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破碎的衣服
「我說,」林琳直視著歐陽琛的眼睛,「要恩愛,去別的地方,別髒了,我的門。」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引來了所有保姆和傭人的驚呼。因為即使是歐陽琛的父母都不敢這麼對他說話,這個未來的女主人是連小命一起都不要了嗎?
聽到這話的歐陽琛眯了眯眼睛,裡面聚集著黑色的風暴。
「我想你是不太了解情況。」
只見歐陽琛走近了林琳,滿身的憤怒逼得林琳不停的向後退,直到背後頂在了牆壁上,無處可退為止。
「撕拉——」
「啊——」
林琳的衣服瞬間被撕成了碎片,林琳立馬抱住了自己蹲在了地上,試圖擋住自己裸露的部分,可是無濟於事,所有人大概都看到她的身體了吧。
林琳憤怒的抬頭看向歐陽琛。
「你,」歐陽琛用一根手指指了指林琳,「你只不過是我一件衣服,可以輕易撕破的衣服。」
說完后,歐陽琛就摟著阮潔打算離開。
「你就不怕我去墮胎?」林琳在歐陽琛的背後嘶吼著。
她,林琳,林氏的大小姐,雖然林氏不是什麼大企業,雖然她不受寵,但是她也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只不過是上錯了床,為什麼接下來會有這麼多事情發生?為什麼一切的不幸都發生在了她的身上?這,真的不公平!
剛準備離開的歐陽琛聽到了林琳的嘶吼,怒極反笑。
「如果,你敢去墮胎。」
「怎樣!」
「你的父親,還有林氏,你猜會怎麼樣?」
「有種你就對著我來,別牽扯到其他人!」
林琳流著淚喊道,她的心理在慢慢的崩潰。她怎麼能看著父親一手創立起來的林氏就這麼倒了呢?況且父親的病,還需要大量的錢。
歐陽琛就這麼看著林琳,似乎能將她的心理看得一清二楚。
「看來你想起來了什麼。」
「對不起。」林琳咬著牙說道。
原來淚,真的很苦很澀。林琳全身都失去了力氣,就這麼抓著破爛的衣服堪堪遮住自己的身體。她跪坐在地上,眼淚糊住了眼睛,讓她看不清未來的樣子。
「琛哥哥,消消氣哦,我住哪裡呀?」
阮潔勾著歐陽琛的胳膊,漸漸的走出了林琳的視線。
「林小姐,擦擦臉吧。」一塊乾淨的毛巾被遞到了林琳的眼前。
「謝謝你。」將眼淚擦乾淨后,林琳才看清,原來遞毛巾給自己的是早上帶她去房間的那個女僕。
女僕小思笑著擺擺手,那張人畜無害的娃娃臉讓林琳心裡覺得暖暖的。
但是,所有保姆都討厭她,為什麼這個女僕會來給自己遞毛巾呢?林琳心中產生了疑問。
小思似是知道林琳在想什麼,於是一邊把林琳拉了起來,一邊說道:「以後叫我小思吧,我們會成為朋友的。」
「朋友?」
「是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敵人的敵人?這是什麼意思?
小思笑了起來,笑的很神秘。
只見小思從林琳的手裡拿過毛巾,將她臉上的污垢慢慢的擦乾淨。但林琳卻抓住了小思的手,不讓她繼續擦下去。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在歐陽的房子里,林琳已經不敢去相信誰了,她必須問清楚,為什麼小思會說出那句話來。
小思一邊給林琳擦臉,一邊道:「那個阮潔啊,現在好的很,根本什麼病都沒有。」
裝病?林琳的腦中雖然有過這個想法,但是看到阮潔那副弱不經風,柔美嬌弱的樣子,就沒有去多想。現在聽到了小思的話,自然大吃一驚。
小思的臉上出現了不符合她長相的表情,只聽她冷哼一聲道:「她以為她那個樣子可以引起歐陽先生的慾望,卻不知道人家只不過當她是妹妹罷了。」
林琳獃獃的望著小思,不知道這其中是發生過什麼,足以讓小思用那種咬牙切齒的聲音說話。
「她,做過什麼?」林琳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怕觸及小思的痛楚,但是為了安全,她又得去了解這些。
但是好像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給小思留下了極大的傷害,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幫林琳擦拭臉頰。隨後從衣櫥取來新的衣服,為她換上衣服。
「阮潔的房間肯定會被安排到歐陽先生的旁邊,你最好多去走動走動。」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難道想阮潔懷上歐陽先生的孩子嗎?」
「那又會怎麼樣呢?」
林琳這話剛出來,她就暗罵自己太傻了。如果阮潔懷上了歐陽琛的孩子,那麼她就完全失去了利用價值。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歐陽琛是不會好心到去幫她拯救林氏和她父親的。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只是因為孩子而已。
在林琳反省自己的時候,小思已經走到了房門口。
「這裡的所有人,除了我,都不會把你當主人。」
林琳點頭,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但是,你要堅持下去,並且防著阮潔,一切都要小心。」
「我,會的。」
當晚,因為歐陽琛的回家,整個房子里的氣氛都活躍了起來。
長長的飯桌上擺著各種的美味佳肴,林琳和歐陽琛坐在桌子的兩端,而阮潔坐在了歐陽琛旁邊的位置上,並且還在不斷的借著頭暈的理由靠在歐陽琛的肩膀上,就差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了。
「琛哥哥,這個真的很好吃誒,來嘗嘗。」
阮潔用叉子叉起了一塊被烤到外焦里嫩程度剛剛好的牛排,遞到了歐陽琛的嘴邊。可後者沒有就著阮潔的手吃掉的意思,而是接過叉子,將牛排送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阮潔面對這種情況,沒有任何的尷尬,而是自己繼續開心的吃著晚飯。
林琳嘆了一口氣,面前的東西明顯又是沒有加調料的,本來就吃不下去,坐在這一對男女面前,更是如同嚼蠟難以下咽。
在林琳努力嚼爛嘴巴里的東西的時候,阮潔整個人趴在了歐陽琛的胸膛上,一隻手放在了歐陽琛結實的胸肌上,一隻手撫著自己的額頭,好像是吃個晚飯都吃掉她半條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