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責問

「年輕人這樣才有朝氣！」紀老夫人慢條斯理地說：「而且我這個孫女早已有了婚配，以後也該如此伺候婆母。」

她對陶氏自己尋得的這門婚事，並不是非常的滿意，並不是看不上趙家，而是因為陶氏跳過了她，自己去求得的。

這豈不是對外說她這個祖母不稱職嘛，而且她對陶氏本就有偏見。

趙夫人坐的宴席離著不遠，這些話自然也都聽到了，其他老太太也開始開著她的玩笑。

她面上笑的溫和，但看向紀語橙的目光多了一分探究。

紀語橙見紀老夫人還是不滿她，也沒生氣，笑容靦腆，微微低著頭作著嬌羞狀。

這話題很快就跳過了，而因璇音長公主那兒借來的雙珠牡丹無故枯萎，眾人都惶恐不安心中互相猜忌，都沒什麼心思在這裡久留，匆匆用過午膳后，都找了借口回去了。

因趙子驍是男客，所以自花園分離后，紀語橙也沒再看到他，不過牡丹枯萎之事，他一直保持沉默不曾多言，紀語橙也稍稍安心了些。

紀老夫人年事已高，這些年對家裡的事也不怎麼管，這次出事，她也不插手，由著李氏他們折騰，用過午膳后就由徐嬤嬤攙扶著回了自己的福滿院。

李氏把所有人都叫到了花園裡，紀語橙也在花園裡候著，趙子驍已經回去了，而她也早已經把手裡的東西毀屍滅跡了，不可能會有人知道牡丹花是如何枯萎的。

刺眼的陽光照在一群奴僕身上，眾人皆低著頭，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今日李氏穿著一身棗紅色銀線綉海棠花紋對襟襦裙，襯得她端莊華麗，此時沉著臉，更給她添上了一分的嚴肅。

「剛才有誰給這株牡丹花澆過水？或是不小心倒了什麼東西下去？」李氏精緻的臉上帶著狠厲，一雙狹長的眼眸閃著寒光。

紀語橙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姿態優雅，身形筆直，坦然大方站在李氏的身側。

一群奴僕齊齊跪在李氏的面前，全都大呼不曾。

李氏如何會信，牡丹花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枯萎，她相信自己的女兒，一定是細心呵護，不可能出現任何的紕漏，所以一定是有人故意往花里澆了東西。

李氏的目光從奴僕的身上慢慢的移到了紀語橙和紀語琴兩人的身上，眼神裡帶著一抹懷疑，聲音也變得有些尖銳：「你們兩人呢？」

紀語橙和紀語琴兩人立刻跪在地上，紛紛搖頭。

「這是璇音長公主的牡丹，我們連碰都不敢碰，客人來時也才敢稍微站近了看了一眼。」

這話確實不假，花園裡到處都是李氏的眼線，沒有人看到紀語橙和紀語琴兩人在牡丹花前多停留片刻。

紀語舒雖然心急如焚，但是也知道現在不能怪這兩個庶出的姐妹，除非是拿出證據，否則她定要被人說容不下這兩個姐妹，故意把污水潑到他們身上。

「母親，應該不是她們，除了大姐中間消失了一段時間，之後幾乎都和我們在一起！」紀語舒別有深意地看了眼紀語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