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決戰
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樣，他睜開眼睛，我竟然看到他的眼睛里有淚水還有和不舍，他對我說：「伊晉祥，你有什麼願望？你最愛什麼人，你還有什麼牽挂，你都好好想想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我挺鬱悶，我對他說：「你能不能正常點？整天生啊死啊的。能不能說人話！」
他說：「我沒有說生死，我是說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趕緊想，該回憶回憶，該告別告別，該緬懷緬懷。」
我？我有什麼牽挂？
我想起了那個夢：果凍，伊依，老韓，我，爸爸，媽媽，妹妹。
然後我看著身旁的兄弟們，還有你們，然後我看著劉輝，還有我的乾女兒。
然後我看著姜少陽，他也看著我，雖然我不願意承認，可是我知道，我的眼神出賣了我。
我在乎的，還有你，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我已經把你當朋友了，我們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我知道他這個人沒有什麼壞心眼，或許在和平時期，我和他八竿子打不著，八輩子沒有交集，但是在現在這個末世，他，也算我一個朋友。
我對他說：「
我憶，我之所憶，
我悔，我之所悔，
我愛，我之所愛，
我惜，我之所惜。」
他說：「我懂。」
然後他坐到我身邊來，對我說：「龍義，魯川，我爸爸他們這樣傷害你，你沒有一怒之下泄一己私憤毀滅人類；韓教官，父母親人，你的兄弟是你的所愛，你沒有因為你的愛，毀滅天下所有喪屍。無論你毀滅人類還是毀滅喪屍，都易如反掌，可是你並沒有這麼做。無論你站在那一邊，都可以呼風喚雨，成為一方霸主！但是你沒有投靠任何一方！伊晉祥，這是我最佩服你的地方，你這個境界，你的道，我一輩子也到不了。你心中有大愛，只是你現在不知道，到最後的時刻，你只要記住我所說的，天地無我，你能成正果。」
我好奇：「正果？我才跟你學道一個月！」
他說：「古道有言:朝聞道,夕死可矣！修道之人，所求無外乎成仙。可是自封神之戰以後，成仙者又有幾個？你知道為什麼么？」
我說：「我不知道。」
他說：「因為他們一開始就明確了修道的目的:成仙。有這樣的慾望，註定他們的修行，無論到再高的境界，都是竹籃打水，鏡花水月！哪怕有些修道之人肉身已滅，修行到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依然成不了正果！」
我說：「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你們姜家擅長什麼？」
他說：「我一天到晚沒事就跟你開玩笑，我是那種開玩笑的人么？你還看不出來么？我們姜家擅長的是占卜。」
我接著問：「所以你們就和高層剪不斷，理還亂？你們泄露天機，助人避災驅邪，迎福增運，你們就不怕天譴？」
他說：「我們家家傳神器，可保我姜家一脈，天道，需要我們這樣的人存在。」
我問：「就那根骨頭？」
他看著我，無比鄭重的說道：「你還不知道，我不怪你，可是我今天告訴你，你以後不要稱呼它是一根骨頭或者骨頭骨頭的！它是一根骨頭不假，它是我們家家傳神器，和你的玄武靈體一樣，它是青龍遺骨。」
我震驚無比：「真的有龍？」
