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顧瑾衍和喬西顧

番外之顧瑾衍和喬西顧

她走了一個月了,杳無音信,不時登一下pp,時常給其他人點贊,自己卻從未發過動態。

她似乎是一直在等,像是為了續那場十年都未做完的夢,夢醒的時候,她希望有人來接她。

她不想站在美國的街頭,永遠都是一個人。

她不想跟一群陌生人說著蹩腳的英語,那些美國人卻是通過她瞎比劃的手勢知道她在說什麼。

她很孤獨,她希望,他至少能陪她一次,主動地來找她,她必定跟他回去,之後再也不走了,趕她她都不走。

司機把他送到了機場,檢票之前,他給她打了電話,卻沒人接,轉接到語音信箱的時候,他說,「西顧,陌上花開,適時緩緩歸矣。」

末了,他補充,「你不來,我便去找你了。」

這一個月來,她穿行在美國的街頭,聽著流浪藝人在街頭賣唱,有時候聽著聽著便在人潮洶湧的大馬路上失聲痛哭。

她有時候看見街邊的乞丐,會想,呀,這人怎麼比我還可憐呀,於是就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掏給乞丐,最後,因為沒錢,還不認識路,被人送到大使館,最後簡紅派司機來接她。

回家的時候,簡紅工作不忙,就會訓斥她,說她能不能長點腦子,工作忙的時候,索性就不理她了。

可她從未聽過,第二天仍舊流浪在美國的街頭,她想,如果哪一天,簡紅也不要她了,她就去路邊乞討,她看見乞丐收到錢時眼裡的閃光時,竟覺得羨慕。

又是那個青年歌手駐唱了,歌手彈著吉他,唱著她聽不懂歌詞的歌,但聽韻律,她想一定十分悲傷。

美國的街頭下雨了,瓢潑似地滾滾而至,街上洶湧的人潮飛快地倒退著,可歌手沒有動,仍舊在彈唱著。

喬西顧也沒動,任由腳像是灌了鉛,淚水夾雜著雨水肆虐。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透過雨幕,望著倚在車邊的人,與他動作一致地把手機放在耳邊。

她聽見耳畔響起午夜夢回的聲音,他聲音好聽的比吉他彈出來的動聽,他輕喊她,「西顧。」

喬西顧忍住哽咽問,「幹嘛?」

他回答,「接你,接你回家。」

沒有嘗過孤單的人不懂回家的滋味,喬西顧哭的淚水洶湧,雨水浸透她的衣物,可她也不覺得冷。

她聲音哽咽地像個孩子,一抽一抽地,她哭著說,「大神,我們回家,再也不來這裡了。」

他沒有多說任何的話,正如表達情緒向來如他這個人一般淡雅,他說,「好。」

但這一個字里卻已經包含了他顧瑾衍的全部。

做、坐回車裡,他把她帶回在美國的別墅,他怕她發燒,剛進卧室就把她衣服全脫了,裹著被子摟在懷裡。

那時候她眼皮沉重,嘴裡卻斷斷續續地嘟囔著什麼。

「只要你找我,我一定跟你走,可是你沒來,我等了十年每一天都在數著日子過,大神,其實我……我真的很……愛你,但你怎麼能不來找我,所以我怨你。」

「我這一次走,不是真想離開,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來找我,我也怕你不來找我,所以我都準備好,死皮賴臉地回去,問你還要不要我,如果你要我,我就再也不走了,也不任性了。」

「西顧,如果我不要你呢?」他垂眸望著懷裡的人。

「我也不知道。」

在愛情方面,她向來習慣了橫衝直撞,沒給自己留個退路,但幸好她遇見了顧瑾衍。

「可大神,你會不要我嗎?」

「不會,我的女孩,我怎麼不要。」

西顧我也想過,我的女孩是個沒心肝的小玩意,走了就走了,不要罷了,可當她走的時候,顧瑾衍驚覺,那個沒心肝的人走了,順便也把他的心肝順走了。

聽著他的話,喬西顧放心地鬆了一口氣,她小聲地說,「大神,我想睡覺,這一個月終於能好好睡一次了。」

他大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背說,「睡吧,西顧。」

天氣突然間晴了,陽光透了進來,灑在大床上。

他脫去衣物,躺在床上,把睡得香甜的她摟進懷裡,盯著她的小臉,低喃,「西顧,如果可以用千金換你一次微笑,那我想預定你三生三世。」

「沒有她的世界有沒有想過是什麼樣的呢?」

「太陽正常升起,每天仍會有日落,但我的血液卻不再有潮起潮落。」

這是李思思雜誌社對顧瑾衍進行獨家專訪時,顧瑾衍說的話。

聽著這話,李思思在採訪結束率先給喬西顧打電話,在電話里聲音難以自制,「西顧,遇見顧總簡直是你三生有幸!」

別墅沙發上,喬西顧縮在顧瑾衍的懷裡,嘴角微揚,掛斷電話。

她望向男人的的下巴,目光又落在他的唇瓣,再往上對視上他的眼睛,那裡瀚如煙海,明亮地似夜空載滿繁星。

西顧輕聲說,「大神,有人說我遇見你是三生有幸。」

顧瑾衍雙眸微眯,「難道不是?」

「自然不是,不僅三生有幸,還是八百輩子修來的福氣。」

他眸光柔和地與她對視,玄關光線曖昧,以後這座房子里,不僅有她和他,還會有他們的孩子,男孩女孩都有。

顧瑾衍與喬西顧的骨血將生生世世,繁衍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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