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豬腳,洪震南和阿基不得不說的故事
黃梁目光一凝,邁步跟了上去。
不久后,兩人來到一處無人之地,周恆轉身面對黃梁,擺出詠春的起手式,道:「來吧!」
黃梁把身上的背包一丟,晃晃脖子,擺出一副拳擊手的架勢。
但是周恆依目不斜視的緊盯著黃梁的動作。
黃梁大概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知道氣勢方面占不了便宜,先下手為強的揮出了一記左手直拳。
但下一刻,黃梁只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一隻手從內側推了一下,導致中門大開。下一刻,一個沙包大的拳頭正中面門。
砰——
黃梁悶哼一聲,晃晃悠悠的捂著鼻子蹲坐下來。
「這就是詠春。」不等黃梁下一步動作,周恆上前一步,站在他面前。
居高臨下的對黃梁說道:「是一種貼身短打的拳法,最擅長近距離對戰,空間越小,距離越近,越是厲害。詠春的防禦力最強,若是破不了詠春的防禦,詠春就是無敵的。你明白了嗎?」
「我剛才只是大意了。」黃梁晃晃腦袋站起來,眼中戰火熊熊。
「那就再來。」
既然說不通,那就打,打到黃梁心服為止。
「看招!」
砰——啪——噼里啪啦——
幾分鐘后,周恆看著鼻青臉腫,跟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黃梁,揉揉有些發痛的拳頭,道:「現在知道詠春的厲害了吧!實話告訴你,師父比我厲害十倍,當年在佛山的時候,師父餓著肚子,一個人打敗十個日本空手道高手的圍攻。你這樣的,師父能打一百個。」
黃梁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周恆。
「別以為我是誇大其詞,在佛山,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多,想拜師,就拿出誠意,若不是師父近幾年生活困頓,又怎會公開收徒?」周恆轉身離去。
這次,黃梁把所有的話都聽進了耳中,記在了心裡。
第二天,臉上貼著膠布的黃梁來到天台,然後被周恆一頓痛扁,但是才剛開始學習詠春,黃梁對周恆來說有點勉強了,身上挨了三拳兩腳,好在問題不大,也把這個熱血過頭,無所事事的問題青年降服了
日子平平靜靜的又過了幾天。
這幾天,周恆的功夫沒有太多長進,這也正常,武術本身就不是一個短期見效的運動,甚至一套拳法都夠學一輩子的。周恆在度過實力的快速增長期后,開始進入一個平穩的過渡期,這期間就只能靠著水磨工夫,一點點的磨了。
但即便進步不大,卻足以維持大師兄的威嚴。黃教主這幫小年輕全都被周恆教訓過,沒人不服他這個大師兄。葉問也對周恆萬分滿意,因為很多瑣碎的事情,都有他這個徒弟去辦。比如很難開口的『收學費』這件事,也都是周恆出面解決,省去了葉問的尷尬。
現在葉問唯一做的事就是教徒弟們拳法,小日子過得相當滋潤。
但是這天晚上,在家吃過晚飯,出來散步的葉問卻遇到了一件傷心事。
神志不清的周清泉,因為偷了燒鴨,被人追打,周清泉的兒子周光耀苦苦哀求,卻因為沒錢,只能眼睜睜看著老爸被打。
這悲哀的一幕讓葉問痛心不已,雖然幫周清泉付了錢,但是看到當年幫著自己逃到香江的老朋友落得這般下場,葉問羞愧難當,幾欲落淚。
得知周光耀沒有正式工作,葉問就舍下老臉去報社的梁根那裡,給周光耀求了份工作,多少也算減輕了內心的負罪感。