他說：「你以為老祖宗們閑的沒事，每天就杜撰那些虛無縹緲的？我們組織叫龍組，龍組的龍，就是青龍！我們組織已經流傳了上千年了，歷朝歷代都有我們龍組的存在，我們專門幫助高層解決常人看不見的奇異現象和解決不了的麻煩，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是什麼事情。」
我說：「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說：「大道三千，修道的方法法門也各不相同;有像你爸爸一樣存浩然正氣大隱隱於世，為後人積攢福報的。也有像我們姜家，小隱隱於朝的，不想做勞苦大眾用道術換一些資源潛心修鍊的！」
我接著問：「那這個喪屍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爸爸走之前和我說了一點，但是我沒聽太明白，你能告訴我么？」
他思考了一下說：「喪屍，在古代叫殭屍！殭屍分為兩種，一種是殭屍王旱魃的怨氣詛咒而生；另一種則是殭屍師祖，神獸犼的血脈感染而生，前者可用簡化的等級劃分，而後者則需要用清人袁枚《子不語》中的所記述的等級——紫僵、白僵、綠僵、毛僵、飛僵、游屍、伏屍、不化骨。打破不化骨的桎梏的殭屍會有一個質的飛躍，不怕陽光，能飛行，擁有毀天滅地的能力，上可飛天屠龍，下可塗炭生靈，天下無敵！這種殭屍需要突破到不化骨境界后再潛心修鍊上萬年，並且殭屍必須是同類中的妖孽，就會變成僵神，僵神可以是自由的人屍變，所謂人屍變就是指可以收斂屍氣變得和常人無異，不需要納陰吸血，切被僵神感染后的殭屍可以直接到達不化骨的境界。
在神話時期，盤古開天闢地后便死去，接著遠古神出現，而在這些遠古神中就有一個是犼，相傳他是盤古的前額骨所化，身體極其堅硬，幾乎任何攻擊都對其無效。
與犼一同出現的遠古神還有三個：女媧、伏羲、昊天。
犼因為太過強大，又擁有盤古血脈，難免把世間的一切都視為螻蟻，所以他經常來人間吃幾個人，打打牙祭。
而女媧、伏羲、昊天三個都是人形的遠古神，唯獨犼是獸神，所以犼的舉動就惹怒了其他三神，女媧和伏羲更是聯合出手打敗了犼並將其封印。
可犼太過強大，為了防止犼衝破封印，女媧和伏羲就把犼的靈魂分為三份，可誰知道還是出了岔子，三個靈魂落入人間，分別霸佔了三個人的身體，從而形成了三個殭屍王——贏勾、后卿和旱魃。
而旱魃更是黃帝的女兒，因為受到犼靈魂的侵襲變成殭屍，心中不甘，所以便把心中怨氣發泄到整個人間，相傳旱魃的怨氣覆蓋了九州，形成了無數屍變的機緣，凡是屍體觸碰到了那些機緣，便會立刻屍變，變成旱魃的同類。
所以這種屍又被稱為魃屍一脈。
而殭屍有四個，出了犼的三個魂之外，還有一個更強的殭屍王在後面誕生。
相傳犼曾經找昊天大帝要過一個巨大的神樹樹枝，因為那樹枝沾上了犼的血液，在犼死後，便慢慢重新生長，最後鑽進犼的身體里，形成犼新的魂魄，佔據犼的屍體，成為了四大殭屍王中最強存在——將臣。
因為將臣擁有犼的血脈，所以凡是被將臣血脈污染的人，也統統會變成殭屍，這種屍被成為將臣一脈。」
然後他說：「相傳贏勾是黃帝手下的一位大將，為黃帝立下赫赫戰功。但在一次大戰中，贏勾沒有聽從黃帝的安排，貪功冒進，導致了全軍潰敗。黃帝一怒之下讓贏勾去冥界看守黃泉冥海，永遠不能回到凡間。贏勾心裡非常不滿，但還是去看守冥海了。由於贏勾的怨氣很大，吸引來了犼的一份魂魄。
犼畢竟是四大古神之一，他的一份魂魄也有很強的神力。犼的這份魂魄輕而易舉的就佔據了贏勾的身體，贏勾開始還能反抗。但隨著犼魂魄的不斷入侵，兩者逐漸合為一體，贏勾也就成了四大殭屍始祖之一。
贏勾本來就很厲害，加上犼的這份魂魄之後，變成了水火不侵、金剛不壞的怪物。贏勾從冥界跑到人間找黃帝報仇。最後黃帝用至陽至剛的軒轅劍將贏勾軀體毀掉，而犼的魂魄跑了，不知所蹤。
