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遲到真相
孟嫻美這就抬手掐著漸紅的臉頰,拖拽著將她自石凳上扯下:「小姐?我可受不起!怎麼?這是朝著王妃的位子爬了?」
「小姐,王爺是來問奴婢,孟玉臻說了什麼!」漸紅疼的只能順著她拖拽,她哪裡敢有什麼動作。
可即便如此,孟嫻美才不會聽其言語,這就拽著她拖出涼亭。
這處涼亭東面就是一假山,假山下面就是一淺溪。
只見她轉而揪住漸紅的頭髮就往水裡按:「接下來是不是要說你對我多麼忠心?行呀!那麼忠心,乾脆以死明志,我會感激你的!」
只見她雙眸猩紅,這就按著她的頭往那水裡死死的壓下去。在那水中,漸紅臉頰的鮮血不住往上泛著血色,看在孟嫻美眸中更是瘋狂。
無論漸紅怎麼掙扎,她最終還是慢慢停止了動作,漸漸的越發沒了動靜。見此,孟嫻美絲毫不以為意,轉而就將她丟入這處淺池。
「這裡四下無人,你又是孟玉臻帶入府的!哼,我原諒你,不過是以為我的方式。」孟嫻美說著便看向自己手指上的血跡,當即在還漂浮著漸紅的水池中稍稍洗手。
再見她出現在眾人眼前,早已是那副輕柔曼妙的模樣,瞧著不遠處自己的娘親,她這就巧步盈盈,來到近前分別一禮,這才對著裴氏道:「外祖母尋母親去一趟林博齋,想來是因為午宴之事。」
裴氏一聽,這就眸色百轉,一副無事的模樣一一拜別貴婦,這就拉著孟嫻美來到一側:「午宴的一切自有管事處置,你外祖母叫我究竟何事?」
「剛剛外祖母瞧見我這玉鞋上的翠玉換了一塊,我是擔心外祖母有所懷疑。」孟嫻美說著緊張的拉著裴氏的手。
轉而還不忘問道:「讓你同外祖母說的你可都說了?」
「若我不說,怎知那噬皮蟲是你從這裡拿去用的。險些漏了,也就是你,現如今什麼都瞞著為娘。」裴氏嘴上這麼說著,可心裡卻想著老夫人懷疑之事。
不由得微微擰眉:「你外祖母最是看重你姨母,長楚基自然也不在話下。」說著她總是不放心:「不行,我這就去幫你探探,再過一會兒就該午宴了,我擔心那老東西不實心做事兒。」
「娘,這件事兒可不是女兒一個人的事兒,那關係著裴孟兩家的榮辱。」孟嫻美這就撒嬌道。
轉而她一抬眼,正瞧見那朝著正堂而去的蕭敬止,旋即趕忙鬆開裴氏,敷衍了一句這就提裙跑開。
瞧著她這副模樣,裴氏還不忘道:「規矩!」
話音剛落,孟嫻美果然不跑了,可這腳步上不由得加快許多,倒是更顯那清風拂柳之身姿。
林博齋中,裴老夫人不知道已經喝了第幾盞茶水,此時裴府的管事這就急急而來:「稟老夫人,午宴的時辰到了。」
「今日陛下到場,這麼快就可布席了?」裴老夫人呡茶悠悠吐口。
管事那是府里的老人,自然明白什麼意思。轉而這就恭敬的回稟道:「是奴才疏忽,為陛下準備的佳宴,當有幾道配菜還未妥當,最多還需兩刻便可準備妥當。」
聽出管事話中的意思,老夫人微微點頭,那管事這就躬身退下。不多時,裴氏笑著邁步進入林博齋。
「馬上就該午宴了,原以為要在宴上才能瞧見你!」用微微瞌目掩飾的裴老夫人,那雙藏著的眸子死死的盯住裴氏的手。
只是,那裴氏不以為意,她滿心想著的都是孟嫻美。
為了掩飾,只見她很是從容的拿起茶盞一飲而盡。還不忘笑的熨帖道:「娘,也不能怪女兒此番來的晚。誰不知道今日陛下聖恩,咱們裴家此番手握永興半數兵馬,這可是亘古未有的榮寵!京里的人,各個鼻子靈著呢!」
裴老夫人聽著微微睜眼,正瞧見她端著茶碗的拇指。若是細心,當能瞧見她周身一抖,可也就彈指她便努力穩住自己。
「聖旨還未下,雖有風聲,可咱們也不能太過輕狂顯眼。」
見她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加之裴氏對這個老夫人的了解,再加之她對裴湘雲的疼愛,若是她知道了一點風聲,此刻當是興師問罪之時。
如此想來,她應該什麼都不知道,也並未多心。
「娘,這不也就是一會兒午宴上的事兒。」說著,裴氏這就關懷的來到裴老夫人身側:「都忘問了,娘此番特意叫女兒前來所為何事?」
「也無事!你嫂嫂為人狂妄,想著你帶著她點兒,也讓她穩當點兒。」裴老夫人這就遮掩道。
轉而悄無聲息的掙脫她的束縛,這就微微起身道:「一會兒該著午宴了,宴上你也多看著你嫂嫂,記得千萬莫要讓她為你哥哥招惹是非。」
原本裴氏是心生懷疑,可瞧著裴老夫人這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她這就小心道:「娘,嫂嫂最近是怎麼了?」
「還不是原先被孟玉臻敲詐了一筆,她娘家損失慘重,而後整個人就似那狂妄桀驁……」說著無奈的一擺手:「就像是所有人都欠她的一般!」
裴氏這就安撫著裴老夫人,轉而很是爽快的將此事攬下,笑的很是穩妥的離開林博齋。
她剛走,裴老夫人陡然一冷:「可畫下了?」
話音剛落一側屏風之後,步出一雙十齣頭的畫師,只見他手捧一張輕薄的宣紙,當即跪地呈於裴老夫人。
接過那張畫紙,畫師低頭頷首疾步退出。裴老夫人對身側的嬤嬤,當即使了一記眼色,嬤嬤會意,這就退出齋房,隨著畫師離開的方向,急追上去。
此時,裴老夫人抽出一藏於腰間荷包內的畫紙,如此一個比對,分毫未差,驚的老夫人臉色由白到青再到紫。
「裴君蓮,我要你不得好死!」裴老夫人說著猛然重重一錘桌案。可到底是隔牆有耳,這就有一小奴婢,聽著眸色一轉,急急跑開。
宴席自然是圍湖而設,湖中央此時已經騰空,顯然是用來設宴款待皇帝用的。
孟玉臻緩緩朝著湖邊走去,這就有一人來到她的身側不住氣喘吁吁:「妥了!」
「季將軍,像你這樣的人,難道不是該被殺人滅口的么?」孟玉臻一副似說天氣很好的模樣,微微道。
季南尋一聽,不由得笑了起來:「好在我安排的巧妙,又好在,我也在貴賓名冊之內,一切的一切,就這般神不知鬼不覺!」
「那原本的畫師呢?」孟玉臻說著轉而定住腳步瞧向他:「易容成他人的模樣,不是讓他人成了你的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