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熏香?
站得有些遠,一直觀察著雲歸離的鄧安,瞧見了自家主子恍惚的神情,頓時心中一驚,想起了那日雲歸離也是這般,然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的。
還未等鄧安開口詢問,一直離雲歸離較近的司書便發覺了異樣:「主子?可還好?」
雲歸離聞言回過神來,眼前的情景逐漸散了,一時間只覺得頭痛得很,身上也是很不舒服,雲歸離尋了一個舒服一些的姿勢,才看向司書,眸子里褪去了十足十的冷漠,而是滿是疲憊,語氣依舊有些虛弱:「去請江太醫來一趟吧,本宮難受得緊。」
還沒等司書抬步走出去,鄧安已經抬步跑了出去。
寧雪瞧著鄧安甚是焦急的背影,提高了聲音,開口了一句:「雪路滑,鄧安你心著些。」
也不知道鄧安聽沒聽見,寧雪的話還沒有完,鄧安已經消失在了承乾宮的正殿。
寧雪瞧著鄧安消失的地方,眸子里閃過一絲異樣,鄧安雖是先前跟著福全的,也開口管福全叫兩句師父的,可早先主子在蘭心閣,不受寵的時候,福全和另一個太監偷奸耍滑,總是尋不見人影兒,回回有什麼事兒,或者守夜的也都是那時的鄧安。
如今主子不是那個雲常在了,已經貴為雲嬪,也是懷了龍嗣貴氣得很的主兒,鄧安也是回回最緊著娘娘,主子吩咐的任何事情,鄧安從沒有辦砸過,主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比司書司畫更緊著主子的,不是她寧雪,而是這承乾宮的主管太監鄧安。
還有這承乾宮的相思的性子和司畫有點像,幾次衝撞鄧安,也沒見鄧安放在心上,唯有牽扯到主子的事兒,鄧安才了幾句重話。
寧雪不知道是什麼,能讓鄧安對雲歸離如此忠心,寧雪只知道,鄧安雖然平常看上去,總是冷冷的一副面孔,但其實是外冷內熱罷了,要不然也不能在皇上,要問責相思侍候主子不利的罪名時,開口提出帶著相思辨認的法子,來救了相思一命。
鄧安的腿腳是利索的,一路拉著江太醫便往承乾宮趕,邁進承乾宮的江太醫,還喘著粗氣,一把拽回了被鄧安扯住的衣角,停了下來:「鄧安公公,都到了,可慢著些吧,怎麼哪一回承乾宮來人找,都風風火火的。
這冬日裡路滑,一路上又拉拉扯扯的像什麼話……」
江太醫剛想發揮他話癆的本質,就被鄧安再次抓住了胳膊,鄧安冷著臉,一邊拽著江太醫往前走,一邊開口道:「江太醫莫要碎嘴。」
就這樣被鄧安拉著,便進了承乾宮正殿的江太醫,本來還要張口些什麼,卻在邁進承乾宮正殿時,神色一凜,站在原地不動了。
江太醫突然這麼站在原地不動,導致拉著江太醫的鄧安,被往後扯了一下,鄧安轉頭放開了,一直扯著的袖口,似是有些生氣般剛要開口,卻瞧見了江太醫一臉嚴肅,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江太醫這是怎麼了?」
坐在上首閉著眼睛,正不是很舒服的雲歸離,聞言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江太醫的方向。
只見江太醫往前走了走,吸了幾下鼻子,似乎是在聞些什麼:「雲嬪娘娘可是熏了什麼香?」
未等雲歸離開口,司書便先開口回道:「不曾,主子自安神香后,便從不熏香了。」
江太醫聞言皺了一下眉毛,繼續往前走了幾步,位置離站在一旁的寧雪近了,沖入鼻腔的味道便越發的濃烈了,江太醫看向寧雪,眸子里一分異樣之色:「是寧雪姑姑熏了什麼香嗎?」
寧雪聞言也滿臉的疑惑,抬起手輕輕的聞了聞,李嫣然披風上的味道便入了鼻子,再抬起眸子,眼裡便是一片清明:「是定遠侯夫人,方才我拿著她的披風來著,定是那披風的味道,我又怎麼會熏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