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機會
馬老走開，激動得幾乎坐不下來的許大山也不廢話，馬上讓兒子開了一個銀行戶頭，而他則是第一時間將15萬里的10萬取出來。
處理完所有手續，拿到錢的許大山分出兩萬元給許傑，並說道：「小傑，爸現在就去把我們之前欠下的款項都給結了，避免夜長夢多；剩餘的5萬元則是你的大學費用。至於這兩萬元是你的活動資金，你小心點花。」
「多謝爸！」
許傑本以為自己就能拿到幾百元零花錢而已，不想有兩萬之多，這一下很多計劃都可以提前實施了。
現在許大山徹底對許傑服氣了，僅僅兩次出手，兩次都撿到漏，而其中還有一個是大漏。許大山突然覺得許傑真的可以出師，他在鑒寶方面完全不下於自己，比起當年的自己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完全可以朝這條路走下去。
自然而然的，他必須給經濟緊張的兒子一筆活動資金。
「小心點！」
許大山再度告誡了一聲，匆忙離去。
有趣的是許傑並沒有將錢存起來，而是拿著錢來到最近的一間小手機店，經過簡單的殺價之後買了一隻國產手機，隨後如同趕場一般，風風火火殺回了古玩街。
不過即使許傑再趕，他還是遲到了。
看著曬得滿身臭汗的畢寒，許傑滿臉的歉意，但醜媳婦還是得見家翁，許傑帶著濃重的歉意出現在畢寒的跟前。
畢寒看到許傑，用很誇張的語氣說道：「我的天哪，一分鐘幾十萬上下的林大高手終於出現了！」
「對不起！」
許傑只能儘力解釋道：「畢寒哥，之前跟你聯繫好要做筆大買賣的，不過我們的買賣已經成交，所以才拖延到現在。」
畢寒有點生氣。
他就是聽到許傑說有大買賣要介紹，特地請假過來，不想等了一個小時的結果換來的只是這樣的一句話，是人都會生氣的。
不過許傑的補充卻讓他稍微好過了一點：「畢寒哥，你也別急著生氣。雖然大買賣沒了，但還有不少的小買賣啊。」
許傑昨天晚上先聯繫畢寒，希望藉助他的知識和人緣，尋一些門路；取得畢寒的承諾之後，許傑又聯繫馬老，希望馬老能給一些好介紹。不想馬老本身就是買家，倒是使得許傑的計劃落空，現在只能過來彌補。
畢寒追問道：「許傑，你說的大買賣究竟有多大？看你緊張的樣子，似乎來頭不小啊！」
許傑只得將剛才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通。
「你竟然認識馬老！」
畢寒聽得雙眼放光，狐疑地打量著許傑，最後問道：「許傑，估計你還不知馬老的能量吧？」
許傑回道：「之前不知道，現在卻知道了。」
畢寒嘆息道：「別看我們這些人看起來很有身份，畢業後有一定機會可以分配到各地的文化部門，可誰知道我們這個專業更講究資歷和關係。」
許大山以前就是圈子裡的人，許傑自然知道其中一點奧妙。
畢寒繼續他的嘆息：「進部門要關係，去考古要人脈，去當鑒定師要看人品，哪一樣是簡單的事情。如果我能被工資素來高人一等的天河拍賣行招聘進去，那絕對能成為同學們的羨慕對象。」
許傑終於知道其中的根源了。
天河拍賣行是南省數一數二的大型拍賣行，本身工資就很高，足夠讓你瞬間躍升為都市小白領；再加上拍賣行里有無數的古玩、藝術品供你學習、磨練，在裡邊稍微混上幾年，出來后肯定是各大博物館、拍賣行、古玩店爭相拉攏的對象。
這樣的機會，難怪會讓畢寒嚮往。
「哎！也不白日做夢了！」
畢寒倒也清醒，感嘆完畢就回歸正常，問道：「許傑，你要買什麼就跟老哥說吧，雖然老哥在古玩街混跡的時間比你短，但關係卻比你紮實，這麼點小忙還是可以的。」
許傑笑嘻嘻地回道：「我要買古董木器，最好是那些破損的古董木器。」
「啥？」
畢寒以為自己聽錯了。
許傑用異常堅定的態度答道：「你沒聽錯，我想買各種古董木器，古董傢具，古董木雕都可以。」
畢寒確定許傑不是說笑之後，馬上陷入沉思，最後拍掌道：「還真有你需要的。古玩街賣古董傢具的門店不是很多，來來去去就那些大型的，至於那些地攤貨基本是都是假的。」
許傑沒有打斷，靜心等待結果。
畢寒隨後就在前邊引路，邊走邊說道：「就在前天，有位鄉下大嬸拉著一隻腐朽嚴重的實木香案過來，問了大半天都得不到好價格，最後問到精藝樓，最終才以8000元的價格成交。」
許傑當即起了精神，問道：「8000元，恐怕那實木香案有來頭吧？」
畢寒回道：「你猜對了，那實木香案是黃花梨做成的。」
嘶……
許傑倒吸了一口涼氣。
賭木跟賭石、賭玉有點相似，但是難度與風險沒那麼大。最近幾年，因為宏觀調空的加劇，來自全國各地的熱錢，開始轉戰到y國原木市場，玩起一刀天堂一刀地獄的賭木遊戲。
不過許傑來這裡可不是要賭木，更不是為了搜集古董，而是為了父親許大山。
之前說了，許大山的雕刻技術已是爐火純青，隱約有大師的風範，就因為沒有好的木材來配合，無法雕刻出夠級別木雕作品來參加比賽。所以許傑也就借著這一次的機會彌補這個遺憾。
現在聽到有珍貴的黃花梨，許傑無論如何都不會錯過。
畢寒也沒再廢話，帶著許傑來到了精藝樓。
來的路上，畢寒已儘可能地將黃花梨香案的資料告訴許傑，等下畢寒只能儘力從中凱旋，最終的決策還是要看許傑。
不過當許傑和畢寒來到精藝樓的貴賓區購買那隻黃花梨香案時，卻發現正有數位男子在點評其物。
不過這貶低只是開始而已，又有一位戴眼鏡的男子說道：「謝總，這黃花梨香案只是普通的y國黃花梨，不是最優秀的黃花梨；最關鍵的是它本身也有相當粗糙的修復跡象，若是再行修復的話就是二次修補，價值越低。如果你要修復好，我怕其成本會超過你的心理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