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皇淵的幼年
雖然,一切已經過去。但是,洛玉鳴的內心還是會有所觸動。
想到這裡洛玉鳴冷「哼」一聲:「我對你們皇室無半分興趣。」
洛玉鳴加快腳步回房關上了門。
陸然上前道:「王爺,要不要屬下去問問?」
「不必,無非是皇后想利用她罷了。」
「那小七會不會……?」陸然不敢直接問洛玉鳴會不會背叛,他怕自己一語成讖。
皇淵看了看洛玉鳴的房門,回答:「那你要問她自己了。」
今夜的月光黯淡,映襯著洛玉鳴內心的失意。
一夜過去,洛玉鳴忘卻了昨夜回憶帶來的感傷。
在屋裡呆了半響才出房門,打開房門就見陸照與皇淵站在園中,不知二人在說什麼。
洛玉鳴完全忽略皇淵,看著陸照:「陸照?」
「鳴夫人。」
「你何時來的?」
「清晨。」
雖然是簡單的幾句,洛玉鳴倒是願意跟陸照多說些話。
「陸照,我有話問你。」洛玉鳴上前,眼中不曾看過皇淵。
「夫人請講。」
「我們來皇宮作甚,何時離開?」雖然洛玉鳴覺得園裡環境不錯。不過,太過拘束,像個很大的鳥籠子,讓人感覺壓抑,沒有自由。
尤其是還有皇后這樣的人勾引鬥角,讓人心裡不甚厭煩。
陸照看看皇淵,皇淵也似是聽不到洛玉鳴問話,聽到也無用,反正也不是問他。
陸照只好回答:「這個要等萬壽節和中秋節過了才可。」
「中秋節我知道,萬壽節是什麼節?」
「就是尋常百姓說的生辰,萬壽節是皇上的生辰。」
「還有幾日?」
「六日。」
洛玉鳴淡淡的「哦」了一聲,獨往花園走去。
皇淵對陸照道:「去吧。」
「是。」陸照領命,便朝著洛玉鳴走去:「鳴夫人。」
洛玉鳴回頭:「何事?」
「沒什麼,問問傷可痊癒了?」
「嗯。」
「聽陸然說,昨夜皇上與皇後來探望王爺了?」
「嗯。」洛玉鳴都是嗯,陸照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洛玉鳴只顧欣賞眼前得似錦繁花,沒有注意到陸照的尷尬。
就在陸照決定直接說的時候,洛玉鳴卻說道:「昨夜皇后與我提了一句王爺的母親,你可知道皇后與王爺母親之間的事?」
「王爺的母妃是湘皇貴妃,為嫁與皇上前是左湘城陸知府家的嫡親小姐。
二十七年前,皇上還是皇子時替先皇分憂,去左湘查訪,遂二人相識。
二人相識前,皇上娶過王妃,王妃進府當年有孕,卻難產離世。
皇上傷感,三年沒提過續弦,直到遇見了湘皇貴妃。
本欲回宮請旨賜婚,然先皇念皇上有功,未等皇上請旨,先皇賜婚,便是如今的皇后。
皇上無法違抗旨意,只求能同時迎娶湘皇貴妃。同年湘皇貴妃誕下長子,便是王爺的兄長……」
「王爺竟有同胞兄長?」洛玉鳴突然打斷陸照的話。
「是,王爺的兄長三歲便識文斷字。但是天妒英才,王爺將要出生時,他掉進了荷塘,再也回不來。」
「所以,皇上想把全部的愛都給他,一點都不避諱的取名皇淵?」洛玉鳴也不由得嘆息。
「也是為了安慰湘皇貴妃,那時候皇后也有子嗣,二皇子已經三歲。
正是因為王爺的名字,讓皇后異常嫉妒,才利用當時有人謀權篡位這個時局,逼得皇上將湘皇貴妃與王爺送去了正原城。」
「湘皇貴妃竟然姓陸,那日你說王爺是陸公子,我還當你「膽大妄為」了一回,敢讓王爺隨你姓。」
「我父親自幼在陸家長大,為了湘皇貴妃能安全抵達正原城,父親便舉家隨行,從而護皇貴妃與王爺周全。」
「那,皇貴妃如何去世的?」洛玉鳴記得劫持洛郎中那天,也算是皇貴妃「救」了自己。
「那一年的正原城鬧瘟疫,我們剛抵達的時,瘟疫凶勢剛過。
皇貴妃見到街上的孤兒太過可憐,下車施捨了些吃食與藥材。
一路上那些孤兒跟著馬車不願意離去,皇貴妃心善領了他們回府,有個孩子病發,皇貴妃本就病著,所以也因接觸過那個孩子,沒挺過來。
小三,小四,小五,小六都是受過皇貴妃恩惠的。」
聽著陸照的講述,洛玉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在想,若是在醫學發達的二十一世紀,就不至於這樣吧。
陸照見話趕在這裡,正是完成皇淵交代的任務的好時機,微微一笑:「昨夜皇后一定在拉攏你罷?」
「是。」洛玉鳴將昨夜的話都說給了陸照。
陸照道:「其實,是王爺讓我問的。」
「是不是他讓你問的,結果都一樣,你知道了就是他知道了。」
洛玉鳴這話說的,讓陸照感覺自己做錯了事,不知道該接什麼話,想要解釋,都變得結巴:「我,不是……我,哪怕王爺不說,我也會問。」
「你自己問也是替他考慮。」洛玉鳴篤定了陸照事事都是替皇淵考慮。
「不是,是我,……」陸照磕磕巴巴的:「怕,怕你,被皇后騙了,會吃虧。」說到最後,都不敢看洛玉鳴。
「這你放心,我對皇后沒有好感,不會答應她,皇后的那些話也威脅不了我。」洛玉鳴沒覺得陸照的話有哪裡不對。
「王爺的意思是,你應該答應皇后。」
「答應?為何?答應了要封正妃,我又不喜歡他。」洛玉鳴
洛玉鳴的那句「我又不喜歡他」,陸照聽的心裡是欣喜萬分:「你若是不願意,同王爺明說,讓王爺不娶便是。」
「我已經是妾室,若是皇后求皇上下旨,那我不應也得應。」
陸照試探地問道:「王爺……有何不好嗎?」
便說道:「好不好也無用,我不喜歡他。」
洛玉鳴仔細想想,與皇淵接觸過得這段日子,對於自己這樣一個沒什麼交情的女人,他都不愛計較,若是喜歡的女人,定是疼愛入骨的吧。
只是,自己對他確實沒有過男女之間的感覺。
許是,皇淵與文周身份一樣,洛玉鳴是怕了,也不想再有一次那樣的經歷,哪怕現在自己是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