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終章5
破舊旅館內的冷熱水不均勻,水溫忽高忽低,這種環境讓金怡想到了蒙特區。
「你知道嗎?我們在蒙特區培訓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居住條件。
那裡的風沙很大,住的地方沒有熱水,想要洗澡的話需要我們自己去燒熱水,打熱水。」
「看來干你們這行還得吃苦啊。」
尤沐用著剛洗完的破毛巾擦頭髮,他們沒想到賓館里見洗漱用品都不全,房間內的破毛巾落滿灰塵,外面很遠都見不到超市。
尤沐想要條幹凈的毛巾,老闆表示愛用不用。
他們最後還是住了下來,畢竟國家都是不熟悉的,大半夜更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好歹這個破旅館的門是能鎖上的。
在害怕和擔憂中他們終於找到了老工匠的家。
拉驢車的人應該是很少碰到他們這樣的人,一口氣要了很高的價格,弄得尤沐感到非常拮据。
鎮子上明顯不會有兌換外幣的地方,一路上,他們甚至連銀行都沒見到過。
到了老工匠家,金怡說明自己想要購買茶刀。
她聽說這裡的茶刀價格高昂,但那是最終流入市場的價格,她不知道老工匠這裡售價多少。
老人聽說她來購買茶刀,蒼老如古銅般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你們是從哪來?」老人用拗口的北國話問向他們。
老人看起來年齡似乎並不是太大,倒是模樣讓金怡感覺有點熟悉。
她盯著老人看了許久回道:「我們從南方國家而來。」
「不,不會的,那裡沒有人知道我。
和我說實話,年輕人,你們從哪裡來?」
老人再次問向金怡,金怡不再隱瞞,便將自己要到他地址的經過和他講述。
「你們說,有人在北國用我的刀傷了人?」
老人一邊疑問,一邊笑著搖頭。
金怡一時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們知道您只是名工匠,茶刀的用途並不是您心中所想。」
「不,我的意思是這些茶刀做了對的事。」
「您想過它們有一天是這樣的用途嗎?」
金怡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讓她詫異的是,老人對於自己茶刀下的亡魂絲毫沒有愧疚之意。
「我不清楚,但如果他們是這樣用途的話,卧倒在這些刀下的人,應該罪有應得。」
「您何出此言?因為您知道這些事是誰做的,對嗎?」金怡非常不解。
「如果你們能找到這兒來,說明你們早就見過那個人。
我不會告訴你他是誰,不過我想讓你們知道的是來的這一路非常艱苦。
不能吃苦的人,沒辦法來到這裡。
如果你們現在懷疑到了一位光鮮的人頭上。我想你們的判斷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正確的。」
尤沐聽著老人的話,說了很多,雲里霧裡的不說,還充滿了對茶刀兇手的讚賞之情。
「這位兇手,您認識也見過吧!」既然大家都見過,兜兜繞繞做什麼,金怡看向老人。趣誦小書
老人沒回她的話,點了點頭。
想到來時一路的艱辛,金怡感覺老人能夠搭理他們,已經算是仁慈了。
「您不用怕,我們也只是想確認一下而已,畢竟之前已經有所懷疑,我倔強,就想來看一看。
您說的那位姑娘,是不是長了一雙漂亮的紫羅蘭色眼睛?」
金怡說著,蹲在老人身邊,只見他粗糙的雙手摩挲著一把殘破不全的匕首。
老人聽到她的話以後,始終沒有回答,金怡的注意力始終放在老人的雙眼上。
最後老人終於被她盯得有點煩亂,點了點頭。
從老人家離開以後,金怡和尤沐找了好幾個小時的驢車,才將他們從那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送出來。
「這破地方,一輩子來一次就夠了,絕對不想再來第二回。」
尤沐望著老人家房子的方向說道。
「這麼一說,我忽然覺得葉琳娜小姐可能和我們想象的更不一樣。」
「就因為來過這裡,所以你才有了這種想法,是嗎。」
「她比我想象中的更能吃苦,你想想,她來這裡會是自己來嗎?
如果她不是自己的話,應該會被人注意到吧,這裡連車都不通,你問過路人,他們說騎馬。
葉琳娜小姐也擅長騎馬,雖然這裡偏遠,或許摩托也可以,不過摩托的話當地人應該會有印象。
而你看看他們,生活狀態始終落後,雖然見過騎車,但給我們意見的時候,卻沒有提到摩托。
而且我記得你在問租車的時候,大家都很驚異,不明白車那麼昂貴的私人物品怎麼還有人租。」
金怡看向尤沐說到,尤沐坐在顛簸的驢車上,用外套遮住臉,他來時沒帶洗漱用品,以為酒店會有,誰想到是這麼個鬼地方。
幾天沒休息好讓他看起來異常疲憊。
「這麼閉塞的地方,有一點我非常疑惑。
老人的原料是從哪裡弄的呢?難道是附近山上採的嗎?還是有什麼人為他提供呢。
要說是有人為他提供的話,我記得你說過,最早的案子好像在十多年前。
那時候的伊凡小姐也沒像現在這麼富有啊,她怎麼可能有錢管得起礦,而且那時候她應該年齡也不大吧。
那麼小的年齡,她家裡人會將生意給她管嗎?
還有,這裡這麼閉塞,她是怎樣找到這個地方的呢?
好多事都讓我覺得不對勁。」
尤沐說的這些點,金怡倒是想過,關於葉琳娜的疑問,她有太多太多。
棘手的是她現在不知該如何提起這些,如果被金怡發現她就是茶刀案的始作俑者,她會怎麼處理金怡。
讓她發現自己的陰謀被人識破她會怎樣?還有,難道後來的這些案子都是因為和李柯有關才做的嗎?
如果她想要的是為李柯報仇的話,為什麼不查出當年的兇手,那樣豈不是來得更加直接。
還有,她為什麼要選擇用茶刀,印象里她第一次用茶刀作案應該和李柯還沒見過。
不過金怡倒是覺得玫瑰這個代號叫的熟悉,恐怕現實中沒有人這樣叫過她吧。
無論是在北國,還是在南國,她都有屬於自己的名字,即使這個名字讓人感到疏離。
真的要去見她嗎?見是要見的,可是有些疑問該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