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憐豪門炮灰(一)
墨妗失去意識前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兩個女人死去前說的她靈魂有毒到底怎麼回事?
墨妗打了一個寒顫,從夢寐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地面是冰冷的瓷磚,冷的她全身止不住的打顫。
皺了皺眉,想要從地上坐起來,墨妗卻發現渾身發軟,別說坐起來了,抬一下手也覺得痛苦不堪。
墨妗這才發現原主的身體渾身滾燙,像個點燃的火炭,她吸了一口冷氣,原主該不會是在地上躺了一晚上吧?
墨妗不是胡亂猜測,而是空氣里的酒氣,讓她很容易聯想到「宿醉」兩個詞。
渾身像是骨頭散架了一般,吐了一口氣,那股酒氣更濃,這下墨妗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宿醉,暈睡一宿……
而且!
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
從拉開的窗子還可以看見外面飄著雪花,看似豪華的屋子裡,卻沒有一丁點的熱氣,冷的像一個巨大的冰窖。
墨妗扯了扯薄得可憐的睡衣,勉強有了一點暖意,但僅僅這麼一個動作,便讓她止不住的喘了幾口粗氣,原主也太弱了吧?
墨妗蹙了蹙眉,猜想這具身體應該是重感冒,渾身那麼燙,也許還發燒了,明知道這會兒不從地上起來,等寒氣入體,可能會昏迷進醫院,可墨妗卻有心無力,因為她真的沒有一點力氣!
墨妗沒等多久,門口就響起了許多腳步聲,有人在她的房門上敲了幾聲。
墨妗啞著嗓子應道:「請……請進。」
門外宋媽媽推門進來,看見屋裡的場景,瞬間睜大了雙眼,焦急萬分的喊:「小……小姐,你怎麼了?」
「先扶我起來。」墨妗的聲音很是虛弱,宋媽媽一聽這話,忙上前把她扶起。
「小姐,你渾身怎麼這麼燙?我馬上打電話叫醫生來。」
墨妗沒有拒絕,她之前躺在地上接受了劇情,知曉宋媽媽是這個家裡對她最好的人,萬沒有害她的道理。
「陸墨妗,你還沒起床?」
聽見這個聲音,墨妗心底一陣反感,說話這人是原主的親生母親,可就是這樣一個心狠的婦人,害得原主悲慘一生。
墨妗張嘴未出聲,一旁的宋媽媽便搶先解釋道:「夫人,大小姐生病了,並非沒起床。」
墨妗看了一眼滿臉慈愛的宋媽媽,剛剛心中升起的冷意被壓了下去,宋媽媽算的上原身身邊唯一的溫暖了,護住她,對任務有幫助。
墨妗斂下眼皮,遮住眼底的寒意,輕聲開口:「媽,這麼早上來找我有什麼事?」
陸夫人本來被宋媽媽那句指責的話說的有些怒氣,她自己的女兒,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管閑人什麼事?況且不過是個保姆!
她正想發火,藉機炒了這個慣愛跟她作對的宋媽媽,不料墨妗先開了口,手被一旁的陸小柔捏了捏,眼神示意她正事要緊。
陸夫人忍了忍怒氣,一副頤指氣使的口吻:「墨妗,我確實有事要給你說,昨夜你為何不聽我的話,去跟浩然說清楚?」
「說什麼?說林浩然快點娶我么?」墨妗一臉諷刺的開口。
「你…」陸夫人氣的胸膛起伏不定,指著墨妗的手顫抖著,特別在看見墨妗那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氣更是不打一出來,心裡的話脫口而出:「就你,能配的上浩然?我是讓你把浩然讓給你妹妹!」
雖然在劇情里已經知道這個陸夫人對原主這個親生女兒還不如陸小柔這個領養的,可真聽見這樣傷人的話,墨妗還是能感受到屬於原主的傷心。
「夫人,你…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宋媽媽在一旁氣的渾身發抖,一臉的驚詫,看向墨妗的目光里全是心疼。
墨妗心中一暖。
「宋媽媽!我們陸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下人來管,還不出去!」陸夫人厲喝一聲看向宋媽媽的眼裡帶著不善。
墨妗心中一冷,躺在床上露出臉來,對宋媽媽說:「宋媽媽,你先出去看看醫生來了沒,只要來了就帶上來,就說病人病入膏肓,馬上就要死了。」
宋媽媽一呆,然後立馬反應了過來,順勢道:「是,大小姐。」
等宋媽媽離開后,墨妗不再掩飾眼底的森冷:「媽,你說,要是我現在就死了,還把這錄音曝光,你說,他林家還敢娶我的好妹妹嗎?」
墨妗笑的陰冷,被子下面的手中拿出亮屏手機,裡面剛剛陸夫人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被記錄了下來。
陸夫人被她這一手嚇得冷汗直冒,「陸墨妗!你想幹什麼!你也是我陸家的人,你狼心狗肺!」
「我狼心狗肺?媽,你說錯了吧?你眼裡的好女兒做了什麼好事難道你不知道?」
陸小柔被墨妗盯著心中一慌,心虛的躲閃著,這還是那個怯懦的姐姐嗎?要是她,她肯定不敢說這些話!
陸小柔驚疑不定,難道是自己把她逼急了?可是,不管如何!林浩然是她的,就算是逼急了又如何?除了陸家親生女兒這一身份比她好,她有什麼資本跟她拼?
再說了,陸家還有誰在乎她的死活,就算是陸家的親生女兒又如何,還不是比不過她受寵,陸小柔得意的笑,挽住陸夫人的手臂,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道:「媽媽,姐姐說的都是胡話,她這會兒生病了,估計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再說,我是媽媽的好女兒,怎麼會害姐姐呢?姐姐可不能冤枉我,不能因為生病了就污了妹妹的名聲啊。」
陸夫人心裡因為墨妗的話而生的疑惑,在陸小柔撒嬌下潰不成軍,瞬間懷疑的看向墨妗,指責道:「墨妗,你胡說些什麼呢?你妹妹以往怎麼幫你的,你都忘了?現在忘恩負義的反過來敗壞你妹妹的名聲,你別以為這樣做,你就不用去跟浩然解除婚約,我告訴你,絕不可能!」
「呵…」
墨妗冷笑,看著陸夫人義正言辭的模樣,又加上額頭突突直疼,讓她絲毫沒有應付這兩人的心思,聲音便冷了下來:「媽,陸小柔對我的恩我可沒看見,至於她對我不義,我卻記得清清楚楚,昨夜我怎麼醉的,酒里又怎麼會有葯,這些事,不用我一一告訴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