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極品靈石
打賭？」聞言，牧天停下腳步，頗有興趣的看著程雲錦，笑道：「好啊，你要賭什麼？」
「不急，既然是打賭，怎麼著也得添點彩頭才是。」見牧天上鉤，程雲錦狡猾一笑，黑眸中寒芒一閃，說道：「你我都賭石。你勝了，我幫你引薦田閣主，而若你輸了，你當眾叫我三聲爺爺，而後從我胯下鑽過去，你看如何？」
聞言，眾人忍不住唏噓一番。
賭石，顧名思義，就是從眾多雜石中尋找那蘊含天地靈力石頭。這些雜石大多是靈石礦周邊的碎石。蘊含靈石的幾率極低。可事情並沒有百分百的絕對，若運氣的好的話，花費一兩個金幣，賭上一次，就有可能收穫一拳頭大的靈石。
齊寶閣看準了這個商機，就低價大批量的從靈石礦上採購這種石頭，而後以賭石的方式進行售賣。一來一去，賺了個鍋滿盆滿不說，更是籠絡了不少客人，讓這齊寶閣的生意火爆不已。
『這程少爺是打定主意讓那牧天難堪了。這不明擺著讓牧天丟人現眼，連帶著那牧家也會成為華陽城的笑話。』
「話可不能這麼說，賭石本就是靠運氣的。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有人不解的問道。
「呸。靠什麼運氣，一切都是靠實力。你可知咱們華陽城的唯一的靈石礦就是城主府的產業。那程雲錦身為程家少主，怎麼會不知道辨石之法。」
……
「怎麼樣？不知道堂堂牧家少主，有沒有膽量賭上一把？」程雲錦戲虐的看著牧天，神色中滿是玩味。
牧天撇了眼程雲錦，雙手一攤，說道：「你小子還真不是個東西。不管我答不答應，你都是穩賺不賠。」
「我不答應，你說我牧天膽小如鼠，連個賭石都不敢參加。若我答應，呵呵，想必也是鐵定輸的一塌糊塗。嘖嘖，真是好算計。」
被牧天當眾揭穿，程雲錦面色有些難看，可還是硬著頭皮冷哼道：「是有怎麼樣？牧天，我就問你有沒有膽量和我賭上一把。要知道，沒有我的引薦，你根本見不到田閣主，就是你那廢物老爹來了，也未必有我的面子大。」
話音一落，牧天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而可怕，看著程雲錦的眸子寒芒涌動。連帶著整個人更是散發這寒冰般的氣勢，讓人不敢接近。
這程雲錦譏諷羞辱自己也就罷了，竟然還出言侮辱牧青，身為人子，牧天豈能忍氣吞聲下去。今日，他一定要這程雲錦顏面掃地。
「激我，很好？程雲錦，今日我牧天不但要和你賭，還要給你賭一個大的。你也知道我牧家在華陽城的立足的根本是有一座赤烏鐵礦，而你程家有一座靈石礦。咱們既然要賭，何不在你說的賭註上在加上兩家礦，不知道程大少爺有沒有這個膽量？」牧天冷哼說道。
這話一出，當即傳來一片嘩然聲，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將目光落在牧天身上，神色中滿是不可思議。
「傻了，傻了。這牧天真是腦子進水了，明知道這必輸的局。竟然還敢吧賭注加大。這不是找死是幹什麼？」
「嘖嘖，真是有錢呀，拿個礦當賭注。想我華陽小賭聖，一輩子也望塵莫及呀。」
而程雲錦在聽到牧天話后，第一條反應是不是懷疑自己聽錯了，但隨後卻是狂喜起來。當即大笑道：『哈哈，好，好。既然牧少爺如此豪爽，那我程雲錦奉陪便是。』
「但空口無憑，今日立下字據才是。」
話音未落，程雲錦的跟班便是找來紙墨。在眾人的見證下，寫下對賭協議。
「牧少爺，請吧，立下字據，按上手印，白紙黑字的寫下來，日後也好算賬。」
程雲錦神色狂喜，赤烏鐵礦的價值雖不及靈石礦，可也是不菲，是牧家的命脈所在。日後牧家哪怕不交出赤烏鐵礦，可為了平息爭端，也會大出血。
顯然程雲錦已經勝券在握。
「好……，就怕你到時候輸不起。」牧天冷笑一聲，原本牧天無意和程雲錦計較，可剛才對方不知進退，一再的挑戰自己的底線。這是牧天無論如何也不能忍下去了。
兩人簽字畫押，便是一同下樓。
齊寶閣賭石的生意在一樓，那裡有一單獨的區域，專門擺放雜石，供往來的客戶挑選。
「兩位公子，眼前雜石，分為三檔，第一檔兩個金幣一顆雜石，第二檔五個金幣一顆，第三檔十個金幣一顆。檔次越高，能開出靈石的幾率也就最大，不知道兩位公子選擇哪一檔？」賭石旁邊的小廝笑著說道。
「哈哈，一局賭輸贏。牧天，我就不客氣了。」
程雲錦狂笑一聲，率先走進雜石之中，身為有靈石礦的程家少主，程雲錦對靈石鑒定了如指掌，從眾多雜石中尋出一兩款蘊含靈石的石塊，還是不成問題的。
只見他走在雜石之中，眸光凝聚閃爍精芒，時而拿起一塊，仔細端詳一番不說更是輕輕敲打幾下，甚至掌心凝聚靈力，試著去感應雜石之中的靈力氣息。
小半盞茶的功夫，程雲錦最終選定了一塊人頭大小的雜石。石塊平淡無奇，布滿了苔蘚，看不出有何奇特之處。