這件事葉問沒對任何人說起,周恆自然不知曉,而且他現在也沒心思管這些瑣事。
就在這時,三個龍套來到天台,帶頭那人大聲問:「誰是葉問?」
周恆愣了下,問道:「我師傅不在,什麼事?」
「你師弟黃粱打傷我們的兄弟,現在在我們手上,拿錢到魚檔的李洪記去贖人。」說完,帶頭的人說一聲:「走。」三人離開了天台。
「……」周恆心中一陣嘆息黃粱張貼小廣告,和洪震南的徒弟打起來的劇情終於發生了。轉身對師弟們呵斥道:「停下來幹什麼?繼續練!我去看看。」
……
剛到了大廳門口,周恆朝裡面一看。
十幾個穿著黑衣短打的人,坐在椅子上打牌,黃梁被扔在水池中,手腕還綁著一圈繩子。
見到周恆來了,十幾個大漢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周恆的方向走了過來。
周恆定睛一看為首的正是洪震南的徒弟鄭偉基。
「你就是葉問?」鄭偉基說到。
「不是,我是葉問的徒弟,就是你們抓了我的師弟是嗎?」周恆說到。
鄭偉基說道:「沒錯,那小子到處張貼廣告,還擋了我們的海報。我們把廣告撕了,那小子還敢動手,我們就把他抓起來了。」
周恆看著圍著他的洪氏武館的弟子,一堆的歪瓜裂棗,看著就不厲害。
「你們一起來吧,打贏了就放了我師弟」周恆輕鬆的說到。
武館弟子甲說著就要上去:「大師兄,太囂張了,看我們怎麼教訓他!」
鄭偉基連忙把他拉了回來,對著旁邊那幾個武館弟子說道:「你先上去,看看他是什麼來路?」
武館弟子丙答應道:「大師兄你就放心吧,讓我們幾個兄弟教教他做人要低調點。」
洪拳大開大合,詠春貼身短打。周恆在這種擁擠的環境中如魚得水,反到圍攻周恆的幾位武館弟子卻因為有所顧忌而束手束腳的。
廢物!
心裡罵了一句,鄭偉基站起來,氣勢十足的加入了戰局。沒打招呼,上去就是一輪快攻,和周恆戰在一起。
兩人拳來腳往,打的十分激烈,也看的圍觀眾人眼花繚亂,目瞪口呆。
突然門口處傳來了開門聲,原來是洪震南到了。
洪震南看到久攻不下的鄭偉基等人不由得大喝一聲「停手!」
「什麼!?」鄭偉基和眾人都愣住了。
洪震南擺了擺手:「有什麼話慢慢說,先把人放了。」
鄭偉基心裡咯噔一下,心裡知道這次惹麻煩了,趕緊對其他人喊道:「還站著幹什麼?還不放人。」
「哦,是。」
眾人趕緊把黃粱從水池裡放出來,沒人敢粗暴對待,客客氣氣的解開黃粱手腕上的繩子,陪著笑臉。黃粱卻不領情,一副冷冷的樣子。
看著狼狽的黃粱,周恆問道:「阿梁,沒事吧?」
「沒事。」黃粱搖搖頭,問道:「大師兄,你怎麼來了?師父呢?」
「師父還在武館。」周恆問道:「阿梁,怎麼回事?」
「他們跟我講手切磋,卻不夠我打,關我什麼事!」黃粱氣勢洶洶的道。
「你說什麼!我打不過你?」鄭偉基怒了。
洪震南抬手攔了一下:「別衝動,有什麼事我們坐下來慢慢解決。」
幾個人拉過幾張凳子坐下,鄭偉基聽鄭偉基和黃粱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果然和他知道的情節差不多。
洪震南:「你師父好像還沒有被批准教拳,這件事你知道嗎?」
周恆皺皺眉:「怎麼,教拳還要批准?找誰批准?」
「是這樣的。」洪震南把香江開館授徒的規矩說了一遍,「所以你師父必須要站出來接受各武館師父的挑戰,只要堅持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了。然後每月繳納一百塊錢會費,就可以平平安安的教拳了。」
黃梁不禁說到:「這規矩是誰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