢，總局會從我們分局下半年的預算里扣除，到月底還有一個禮拜，請教應順天警官，我們該怎麼辦？」
聽著劉天程的話，應順天沉默片刻后開口：
「局長，我現在就可以逮一個嫌疑犯給你」說完拿出自己的手銬在劉天程疑惑地眼神下，銬住了一邊的唐飛
「誒，你幹嘛」唐飛不知所措的問道
「唐飛先生，我覺得你有必要跟我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身體會有RD的反應」
這時審訊室里三人都一臉的茫然
五分鐘后，當著一群同事的面應順天銬著唐飛回了重案組辦公區，看著他憤怒的開口
「你給我待在這裡」
所有人都一臉好奇的看著兩人，這時老莫走了過來，看著應順天
「怎麼回事啊，順天？」
看著一群同事，應順天直言不諱的開口：「珂雅在這傢伙體內檢驗出對RD的陽性反應」
聽到這話，在場所有人都驚訝了
「我沒有吸毒好不好」唐飛解釋道
「你沒有吸毒為什麼會有反應？」
「誰知道是不是你跟你女朋友聯合起來陷害我，好把我趕出分局」
「你說什麼」
看著兩人越吵越厲害，有點像是要動手的架勢，老莫連忙伸手阻止
「好了好了好了，不要衝動，千萬不要衝動，可能也是一場誤會」
「珂雅是一個謹慎的人，她如果沒有拿到證據，她不會亂說話」
「問題是你們證據在哪裡啊？你抽過我的血嗎？你剪過我的毛髮去檢驗嗎？什麼都沒有你哪裡來的證據啊」
這時劉天程又帶著幾名警員過來了，那架勢像是要把唐飛抓走一樣，看著兩人的爭辯，老莫連忙又打斷道
「順天，容我說一句話啊，如果當初採樣的時候，他本人不知道，這是沒有辦法做物證的」看著兩人沒說話，老莫又繼續道「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請珂雅再幫一次忙，再驗一次，不管怎麼說咱們大家都是同事，如果要是有，那沒話可說，如果要是沒有呢？這到時候會很難看」說到這裡老莫又看向劉天程「局長，您說是不是可以再驗一次？」
「好，就再驗一次」
「驗就驗，誰怕誰」
化驗科內，珂雅看著劉天程一群人，開口道：
「RD是一種新的液態毒品，屬於中樞神經迷幻劑，根據我手上的資料，它提煉自變種寒帶性麻科植物，是一種由根莖的萃取液提煉出來的液態毒品，比較特別的是，這種植物，從它種植到整個萃取的過程，它都必須保持在零度C以下的低溫，才能確保它的麻藥性，但是只要提煉出來，它的效果比起傳統的**還要強上五六倍，只要用力深吸，一秒之內就能到達中樞神經」
「聽你這麼說，RD是個很複雜的東西了」劉天程聽完問道
「恩，而且有過一些比較特殊的報告預估」
「什麼樣的報告？」
「報告預估，過度的吸食RD會產生嚴重的精神分裂，吸食者會分不清楚現實跟夢境，永遠活在幻覺當中」
聽到這裡應順天起身看著劉天程
「報告局長，既然RD是這麼危險的東西，那唐飛這傢伙更應該馬上停職，接受調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