后卿是黃帝手下的一位猛將，十分驍勇善戰。在跟蚩尤的一次大戰中，后卿不幸戰死。但是由於黃帝匆忙撤退，沒有來得及掩埋后卿的屍體。后卿死後，三魂七魄不肯去冥界，他怨恨黃帝不給他收屍，讓他曝屍荒野。隨著后卿的怨念越來越重，吸引來了犼的一份魂魄。
這是犼三分之一的魂魄，比佔據贏勾身體的那份魂魄更為強大。后卿為了報仇，甘願把自己的三魂七魄獻給犼。於是犼吞噬了后卿的三魂七魄，利用后卿的軀體復活，成為了四大殭屍始祖中最厲害的一個。
后卿是第一個死而復生的殭屍，有著很強大的詛咒能力，能讓人死去的人變成殭屍，為害人間。而且變成殭屍的后卿會飛，黃帝根本抓不住他。後來女媧大神親自除掉了后卿。
將臣這個殭屍，最早出自於春秋時期的神話傳說中。傳說將臣「銅頭鐵臂、刀槍不入、身長丈余，眼射光芒，食猛獸沙石」。那將臣是怎麼來的呢？犼被女媧和伏羲打敗后，三魂七魄散了，在人間四處遊盪。昊天把犼的軀體封印在了一棵神樹中。
隨著時間的推移，神樹進化出了靈識，佔據了犼的軀體，這就成了將臣。將臣是犼的軀體變化而成的，沒有犼的魂魄，所以將臣是一個沒有意識的殭屍始祖，也是唯一吸血的殭屍始祖。神話傳說中並沒有將臣被消滅的描述，故而《子不語》和《閱微草堂筆記》中的殭屍，都源自於將臣。
《神異經》：南方有人，長二三尺，目在頂上，走行如風，名曰魃，所見之大旱，赤地千里，一名旱母。
相傳女魃是黃帝的女兒，長得非常漂亮，生了一場大病後無藥可救，生命即將走到盡頭。此時犼的魂魄正好附近遊離，就侵入了女魃。犼的魂魄控制了女魃的身體，周圍的大地、空氣變得十分燥熱，水分消失很快，大地變得乾旱無比，寸草不生。女魃也就成了「旱魃」。
旱魃還保留著女魃的部分記憶，因而旱魃曾經幫助黃帝擊退蚩尤。但後來這部分殘存的記憶也消失了，旱魃到處遊盪，她到哪兒，哪裡就大旱。黃帝無奈之下，派大將應龍擊殺了旱魃。
我們的先祖和殭屍進行了慘烈的戰鬥，付出了巨大的犧牲，不知道有多少修道之士慨然赴死，就是為了維護天地間之人道！」
我說：「你說了這麼多，和我們要消滅的什麼母體，有什麼關係？」
姜少陽看著我的眼睛說道：「武器哪怕是大殺器，用在它身上只能傷害，不能徹底消滅他們。它雖然兇殘，可是再兇殘，它也在道之內！」
我問：「道？」
他說：「是的，道之內的東西，只能用道來消滅，你以為拿著刀槍棍棒就能滅了它？」
接著他說：「犼是最厲害的最可怕的殭屍，應該說它已不再是『屍』，而是魔王，擁有著與神叫陣的恐怖力量，數千年甚至萬年的道行，相傳華夏大地只出現過一個這樣的魔王，千年前它被地藏王菩薩收服為坐騎，賜名為「犼」。既然它們的老祖宗都被道家收服，我們也能用道消滅母體！」
我想了一下：「災變以前我曾經玩網頁遊戲，上面的廣告說殭屍！不老不死，不生不滅，超出六道之外，不入輪迴啥的，這麼牛逼的存在，超出六道了都，還能用道消滅？」
他跟看神經病一樣看我：「我給你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殭屍是超越六道，但是大道三千，他超越六道算啥？我們還有兩千九百九十四種道弄死他，你耳朵里塞的是驢毛？」
我不解：「那你還叫這麼多人來幹什麼？」
他說：「他們的作用是拖住母體，給我們製造施法的機會。普通人近身，母體一定知道。但是用你的血脈和現代科學製造的暗影部隊，可以像李鵬元帥騙你一樣，騙過它的感覺。」
我說：「你看看那些遠古的喪屍王，什麼贏勾、后卿和旱魃，多麼高大上的名字，怎麼在咱們這就母體母體的，你給他取個名字唄。」
他說：「看不出來你這人還挺幽默，那正好我昨天見過它長什麼樣子了，我就用它的樣子給它起個名字，就叫.....
