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的繼母是大SB 4
一瞬間,蘇覓就沒心情再跟齊燕嗆下去了。
那些讓齊燕添堵的話,又何嘗不是在給她自己添堵?
盛家為什麼會娶她?又為什麼會給出一億的天價禮金?目的絕對不單純。
蘇覓不是傻子,她嘴上那麼說著,可是心裡很清楚,盛家以天價禮金娶她,一定不會是為了讓她去當什麼養尊處優地位超然的盛家女主人的。
至於說真實目的是什麼,她不知道,但絕對沒辦法往好處想。
而顧恆。
她三歲被人販子偷走,四歲的時候被賣掉,後來又輾轉流落到孤兒院,那時候遇上了顧恆,此後的十五年時間裡,他們相依為命,幾度徘徊在生死邊緣,哪怕是不要命,都要救對方……
一度,蘇覓認為他們的生命之中就只會有彼此,絕對不可能再多插進來任何人。
可如今,事實證明,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蘇覓輕輕地笑了一下,沖著齊燕點點頭,「是啊,所以薇薇,很幸運,也很幸福。」
這話齊燕愛聽。
看著蘇覓那恍惚的樣子,齊燕連忙又說道:「哎呀你也不用羨慕薇薇,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就算是你得不到丈夫的愛和注意,至少你以後就是高高在上的盛家女主人,要什麼有什麼,一輩子衣食無憂,多好。」
蘇覓聞言,愣了一下,緊接著就笑了起來。
是啊,不管盛家到底為什麼花重金娶她,但不可否認的是,她以後必定衣食無憂,即便被那個神經病日日月月折磨,但只要她不死,就定然衣食無憂。
這個念頭才剛剛從腦海之中閃過,下一秒,蘇覓就又忽然自嘲一笑。
果然是近墨者黑,她竟然都被齊燕給說得沒了智商了。
盛家女主人……
她已經拿到鳳青山的產權了,等她把媽媽的墓地妥善處理之後,她又何必還留在盛家,當勞什子的盛家女主人?隨時可能被一個精神病老公蹂躪?
天高任鳥飛,世界如此之大,她真的想要藏起來的時候,完全不難啊!
想到這兒,蘇覓忽然就笑了。
以前困死她的人是顧恆,後來困住她的是媽媽的埋骨之地鳳青山,現在,則是盛家女主人的身份,以後么……大概再也不會有什麼東西能夠困得住她了。
被她氣得差點兒沒心臟病發的蘇明遠,中午並沒有留在家裡吃飯,而是急匆匆地帶著東西出門去了。不用問,都知道他帶的是什麼資料。
蘇覓很難得地跟齊燕一起吃了個安安靜靜的午飯。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禮服就都送過來了。
蘇覓的身材很棒,再加上這家是齊燕經常合作的,以前齊燕給蘇覓買衣服的時候,報過蘇覓的尺寸,所以現在帶過來的禮服都是按照蘇覓的尺寸來的。
試穿之後,除了腰間需要再稍稍縮小一點之外,其他地方都很合適。
「蘇小姐,您這身材真是沒的說,這禮服穿在您身上,可比我們的模特都要漂亮呢。」前來送衣服的是一個男設計師和一個女助理,幫蘇覓換衣服的是那個女助理,相當會說話。
蘇覓微微勾了勾唇,對著鏡子看了看,就看向了齊燕:「齊姨,讓他幫我把配飾鞋子什麼都弄好吧,我對這些都不懂,免得到時候搭的不對了鬧笑話。」
「那小徐你們就費點心給覓覓搭配下,她以前沒怎麼穿過這些禮服,什麼都不懂,你們多擔待點。」齊燕笑道。
姓徐的男設計師,立刻就笑了一下,「蘇太太的品位就很好了,眼光也不比我們這些專業的差。」
一句話說得齊燕心花怒放,臉上的笑容燦爛得掩都掩不住。
蘇覓挑了挑眉,看了齊燕和那位姓徐的設計師一眼,在心裡冷笑不止。
這位姓徐的設計師,三十多歲的樣子,一身休閑西裝,看起來的確是風度翩翩,比已經快五十了身材嚴重走形的蘇明遠帥太多。
蘇覓勾了勾唇,這個世界上啊,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衣服試完,基本上都只需要一些小小的改動就可以了,這些小的改動,現場就可以做了。而配飾鞋子包包甚至是珠寶,也都搭配好了,全部都分門別類還貼上了標籤之後,才封裝了起來。
「齊姨,那我就先走了,明天還要上課。」蘇覓把封裝好的衣服和配飾之類的全部都放在了一個大箱子里,招呼司機小秦過來給她抬到桌上去。
「在家吃過飯再走吧。」
「不用了齊姨,謝謝您給我選的衣服和首飾,我很滿意。」
蘇覓看著肉疼不已的齊燕,心情大好地跟著小秦上了車。
這些衣服配飾還有珠寶之類的,全部加起來至少有二百多萬呢。
這可真不是個小數目。
齊燕想必是要肉疼很久了。
「小姐,我幫您把箱子搬上樓吧。」到了學院路的十字路口,車子開不進去,小秦很殷切地說道。
「不用了。」蘇覓微微一笑,「我拿得動。」
說著,她直接從小秦手中拉過了行李箱,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蘇覓直接把箱子丟在一邊,她自己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盯著天花板。
明天蘇明遠和齊燕要先去美國。
齊燕給她訂的票是在大後天,從a市國際機場直飛美國賭城拉斯維加斯。
真的要去嗎?
蘇覓屏住呼吸,片刻之後,她還是長長地吸了口氣。
去,為什麼不去呢。
如果這真是他想要的,那麼,她成全他!這也是她所能給他的,最後的……溫柔。
這一夜,蘇覓睡得很不好。
半夢半醒之間,總覺得腦海中有著無數紛亂晃動的畫面,那些再也回不去的從前,那些無法回首的過去,還有……還有那不堪的一夜。
蘇覓忽然有了些不真實的感覺。
她真的,真的,真的那麼豪放地,把自己的第一次交出去了?
就跟做夢一樣呢。
她以為那一夜對於她來說就只是瘋狂和放縱,她以為那個氣質極度危險的男人,對於她來說就只是過客,再也不會被她想起,可是為什麼還是這麼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