可程雲錦拿在手中，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顯然他認定這塊雜石之中有靈石。
「我就要這一塊了。」
程雲錦大手一揮，直接扔出五個金幣。轉身笑著對牧天說道：『牧家少爺，該你了。』
「你確定不再挑挑。要知道你那塊石頭，看上去不怎麼樣？」牧天說道。
「不怎麼樣？牧天，你還真是孤陋寡聞，今日我就好好給你上一課。」程雲錦冷笑一聲，當即面帶得意的解釋道：「我告訴你，賭石靠的可不是運氣，而是實力。而判斷雜石之中是否有靈石，更是一門學問。」
「這門學問，總結為七個字，便是一看，二稱，三感應。這一看，自然要看著雜石的色澤，一般而言蘊含靈石的雜石的顏色由外到內逐漸變深。二稱，便是重量。因屬性的不同，蘊含靈石的雜石的重量往往要比普通石塊重量要重一些。這三感應嗎？哈哈，我程家坐擁靈石狂臟。這數十年下來，早已經摸索出一套獨特的感應之法。此法談不上萬無一失，可卻是八九不離十。」
說完，程雲錦眉宇間越發的自傲。而眾人聽到這話也是一驚。程雲錦所說的賭石之法，前兩條眾人多多少少知道點，算不上驚奇，可第三條卻讓眾人驚掉了下巴。他程家，竟然已經掌握了秘法。來判斷雜塊之內是否蘊含靈石。
單憑這一條，今日的賭局，程雲錦便是立於不敗之地。想到這裡，眾人忍不住同情的看向牧天。這下牧天算是徹底栽了。
相對於眾人的驚愕和惋惜，牧天卻是不為所動。待程雲錦說完，則是白眼一翻，面露不屑的說道：「不就是挑塊石頭嗎？哪來的那麼多的廢話。」
「是嗎？那你倒是挑一快石頭嗎？好讓我開開眼。」程雲錦也不惱，如今他已經勝券在握，也懶得和牧天逞口舌之利。
「就這一塊最大的吧。我看這對石頭裡面，就這一塊最順眼。」牧天隨意的指了下自己腳跟前那個一米高的巨石。
話音一落，所有人頓時愣住了，看著牧天腳下的巨石，人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牧少爺，這石頭雖然也屬於雜石之列，可因為體型巨大，開出的靈石的幾率幾乎為零，所以當成了護欄，所以……，你不行在挑一塊。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在旁伺候的小廝咽了咽口水，最後還是沒忍住，勸說道。
而圍觀的眾人也是神色各異，有的微微嘆息，暗罵這牧天真是個愣貨。就是隨便選一塊，好歹也要在第三檔裡面選一塊呀。好歹幾率大一些。他倒好，直接選了一塊護欄石，還是在第一檔，這不是明擺著輸嗎？
程雲錦神色也是一怔，不可思議的看著牧天。就是身為敵人的他現在也忍不住心生憐憫，這不是主動趕著讓自己坑嗎?
「牧天，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重新選一次，免得有人說我欺負你。」程雲錦再次說道。實在牧天的選的石頭，自己勝之不武呀。
「不用麻煩，就這一塊。而且我這塊石頭定然會開出個人頭大小的極品稀屬性靈石。」牧天拍著胸脯說道。
稀疏性靈石就是蘊含著特殊靈力的靈石。比如火屬性，雷屬性等等。這樣的靈石的造化而成，堪稱靈石中的極品。
「什麼？人頭大小，還稀屬性靈石。這牧天腦子真是進水了。」
「拳頭大小的石頭就已經罕見了，還人頭大小，最重要還是稀屬性靈石，這牧天我看是得了失心瘋。
「就是，就是，稀屬性靈石萬年不出，哪怕出了也不過指甲蓋大小。這牧天就是在說胡話。」
眾人搖頭看著牧天，此時已經認定牧天是個傻子。
程雲錦也是無言以對，對上牧天這樣的傻子，多說一句都是對自己的智商的侮辱。
「好，那我就獻醜了吧。」程雲錦也懶得廢話，直接運轉靈力，掌心靈力激蕩，化為道道靈力利刃，飛快的將手中的雜石切割。
三五個呼吸后，只見那原本人頭大小的雜石竟然散發出淡淡靈蘊。看到這一幕，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靈蘊散出，就意味這塊雜石內有靈石無疑。
不等眾人回過神來，隨即一道刺眼的光芒迸射而出，緊隨而至的則是極為濃雲的靈力散發而出。隨後只見一顆雞蛋大小，通體晶瑩的靈石呈現出來，濃郁的靈力散發出來，讓人精神一振。
「是極品靈石，極品靈石呀？」
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呼，隨後如同沸騰般的驚呼聲。而程雲錦也是一愣，隨後卻是被狂喜所取代。雖然他確定這石塊之中有靈石。可也未曾想到是一塊極品靈石。
「極品靈石？是誰切出了極品靈石？」不等眾人回過神來，一道喝聲響起，卻見從齊寶閣頂樓縱身飛下一道身影。
那身影身穿寬鬆道袍，木簪挽發，神態從容的老者踏空而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齊寶閣閣主，田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