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她的命門便是他
身體被撕裂般的痛讓剛經人事累的昏昏沉沉的喬西顧幾近昏厥,她赤裸著身子靠在顧瑾衍的胸膛里,眸子微咪,像只慵懶的小貓。
背後,顧瑾衍雙眸清涼,他手臂搭在她纖細的腰肢上,緊了緊手臂,讓她靠的更近。
太陽已經偏西,A市是沒有黑夜的,儘管室內沒有開燈,但彩色的光束還是透過落地窗照了進來,落在床上人的小臉上,徒增幾分曖昧。
他一隻手臂撐著下巴,圈在她腰肢的手上移,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刮著,「走了十年,西顧,告訴我,你有心肝嗎?」
喬西顧眼皮動了動,眼角淌出一滴淚,「大神,我們離婚吧。」
由於背對著,她未看見他沉下去的黑眸,繼續說,「就算離婚了,至少我們可以做朋友。」
說到朋友時,喬西顧心像被針扎似的疼的讓她冒汗,走過校園的青澀,淡淡又幸福的戀愛,現在他們剩下的就只有一對靠不近的內心。
雲巫山上的一切讓她覺得自己跟大神是還有一絲希望的,直到這幾天他的疏離,他對十年的介懷,喬西顧才驚覺,絕口不提不代表不在意,十年造成的不僅只是隔閡,而是像一道巨大的溝壑,成為邁不過去的坎。
「西顧,我跟你之間,要麼交頸而卧,要麼玉石俱焚。」
之後,他便走了,像一道風吹過之後,就再也不曾出現過,可喬西顧始終記得,大神離去時,轉身對她說的話,「西顧,這些年,你可曾真正相信過我?」
「離婚可以,但哪怕痛苦地想死,也要糾纏一輩子。」
「西顧,從你追我的時候開始,我就沒打算放你走。」
「以後住在這裡,以前金寶有阿姨喂,但你可能比阿姨更合適。」
寂靜空曠的房間里,剛才的慾望還未散去,喬西顧躺在沾染著顧瑾衍味道的床上,哭的不能自已。
曾經簡紅說過,喬西顧,你跟你爸一樣,就只會看臉,你口口聲聲說愛他,可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你不了解他,但他卻了解了解的要命,你的喜好,甚至你的每一個小動作他都精準的知道,精明到這個地步的人,拿捏住你的命門,捏死你比捏死只螞蟻還容易!
當時喬西顧思慮,她的命門是什麼,如今她捂住酸脹的胸口,她的命門便是他了。
愛一個人非得把他里裡外外了解的透徹嗎,喬西顧想,哪怕不甚了解也瘋了一般地想跟他在一起,不是更能稱之為愛嗎?
喬西顧又想,就憑她的智商了解自己都有些吃力,怎麼有能力去看透頭腦遠比她高明許多的大神呢。
晚上的時候,喬西顧收拾好有些許凌亂的房間,又拉開落地窗驅散一室的曖昧,她剛撿起手機,白阿姨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喬西顧猶豫著要不要接電話,她似乎失約了。
思慮片刻,喬西顧還是硬著頭皮接了起來,她剛想說抱歉,就被白阿姨興沖沖的語氣打斷了。
「白阿姨,抱——」
「西顧,解決了,果然顧總的效率總是讓人刮目相看,謝謝你幫我,這下欠了你好大一個人情。」白阿姨語氣里滿帶著興奮。
喬西顧不知道顧瑾衍怎麼知道白阿姨求她的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找人解決的,她撓了撓頭髮,苦笑著說,「沒關係。」
想著要掛電話,白阿姨熱情高漲地說,「西顧,欠那麼大人情,不還怎能過得去,這周六顧總有時間嗎,我跟明明爸想請你們吃頓飯。」
這下喬西顧徹底語塞了,「不用了,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的。」
「是呀,對顧總來說確實不是啥大事,但對我們來說可是一家子的大事,西顧,你問一下顧總有沒有時間,沒時間我們可以往後推。」
「那……好吧。」
喬西顧對熟人向來不擅長拒絕,碰到白阿姨這般真誠邀約的,她更是推辭不了,可一想到白阿姨主要想謝的是顧瑾衍,她一想到要聯繫他,便如鯁在噎。
客廳里,喬西顧用牛奶拌麵包倒在金寶的餐盒裡,她摸著低頭吃飯的金寶的毛髮,淡淡地說,「金寶,沒想到連你都不原諒我。」
金寶舔了舔吃的一乾二淨的盤,黑葡萄似的眼珠子望著她,哼地一下又把腦子偏過去,晃著圓滾滾的屁股,大搖大擺的走了。
喬西顧糾結的拿起被舔的乾淨的盤,嬌嗔著罵道,「白眼狼,不,白眼狗!」
現代化的辦公室里,他手在太陽穴,盯著液晶屏里人,來來回回將喬西顧嬌嗔的表情回放無數遍,接著苦笑著搖搖頭。
是他太寵她了,以至於他僅僅提了她沒心肝棄他而去,她便就要跟他離婚,她的女孩什麼時候任性到,說都說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