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沒有回頭路
「鵠立!我與你沒完!!!」月石連忙捂住了外露的不可描述部位,大叫一聲,慌忙化出衣服,胡亂套上,然後向鵠立撲了過去。
正在慌亂試著各種法訣的鵠立,看見月石憤怒地撲來,心裡暗叫一聲:不好!
……
已經被揍成皮球的狐狸,原本一身純白毛色,此刻已經變成了五顏六色了,坐在地上嚶嚶地哭著。
「我都說不是故意的,你們為什麼還要揍我啊!嚶嚶……」
「哼,你說一句不是故意就想了事?」月石邊整理他的爆炸頭,邊憤怒地說道,這可惡雷劈的頭髮,怎麼這麼難梳理啊,都捏了幾個梳理訣了,還是一團團地松不開,再梳的,估計他都快成禿子了。
月石瞪了一眼旁邊看熱鬧的兩人,笑什麼笑啊,你們這兩個傢伙,既然見死不救,還看了……還笑,喂,有沒有點廉恥之心啊喂!
「我最後不是捏停了雷訣嗎?嚶嚶……」
「你這混蛋,捏停了雷訣,但又捏了個雨訣幹嘛啊!」還是傾盤大雨,讓他那完美線條的身材,一覽無遺地展現在那兩個沒廉恥之心的面前!
笑笑笑,笑死你們!
他氣不過,又蹬了一腳某狐!
「怎麼還打啊!我現在不是把那雨訣也捏停了嗎?嚶嚶……」鵠立揉揉被月石蹬紅的部位,淚眼婆娑地瞪著它。
又欺負我!人修什麼真的好可惡!
「既然你不是故意的,那你為什麼會捏出雷訣的?」凌清月好不容易忍住了笑聲,看向在地上委屈哭泣五彩繽紛的毛球。
鵠立聽見凌清月問道,擦著眼淚的手一頓,愣著腦袋看向她,這凌姑娘的笑容真溫柔啊。
嗯,還是凌姑娘好,會對著他笑!
秦景楓見狀,緊了緊身側的雙手,眉頭打結,這桃花眼的狐狸真討厭!
凌清月見它愣住了,就蹲下來,拍了拍它的頭。
它立馬精神為之一爽,連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都凝住了,破涕為笑,激動地說道:「因為這個雷訣和雨訣,也是我當時在萬靈山的好朋友教會我的。他飛升之後加入了雷震宗,學會了御雷訣,所以我也跟著他學會了。」
他們聽聞,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他們是基友嗎?怎麼什麼都沒有保留啊喂!
「那你真的不記得開洲門的法訣了?」
鵠立聽聞,思慮了片刻,然後堅定說道:「我已經試過幾個了,都不是,還有三個,沒有試過,應該就是它們其中一個了!」
凌清月:「……」
秦景楓:「……」
月石:「……」
難道還要讓它再試一次?
鵠立見他們一臉的黑線,不禁扯了扯凌清月的衣角,可憐兮兮地望著她說:「凌姑娘,我保證,一定會捏對的!」
秦景楓再也忍不住,把它扯住凌清月的爪子拍掉,一腳踢出,喝道:「你丫還想再坑我們一次啊!」
「那我就不捏了!」鵠立從坑裡爬出來,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月石終於梳理好了他那爆炸頭,已經大汗淋漓了,看著鵠立那副欠揍的樣子,把湧上胸口的那口血壓了下去,冷冷說道:「那就再試一次!」
「不試!」鵠立把頭一揚,乾脆利落地應道。
「哼!」秦景楓也懶得理它。
月石臉抽了抽,要不是因為萬靈山,他才不會這樣低聲下氣,「再試一次!」
「你踹死我吧!」鵠立確定耍脾氣了。
凌清月看了月石一眼,他一臉面無表情,知道他除了踹死它,應該別無他法了。
「再試一次好不好?」她走到了鵠立身邊,拍了拍它身上粘著的泥土,溫柔說道。
鵠立立馬眉開眼笑,想都沒想,就應聲答道。
秦景楓:「……」他臉色立即沉鬱起來,這丫不會就是想覬覦他的清月吧?他方才那腳應該重點,這樣它就爬不出來了!
月石:「……」這丫就是重色輕友,我剛才說了兩聲都不肯,她一說就歡喜應道,真的想踹死它!
鵠立:「……」還是這個凌姑娘溫柔。
………………………………
他們養精蓄銳后,又前往天易部洲。他們雖然沒有把握鵠立還會不會坑他們,但是除了這條捷徑,似乎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鵠立也不是真心要坑他們,因為它那個好基友,教了它好多式法訣,又時間久遠,它確實是難以記得。
所以,這一次,他們經歷了鵠立捏出的刀山火海,腥風驟雨,已經被它折磨得精疲力盡了,才眼前豁然一亮,天易部洲的前方出現了一條平坦大道,向裡面延伸進去。
他們看著眼前的一幕,才壓下暴打鵠立的衝動,然後整理了一下容貌,才落在了平坦的大道上。
鵠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幸好最後捏對了,不然,明年的今日,可能它的墳頭草有幾丈高了。
方才連溫柔的凌姑娘臉色都不好看了。
……
他們落下大道后,雖然能夠嗅到強烈的靈獸的氣息,但是並未見有靈獸蹦出來阻止他們。就連餘下的兩頭兇悍的撼洲獸也不見了蹤影。
果然如鵠立所說的那樣,這個法訣就相當於一把鑰匙,既然有鑰匙開門,那麼自然是主人或者熟人無疑,看門的靈獸就再阻撓。
這天易部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其實就是一個秘境。當他們一踏進去,感到靈獸的氣息從未如此強烈過,並帶著令人窒息的高階靈獸的威壓,要說這只是一個靈獸界都不為過。
這條大道,是往天易部洲裡面延伸,幾丈寬,兩旁是密不透風的原始森林,鬱鬱蔥蔥,在濃郁的雲霧的籠罩下,一波強似一波靈獸的氣息襲來,不禁讓人遐想裡面到底有多少靈獸對著他們虎視眈眈。
就憑這股驚人的氣息,如不是有鵠立的開門法訣,他們根本無法踏進這裡一步。
他們才發現,這狐狸原來也沒那麼討厭。
這裡畢竟是神跡遺迹,時間自然與外界不一樣。從他們踏進大道那一刻起,雖是步行,但速度快於御劍飛行,不到幾息的時間,他們已走了幾百里。
而他們身後的路,卻在他們前腳剛跨出去,後腳收起來的那一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迹,似乎這裡根本沒有出現過路一樣。
走一步,消失一寸,走一步,消失一寸,這裡才是真的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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