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尋求解藥
籟揚與鵠立前腳還沒踏進廣陽宮,後腳太子白浩就跟了進來。
「太子有何要事?」籟揚明知故問。
「我找鵠立!」
鵠立一個鄙視的眼神拋了過去,「我與你不熟!」
白浩聽聞,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說道:「我在凡間的時候與你曾相遇過?」
鵠立跳了起來,暴躁地說道:「你什麼意思啊,難不成我還要高攀於你啊!沒見過!我從未見過你!好了,你可以走了!」
什麼神宮太子,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要不是因為凌姑娘,他都懶得搭理我他!
籟揚不禁搖了搖頭,這個狐狸的智商堪憂啊!
「那你為何那日在殿上說我與清月上神在凡間曾相識?」
狐狸才明白他今日為何如此來問他了,開始反唇相譏:「哦,原來你的良心還沒被狗吃掉啊!」
白浩聞言,臉上布滿了冷霜,怒言道:「你為何如此說道?我對她真的完全沒有印象!」
「你……。」
「既然沒有印象,太子又何必強求自己呢?」籟揚搶言道,他也不想攬事上身。
「籟揚上神,我歷劫上來還經歷過什麼嗎?」白浩盯著籟揚,雖是問句,但眼神卻十分犀利肯定。
籟揚心底一震,難道帝后已經全盤托出了?她當時求他的時候可是再三保證不會牽扯出他的呀?不然他今日為何會有如此一問呢!
籟揚淡淡一笑,一副故作輕鬆的姿態說道:「太子這一問好無來由啊,你經歷了什麼我怎麼會知道呢?這隻能問你自己了。」
「是嗎?」白浩依然眼神不依不饒地盯著他,冷冷地說道:「我只是隨口一問而已,上神莫要見怪!」
「嘿!」狐狸把大紅扇啪的一聲收攏,一副諷刺的口吻說道:「我說白浩,你經歷了什麼,為何不問問神尊帝后,跑過來問我們算怎麼回事?哦,對了,你是不記得歷劫時的所有事情,還是單單不記得凌姑娘的那一部分?」
白浩神情即刻活絡了起來,轉向了鵠立,「那就是你知道我們的事情?」
籟揚眉頭緊皺,早知道狐狸的嘴巴是不上鎖的,沒想到還是敞開大門的!
「那當然!你快說你忘記的是哪部分?」
「凌姑娘!」
鵠立立馬不可思議的看向了籟揚,滿臉怒容。「籟揚,你當我猴子耍是吧?」
「狐狸,不是你想的這樣的。」籟揚攔住了即將要暴走的狐狸。
「你這孫子,怪不得你一直攔著我啊,原來你也是幫凶!」
「我不是,你別多想,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那忘情水是你給的!」
「我……我……」籟揚慌亂地看向了白浩。
只見白浩一臉淡定,反而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平靜地開口:「我不怪你,可能是我母后央求你的,只是我現在想要解藥。」
凌清月離去后的那個決絕的背影,讓他的心像懸在半空中的風箏,輕飄飄的非常不安定。
他很想知道自己對她到底是怎樣的感情,只有讓他恢復了原來的記憶,他才能做回完整的自己。
他知道,整個神界,能夠調劑出極品丹藥的只有籟揚,而且籟揚與他母親是同門師兄妹的關係,所以她如果要做手腳,必然會請他幫忙。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吃過什麼丹藥,但是可以肯定他是損失了一部分記憶。
與其去質問她的母親,不如直接過來質問籟揚。現在從鵠立的言行中,他已經肯定了他的猜測。
「籟揚,我一直以為他吃的忘情水是別人給的,原來是你啊!」
只有籟揚的丹藥才可以做到如此精確!
「狐狸,不要怪他,肯定是我母后強烈要求他的,他應該也是迫不得已的!」白浩反過來安撫鵠立,「上神,告訴我,怎麼樣才可以恢復我的記憶?」
「這……」籟揚一臉遲疑。
「籟揚你是不是傻呀?現在他都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你給不給解藥重要嗎?」
「可是我當初答應過帝后的……」
「我自會和母后說的,絕不牽連上神!」白浩抱拳保證。
「對啊!現在都這份上了,那穎盈都被流放了,帝后還對她心存期望?」
籟揚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既然一切都命中注定,那我也只能遵從天道的決定了!」
隨即,他從袖口處摸出一粒暗黃色的丹藥,拿起白浩出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白浩看著掌心的丹藥,猶豫了片刻,然後堅定地五指合攏!
……………………………………………………
神界清寒宮
凌清月已經在孤寂的清寒宮連醉幾日了。
她的心從來沒有如此痛過!
就算是在她小時候雙親齊齊仙逝,她都沒有這樣心痛過!
這種痛是揪心的,無論她想如何封閉五感都無濟於事,比在仙界內丹爆破還要痛上許多。
此刻,唯有酒才是個好東西,讓她暫時得到解脫。
醉夢中,秦景楓是愛著她的,是她自己的!
她原以為自己對秦景楓的感情沒有那麼深刻,特別自己一個人在仙界待了這麼多年,以為習慣了沒有他的存在,然而,當她在神宮聽見她要與別人成婚的那一刻,她的心如刀割,她才發現自己是多麼在乎他!
她與他的感情,表面上她是高高在上,他圍著她轉,實際上,她就像個學走路的孩童,他扶著她走,在他的牽引下,她一步步向前。
現在他突然放開了雙手,她驚慌失措,感覺搖搖欲墜,隨時可以倒下。
她一向是個孤傲的人,在眾人面前她不能顯露出她真實情感,特別是在秦景楓對於她被人欺負一副路人的模樣時,她更要強裝成無所謂,其實她的心早已墜入了谷底。
她在神宮據理力爭的強勢,更是掩飾了秦景楓對她的打擊巨大。
只有心裡的疼痛感才讓她得理不饒人!
為什麼她就得挨打!
偏不!
她把手裡的酒瓶用力一擲,啪的一聲,酒瓶在堅硬的地面上開了花!
她看著地上的碎片,漸漸地出現一個熟悉的倒影,她眉頭緊皺,喃喃道:「該死的噩夢,又來了!」
話音剛落,寂靜的寒清宮就傳來了她打鼾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