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為了突出你優秀

梁州，獨孤府。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你不知道，夫人都在老爺面前說了你好多回壞話了！」碧雲接過獨孤暮染的竹簍，嘟著小嘴，一臉不開心。

小姐倒好，一去就是五天，眼不見心不煩的，她在這兒擔心得不得了。

「好了，這不是回來了嗎？她願意說就讓她說去，我呢，不在乎。」獨孤暮染捏了捏碧雲的鼻子，邁步進了屋子：「碧雲，燒水，我要洗澡。」

五天周車勞頓，她只想洗個澡好好休息一番，對付后媽這種事，容后再說。

「小姐你倒想得開……」碧雲一臉恨鐵不成鋼，卻也不再多說什麼，乖乖去燒水了。

等碧雲準備好，獨孤暮染躺在浴桶里，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個黑衣人。

她總覺得他一定是個殺手什麼的，否則怎麼可能一身重傷在平度山出現？

獨孤暮染思來想去也沒個結果，直到碧雲催促了，才慢悠悠起來：「小丫頭，你還未嫁人呢，就這麼嘮嘮叨叨的，小心沒人要哦。」

「小姐，你又取笑我！」碧雲臉兒一紅，急急跺了兩下腳就要來追獨孤暮染。

而獨孤暮染把衣服快速一穿，卻從屏風另一則閃了出去。

兩人正笑鬧間，門外忽地出現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便是一道嚴肅而冷漠的聲音響起：「你還知道回來啊？一個姑娘家這一去就是五日，若要人聽了去，還不知做什麼想法呢。」

「夫人。」獨孤暮染在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碧雲也急急地出來跟在她後頭，主僕二人就站在門邊等來人。

「夫人？」來者是個四十來歲，保養得宜，依稀看得出年輕時候俏麗模樣的女人，她一身深綠色描花長袍，頭髮盤起，上頭插了好幾支金簪，一看便是貴婦模樣的女人，叫林春寧，是獨孤暮染的後娘。

「怎麼，一去五日，都不知我是你娘了？」林春寧杏眼一挑，就站在門檻門冷冷地瞪著獨孤暮染。

不過一個青樓女子生出來的女兒，還是獨孤家最愚笨的女兒，她根本不放在眼裡。

「我娘是徐氏，夫人並非徐氏。」獨孤暮染也不生氣，臉上甚至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就這麼挺著腰桿，臉兒微微上揚：「我去平度山五日也是父親給予的考驗，我想沒有那麼不懂事的人會多想的，你說是嗎，夫人？」

「考驗是父親給的，可誰不知你是個連最普通的藥材都分不清的藥材白痴呢？暮染，你何必自找難堪呢？」一直站在林春寧後頭，十八九歲模樣的女人忽地就開口了，滿滿的不屑與嫌棄。

獨孤暮染點點頭，臉上笑容依舊：「我這不是為了突出你的優秀嗎？」

「你！」獨孤凌雪輕咬著粉唇，有些氣不過。

她的話，明明就是在嘲笑自己，不過一個廢材，憑什麼！

「好了好了！」一見自己女兒佔了下風，林春寧不由提高了些音調：「暮染，你此去平度山都采了些什麼葯拿來我看看，免得到時候老爺要查驗你太難看。」

這話是好聽，似乎她真會幫上一二那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