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讓我覺得噁心
吳銓溪接過了那本日記,他仔仔細細的翻看了起來,看著看著,吳銓溪他表情就開始慢慢的有了變化,從一開始的欣喜,然後信息的神色一點一點的淡下去,最後,吳銓溪已經面無表情了!
在場的三人當中,沒有人知道吳銓溪此時此刻在想著什麼,吳銓溪看著緊張兮兮的兩個人,心裡頭一點一點的變冷,發寒……
其實準確的來說,在場緊張的人,只有優樂樂而已!優微微見到優樂樂拿出那個木盒子的時候,她其實在心裡頭已經笑開了花!
優微微在心裡不斷地想著:「優樂樂,這一次你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之前你說的再是天花亂墜,多麼的頭頭是道,吳銓溪有多麼信任你,之後的反差,就會有多麼的大!優樂樂啊優樂樂!這一次我看你還怎麼翻身!」
然而,優樂樂並不知道他的這個木頭匣子裡面的日記已經被人動過了手腳,她滿心滿眼的期待著她的銓溪哥哥,看見了他的這本日記以後,能夠相她才是他的小不點,可是她等來的,卻並不是吳銓溪一個熱情的擁抱,而且意味不明的打量!
吳銓溪打量的眼神在優樂樂的身上游弋著,看的優樂樂心裡頭陣陣發寒,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一定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了!
果然,下一秒,優微微就用她那若有似無的嗓子,說出了自己的疑惑:「為什麼你也有我的日記?我的日記明明被我一直珍藏的好好的,為什麼你也有一本?」說著,優微微還從她的包裡頭拿出那一本一模一樣的日記本,然後遞給了吳銓溪:「銓溪哥哥,這……」
優微微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暈倒了過去!這一次可真不是優微微的演技高超,她是確確實實的暈倒過去了!
其實,優微微和優樂樂這兩個雙胞胎是早產兒,優微微一出生就帶有先天性的心臟病,醫生告訴優少將,她這個女兒活不過二十五歲,今年,優微微已經二十歲了!為了保守住這個秘密,為了彌補對於這個女兒的虧欠,優少將給予了優微微想要的一切!包括原本應該是屬於大女兒優樂樂的丈夫!
可是優少將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通情達理的大女兒,會因為愛情,而放棄了親情,他用斷絕關係,作為威脅,仍然不能阻止大女兒想要嫁給吳銓溪的心,於是,優樂樂拿回了原本應該屬於她的位置,然而她卻忘記了,自始至終還有一個障礙,優微微!
優微微原本心臟就不好,加上剛剛這一番跌宕起伏,極其耗費心神的演技,到最後實在支持不住了,於是便就這麼暈了過去。
「微微!」吳銓溪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小東西」就這麼暈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感覺自己的心臟一抽一抽的疼,簡直像是有人在他的心裡頭千刀萬剮了一樣!
沒錯,此時此刻的吳銓溪他的心已經完全的偏向了優微微,與暈死過去的優微微對比,一臉不可置信的麻木站在那兒的優樂樂,在吳銓溪看來這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惡毒女人罷了!他已經忘記了前幾日他們在床上的雲雨,他已經忘記了他們往昔的那些恩愛,吳銓溪現在心裡頭唯一記得的,就是自己辜負了自己的小東西,都怪優樂樂這個惡毒的女人!
「優樂樂,要是我的微微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一定要你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你最好祈禱微微沒事!」吳銓溪惡狠狠的看著呆若木雞的優樂樂!
優樂樂雙眼朦朧的看著自己的丈夫抱著自己的親妹妹轉身離開的決絕背影,眼淚不算數的掉,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為什麼會是這樣的?
優樂樂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是好,他不知道自己的筆記本到底有什麼問題,她也不知道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錯,為什麼一夜之間,整個世界彷彿就不一樣了呢?
優樂樂不甘心,他回到了吳家,想要等吳銓溪回來,她想和他解釋清楚,可是,一天,兩天,三天……一個星期過去了,優樂樂卻任然等不到吳銓溪!
「銓溪,為什麼你就不能相信我?」
到了第八天的時候,此時此刻,整個人已經形容枯槁的優樂樂,終於見到了她心心念念著的吳銓溪!可是,她等到的那個人,已經不是她的銓溪哥哥了!她等來的人,是來自於地獄裡頭的魔鬼!
「銓溪哥哥,銓溪哥哥!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我……你是相信我的對不對,我們有日記啊,我們還有那麼多的回憶,我是你的小東西啊!我才應該是你的妻子!」優樂樂滿臉希冀的望著眼前的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她已經虛弱到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說話也只能勉強維持一個正常人可以聽得到的音量,這已經是她進了最大的努力了!
然而吳銓溪卻一點憐憫的感覺也沒有,他地下頭,居高臨下的望著地板上的那個可悲的女人,他的眼神一點溫度也沒有,彷彿在看一具屍體!
吳銓溪看著優樂樂和優微微長的一模一樣的那張臉,他突然變得十分暴躁憤怒了起來:「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女人,如果不是你的話,小東西也不會心臟病複發住院,雖然現在搶救過來了,可是……可是……醫生卻說她活不過二十五歲!為什麼?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什麼?微微有心臟病?怎麼可能,我……我……我真的不知道!那……那微微有沒有事情?她現在怎麼樣了?」優樂樂此時此刻瞪大了眼睛,她雖然痛恨優微微的所作所為,可是當他聽到自己的親生妹妹,活不過二十五歲的時候,優樂樂原本心裡都澎湃著的恨,就這麼消失了!
「優樂樂,現在才來貓哭耗子假慈悲,是不是太晚了一點?」吳銓溪十分不謝的看了一眼,緊緊的抓住他的褲腳的優樂樂,左腳一用力就把他蹬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