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境幻術
等在峭壁下方的鵠立,總覺得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不知道他的凌姑娘到底怎麼樣,看了看峭壁上人獸大戰的情景,可能一時半會還戰不出勝負來,於是想了想,還是趔趔趄趄地御劍去尋找凌清月二人。
他不知道他們到底在何方位,只能在整個神植林像無頭蒼蠅般盲目尋找,本來已經恢復原樣的臉龐,此刻又嘴腫鼻青,五顏六色了,就是身上的白衣,都破得不成樣子了,這裡被劍削去一塊,那裡被神植勾扯掉一塊,就好像爛布條掛在身上一般,完全看不出衣服原來的模樣。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了十二個時辰,他終於嗅到了凌清月和秦景楓二人的氣息,只是這氣息甚其微弱,好像隨時都可以隨風飄散。
他不敢飛遠,只能在出現他們氣息的地方尋尋覓覓,後來終於在一塊草地上看到了他們二人相擁躺在地上。
看到這樣的情景,他心裡一沉,凌姑娘這麼好的姑娘,是註定插要在牛糞上了,多可惜啊!
他臉抽了抽,然後從劍上滾下來,剛好砸在一個大石頭上,頭上立刻腫起了一個大包,他的臉從來沒有菱角分明過。
嗯,我也想從容淡定地從劍上落下來啊,可是我不會啊!只能滾了好嗎?
他忍住疼痛,頂著個大包,然後快步向他們二人走去。他們看起來一動不動的,難道是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興奮過頭,昏睡過去了?
這樣事情,他是最有經驗的,嘿嘿……
他走近一看,只見他們和衣相擁而躺,面容潮紅扭曲,好像經受了巨大的痛苦。
他把手指放在他們的鼻孔處一探氣息,他頓時大怔,他們的氣息和其微弱啊,好像隨時可以斷氣。
他連忙把神識探進他們的識海里,幸好識海里還有一絲的元氣在,只要還有元氣在,他們的生命就無大礙。
他給他們傳了几絲的靈力進去,他們的呼吸就漸漸有了起伏,不到幾息的時間,就睜開看眼睛。
秦景楓一臉懵懂,第一反應就是緊緊抱住凌清月,急切地問道:「清月,我們死了嗎?死了也沒關係,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就是死了也沒關係……」
凌清月被他抱得太緊,呼吸都不順暢了,不停地咳嗽。
「喂,想想我的感受好不好!」站在他們旁邊的鵠立一臉的不忿,我好旦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裡,怎麼他們能視而不見啊!
秦景楓聽到聲音,嚇了一跳,認出這就是那狐狸,跟幾年前的樣子一模一樣。
「咦,你也死了?」
「我呸!」鵠立啐了他一口,「你丫就這麼希望我死啊!」
「那你怎麼也在這裡?」莫不成跟來陰間繼續覬覦他的清月?他頓時把凌清月抱得更緊了。
鵠立瞪了他一眼,不要以為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只可惜凌姑娘不理我,嗚嗚……
「說啊,你為什麼在這裡?」
「好了,你們倒在這裡,我發現了你們,好了嗎?」還有完沒完啊!
凌清月從秦景楓緊緊的懷抱里掙扎出來,發現他們兩人的衣服完好如初,就連身體上也沒有任何損失,根本不像是被大火燃燒過,心裡頓時明白了幾分。
「我們可能中了境幻術。」
「什麼?境幻術?」鵠立突然大吃一驚,沒想到這神跡竟然會用境幻術來考驗人。
「什麼叫境幻術?」秦景楓一臉茫然,好像他們二人都知道這一法術,唯獨他不懂,頓時有種被排斥的感覺。
凌清月看了他一眼,才緩緩說道:「我們踏上大道時,有一股異樣的感覺衝撞著我們的識海,企圖迷惑我們的神智,那是真幻術。但是境幻術,卻要比真幻術更進一步,不單隻是迷惑的我們的神智,還幻化成實境,迷惑我們的五感,讓我們好像身臨其境地感受到幻化出來的景象。」
秦景楓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真真實實地感受到那火海的溫度,好像被大火燃燒般真實。
「境幻術是神族的一種法術,是用來考驗人的,那麼他們把這法術設置在此,到底有何用意呢?」鵠立一臉懵懂。
秦景楓聽聞,溫柔地看向了身旁的女子,伸出手來,抓住了她的縴手,輕輕地捏了捏,心裡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暖流在流淌著,也就是說,他們的愛情通過考驗咯?
凌清月的手也回握了一下他,對他宛然一笑。
這境幻術幻化出的景象雖說是虛無的,但也能把人的神智折磨而死。它幻化出來的景象是考驗人的,如果一旦心魔被誘發了出來,忘記了初心,那麼陷入幻境中的人,將會暴斃而亡。
幸好秦景楓不忘初心,對她不離不棄,就是要死,也要一起赴死,才使幻境破滅。他們之所以會昏倒,也是只是因為靈力喚發不出來,體力不支而已。
想到這,她心底對秦景楓的愛意更是多了幾分。
「糟了!」鵠立突然睜大了眼睛,想起什麼似的。
「怎麼了?」還在撒狗糧的兩人一頓,不約而同地問道。
「石頭可能也是陷入了境幻術!」他想起月石那異常執著的眼神,心裡不禁越發沉鬱了。
秦景楓嘴角一抽,冷聲說道:「他不是劍修嗎?境幻術算得了什麼?」說什麼劍修心智最堅定,連區區真幻術都抵禦不了,那麼陷入境幻術也是活該!
鄂……他好像也差點陷進去了,幸好他的清月拖著他走了。
「凌姑娘……」鵠立看向了凌清月,他知道秦景楓說話是不算數的,只有她的話才有用。
凌清月對著鵠立點了點頭,然後輕輕地推了推秦景楓:「我們去看看吧!」
「不去!」
「去看看嘛!嗯?」凌清月對著他眨了眨眼睛,柔聲地央求道。
「……」
「去嘛去嘛去嘛……」凌清月嘟著嘴,搖晃著秦景楓的雙手,撒嬌道。
「好咧!」秦景楓立馬眉開眼笑,爽快地拉著她站了起來,「我們走!」
一臉複雜愣在原地的狐狸:怎麼有一種膩膩的感覺飄過?是狗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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