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突發
母女兩大包小包的買了一大堆,然後就鑽進了一家湖南菜館。
吳英來城裡好幾年了,外出到了飯點,最多吃些快餐的粉面,下館子的次數屈指可數。
餐館是那種比較平民化的,兩人坐下之後,就有服務員把餐單拿了過來,吳英忙推到了薛甜的跟前:「甜甜,愛吃什麼就點,咱們娘兩難得一起出來吃飯。」
薛甜搖頭道:「不行,咱們一人點一個才行!」
吳英推脫不過,也歡喜與女兒的貼心,拿起菜單就看了起來,魔都的餐飲要貴得多,就像普通一道松鼠魚就要六十八塊錢,吳英也看出來女兒喜歡吃酸甜口的,就點了一道松鼠魚。
薛甜接過菜單點了一道紅燒肉,一個蘑菇青菜,外加四碗米飯。
吳英知道女兒飯量大,並不覺得奇怪。
這家飯菜的味道還不錯,剛吃完飯,吳英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吳英接起電話,那邊傳出姜太太焦急的聲音:「吳英,你現在在哪裡,阿昱摔了下,老何已經送他去醫院了,你現在去醫院看著他,我在京城,先生這會有會議,我們都過不去。」
吳英忙答應道:「好的,我馬上過去。」
薛甜也聽到了電話內容,起身付款,拿起大包小包,然後打開新手機的導航,輸入醫院的地址,讓吳英坐上來。
吳英不確信女兒能找到太太說的那個醫院,但是聽女兒說的頭頭是道,於是就安下心來。
半個小時后,薛甜果然找到了那個醫院。
吳英道:「甜甜,你先回去,我上次看著少爺。」少爺還沒吃飯,吳英還得找一個好一點的飯店買些飯菜,薛甜見狀就道:「媽,你先上去,我去買飯菜,買了幫你送上去。」
吳英看著自行車上掛著的幾大包東西躊躇道:「那這些東西咋辦,我先拿上去?」
帶著東西不好買東西,薛甜就讓吳英先拿上去,又問清楚了門診的名稱,這才離開。
吳英走了之後,薛甜打開手機的一個外賣app,搜索最近的美食,找到了一家港式的粥鋪,檔次和價格看著都挺符合姜昱這個大少爺的身份的,於是就調整好位置出發了。
薛甜調轉了下車頭,朝著醫院後面騎去,剛騎到後門的巷子口,就看到兩個人男人,架著一個人超前小跑。
薛甜看著奇怪就仔細看了下,接過一看,就看清楚了中間被架著的人正是她媽去找的姜昱。
薛甜快速登了幾下,加速度到了近前,結果就聽到姜昱的嘴巴是用膠布粘起來的,雙手被人死死地控制著,薛甜雙眼眯起,加速騎車猛地就沖了上去,一車軲轆就撞了上去。
把最側面架著姜昱的男人撞了個人仰馬翻,薛甜則從自行車上跳了下來,然後一把就把被另外一個人抓住的姜昱給拽住了。
姜昱被人一拉扯,就轉頭去看,結果就看到了薛甜,雙眼猛地瞪大,薛甜顧不上和他說話,扯著人就朝後退,朝著四周就喊了起來:「救命啊,人販子搶人了!」
這個巷子有些背,遠遠的可以看到幾個人之外,就沒見到任何人,薛甜不敢耽擱,正要拉著姜昱跑,結果,姜昱本身的腿就摔傷了,被拉扯間,站不穩,一個踉蹌就摔在了薛甜的身上。
薛甜雖然有前世的體術和軍體拳底子,可她現在這具身體不給力啊,瘦瘦弱弱的,姜昱不胖,但是一米八幾的身高,一下子壓下來也有一百四五十斤,就在此時,被撞翻得男人和另外一個男人也緩過神了,看了下四周,猛地就衝上去,拽著姜昱。
薛甜見狀對著其中一個人就發狠的踢了下去,也不知道踢到哪裡了,那男人疼的發出殺豬般的吼叫,鑽心的疼,可就算這樣他也不放手。
薛甜也不放手,拉扯間,另外一個男人乾脆一把抱起薛甜,薛甜才八十多斤,一下子就被抱起來,薛甜一手拽著姜昱,另外一隻,對著後面男人的脖子就狠狠撓了上去。
瞬間就出現三道深深的抓痕,血就滲出來了,那狠厲的勁頭,一下子就把兩人給嚇著了,可是薛甜這還不算完,在兩人拉扯抱著他們兩個往車上走得時候,薛甜各種抓咬踢,看著比餓狼都兇狠。
姜昱都被嚇到了,卻也下意識的跟著薛甜一起反抗,這一耽擱,就有人出現了,喊了起來:「哎哎哎,幹什麼呢?」
薛甜忙喊道:「報警,快報警,人販子!」
就在此時,那兩人也顧不上疼痛了,扯著兩人就上了麵包車。
剛一上車,連車門都沒關上呢,車子就像離鉉的劍一樣,嗖的一下躥了出去。
四人擠上車,還沒站穩,薛甜根本不給這些人時間,對著還抱著自己的男人的太陽穴,一拳就打了上去,那男人眼前一黑,暈乎乎的渾身就軟了,薛甜乘機爬起來,一腦袋撞在了剛把門關好的男人後背,把人一下子撞在了車門上。
薛甜使了全力,就聽咚的一聲想,腦袋撞在了車門上。
薛甜一把把人拉扯開,去拉車門,被襲擊了太陽穴的男人,手裡不知道摸了個什麼,強撐著爬起來一把捂在了薛甜的口鼻上。
薛甜在聞到刺鼻的氣味瞬間就閉住氣,對著後面的男人的臉就是一胳膊肘子,那男人除了要命的疼痛之外,還清楚的聽到自己鼻樑骨鍛煉的聲音,他卻不敢鬆手,硬撐著捂著薛甜口鼻。
薛甜在吸入那些味道瞬間就知道這是麻醉劑,打完男人之後,就閉著眼睛順勢倒在了車裡。
姜昱,被另外一個人拉扯著,正在掙扎,看到薛甜倒在地上,和發狂的小獸一般,強撐著起身一把抱住了薛甜的腰,捂住薛甜口鼻的男人,趕緊也對著姜昱的口鼻捂了上去。
三分鐘后,車子里終於安靜了下來,兩個人男人慘不忍睹,司機有些后怕的看著兩人,臉上脖子上全都抓痕,衣服都被抓爛了,抓著毛巾的男人,帶上還禿了嘬兒毛,頭皮滲著血,看著太慘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