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麥田裡的論道十
「佛繼續說:當愛情到了一定的程度的時候,是會在不知不覺中轉變為親情的,你會逐漸將她看作你生命中的一部分,這樣你就會多了一些寬容和諒解,也只有親情才是你從誕生伊始上天就安排好的,也是你別無選擇的,所以你後來做的,只能是去適應你的親情,無論你出生多麼高貴,你都要不講任何條件的接受他們,並且對他們負責對他們好。
石頭想了想,點頭說道:親情的確是這樣的。
佛笑了笑:愛是因為相互欣賞而開始的,因為心動而相戀,因為互相離不開而結婚,但更重要的一點是需要寬容、諒解、習慣和適應才會攜手一生的。
石頭沉默了:原來愛情也是一種宿命。
石頭問:在這樣的一個時代,這樣的一個社會裡,像我這樣的一個人這樣辛苦地去愛一個人。是否值得呢?
佛說:你自己認為呢?
石頭想了想,無言以對。
佛也沉默了一陣,終於他又開了口:路既然是自己選擇的,就不能怨天尤人,你只能無怨無悔。
石頭長吁了一口氣,石頭知道他懂了,他用堅定的目光看了佛一眼,沒有再說話。」
段朝暖仍舊沒說話。
「仰山拜在溈山門下學禪。
這年夏天,溈山把仰山帶到一塊荒地前,交與他一籃種、一把鋤,說:「今夏無他事,你只管耕了這一塊地,播了這一籃種便可。」說完,溈山便回寺了。
從此,仰山每日辛苦勞作,回來卻見師父別無他事,只是吃、睡、長坐。
過了一夏,仰山地也耕得,種也播得,帶著一身汗回到寺里。溈山正在午睡,見仰山回來,即笑曰:「仰山啊仰山,今夏不虛過!」仰山聽罷,破顏歡笑,放下手中的鋤具,也大聲地回答:「溈山啊溈山,今夏不虛過!」
溈山笑問:「你地也耕得,種也種得,故曰今夏不虛過!我又如何不虛過?」
仰山笑答:「師父覺也睡得,飯也吃得,故曰今夏不虛過!」
師徒相視而笑,俱知已得禪入道。
一個是用體力勞動證得真心,一個是用腦力省察證得禪意。真可謂是二禪合一處,無為辨真心。」
段朝暖仍舊是沒說話,只是覺得眼皮越發沉重。
她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整個人彷彿要是直接在這兒,就在這兒,在這什麼偌大的天地之間,直接給暈過去了。
就在這時候,他們倆這論道的時候,段朝暖緩緩閉上了眼睛,就是那種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那種,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這麼的打盹。
就在此時此刻,就在常融講完這個故事的同時,那道聲音自遠方而來,竟然又開始講述了一個故事。夜夜中文
而即使此刻的段朝暖已經閉上了眼睛,可是這聲音還是自那亘古而來,直接透過了那些所謂的什麼耳舌口鼻身意,直入這兩個人的內心,在段朝暖和常融的靈魂深處,講述了這麼一個故事。
「有一次,世尊釋迦牟尼在法會上,給諸比丘僧講述了一個很久以前的故事。
在往昔無量阿僧祗劫以前,有兩個各有五百個商人的商隊,在波羅奈地區籌集了金錢、食糧,準備好許多帆船,決定遠行尋寶。
他們揚帆起航,乘風破浪,駛向大海深處。
商船在大海中行駛了很長時間。這一天,他們突然發現一座寶島出現在他們的眼前。在那個島上有眾多的珍寶、美女,使他們—個個都看得目瞪口呆。
這時,第一隊商隊的頭領看到此景,即說道:「我們舍財捨命尋寶,辛辛苦苦來到這裡,這裡美女、財寶無其不有,人生一世能享受這些也就足矣!我們還不如就住在這裡吧!」
可是,第二隊商隊的頭領看到此景,即冷靜地說道:「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中,這個寶島雖無奇不有,但一定不會長久的!」
眾人聽了,正在猶豫不決之際,正好有—個天女路過此處,心中憐憫這些商人,便在空中對眾商人說:「你們在此地雖然暫時能享受一些快樂,但這一切都將不長久,再過七天,這個小島將要被大海吞沒!」
這個天女說完后,即消失而去。
又有—個魔女從此經過,她想讓這些商人都被大海吞沒,即在空中對眾商人說道:「你們不要走,這個寶島怎可能會被海水吞沒呢?如失去機會,這些鉤人魂魄的美女、奇妙的珍寶,世上去哪兒再找呢?剛才那個天女是騙你們呢,你們可別相信她所說的!」
她說完后,也隨即消失而去。
那個商隊的頭領聽后,即對他的手下說道:「你們不要信那第一個天女的話,我們大家還是呆在這島上,享受五欲之樂吧!」
第二個商隊的頭領則對他的手下說道:「你們切莫為貪享一時之樂而將性命丟掉,還是快快裝些珍寶,不要貪戀此地。那天女的話是真實不虛的啊!」
果然,過了七天後,如天女所說,大海的波濤將寶島吞沒了。第二個商隊的人,由於早有準備,都呆在船上,所以安然無恙。而那第一個商隊的人,由於只顧貪戀玩樂,都被大海吞噬了。
第二商隊的頭領曾設法用矛鉤來救第一商隊的頭領,但是浪大風險,沒有成功。
這時釋迦牟尼佛轉臉對長臉老舍利弗說:「你知道嗎,那第一商隊的頭領,即是現在提婆達兜的前身,那第二商隊的頭領,即是我的前身。」
接著,釋迦牟尼佛又對眾比丘僧說道:「那時候的第一商隊的五百個商人,就是今天的提婆達兜的五百弟子;那時候的第二商隊的五百商人,即是今天的五百羅漢啊!而那時的天女即是今天的舍利弗;那時的魔女即是今天的滿月比丘啊!」
又是因果。
常融反倒是對這內容不是怎麼的感興趣,問題是在於,這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上,都處於此時此刻的這個境地了,到底又能是誰?
是誰,會在這此時此刻,還是講述了這麼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