就叫蜥蛛吧。」
蜥蛛？這是什麼鬼？
他看出了我的疑惑：「我觀它有蜥蜴的身體尾巴蜘蛛的頭，所以給它取名叫蜥蛛」。
我問：「那為啥不叫蛛蜥」？
他無語：「那是因為他蜥蜴的部分多你個傻逼。」
能逼的這種文化人，從小耳濡目染道家文化的人能罵人，我相當有成就感啊！要知道道家的人最講究因果，他罵我的因會造就什麼樣的果？我就不信他罵完我不去想這個事……哇咔咔！逗逼青年歡樂多……
很快我們就下了飛機，整理妥當向一片山區進發，沿途遇到的M國喪屍他們就地殲滅，讓我很不爽！
我說：「告訴你們的人，別屠戮我的子民。」
他說：「不殺它們它們會咬我們這些沒有接種過你血液的人！」
我說：「你忘了？你身邊就有一個大神，他可以號令全球喪屍！救你一條狗命我還是做得到的！」
他說：「那你指揮個我看看！」
然後他的眾狗腿和我的眾兄弟都看著我，這可是給我和弟兄們長臉的時候！我大喝一聲：「子民們！本王到了！」
一隻喪屍向我們走來，沒有停留，我很嘚瑟的示意大家不要動手傷害他。然後暗影部隊也沒殺它，只見它腳步蹣跚不緊不慢地到一個龍組成員身邊，抓住他的肩膀就準備咬。
還好那狗腿反應快：「卧槽你個混蛋，我真的還以為你多牛逼，原來你就是個禍害！老大，我們讓他跟著，他有毛用？」然後它一刀插在那喪屍的太陽穴上。
接著那幫狗腿和姜少陽都哈哈大笑，弄得我們很沒面子！
我也很憤怒，不知道哪出了問題！兄弟們也很沒面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道術道術不如人家，引以為豪的「帝王之氣」也失敗了，簡直跟著我是一種恥辱……
我靈光一閃，大聲說道：「Mypeople！」
「Sir！Yessir！」
尼瑪原來M國喪屍說的是鳥語，語言不通我他們聽不懂我說啥！
我大喊：「Protectyourkingandmyfriends！」
他們回應：「Wearegladtodieforyou！
It'sourhonortodieforyou！」
接著四處源源不斷的圍過來M國喪屍保護在我們周圍！龍組各狗腿和姜少陽有點蒙圈，我和眾兄弟臉上總算有點光。我抬著下巴，「那個誰，我和你解釋一下，這裡的喪屍是用鳥語的，所以剛才他沒聽懂，給你道個歉啊。」
姜少陽撇了我一眼：「那蜥蛛要是在模里西斯呢？你學過模里西斯語？」
我說：「就這點本事你還戳穿我！討厭！」
就地紮營休息了一天，我們幾個核心人物聚在一起，姜少陽說：「戰端一開，我們就要全力以赴，非死無生！誰怕死，就回去吧……我們不會笑話他，能走到這裡的，都是好漢！我們要面對的，是千年乃至萬年之前，肆虐我華夏大地可以和眾神叫板的強大存在！我們不會嘲笑每一個退出的人！他們也有家人，也有朋友，我們生而為你們戰鬥，死之後的在天之靈！會保佑你們！」
夢曉說：「看不起誰呢？就你嘚啵嘚啵，劉輝，給他整兩句狠的！」
劉輝說：「哪有我說話的份，祥子，你說！來點提氣的！好歹你高一學歷！」
我說：「我要活著回去照顧劉小灰灰！你們也是！不要死啊！」
眾人絕倒……
那個……我的戰前宣言不提氣么？
我覺得挺好的啊！
第二天我們再向山中進發，走了半天的路，在一個一線天一樣的地形停下，姜少陽神色凝重：「現在有誰想回去，還來得及！」
我們都白了他一眼。
然後他說：「我預感到蜥蛛在睡覺，暗影部隊，出200人敢死隊，用炸藥給我炸它。」
我說：「你二？你不是說什麼兵器乃至大殺器都不能消滅它么？」
他說：「我什麼時候說炸死他了？我們可以炸傷它！讓它行動慢一點，你們不要吝惜炸藥，給我有多少用多少。」
暗影部隊指揮官：「我們能把這座山給炸塌！你確定要用這麼多？」
他對暗影部隊的頭說：「就是要炸塌這座山，這座山就是蜥蛛！」
我尼瑪！不早說！！！！
我們都嚇的向後一跳！我擦，這麼近么？
我說：「我們離的是不是太近了？」
姜少陽說：「那我們可以再往後退一點……」
大哥！你的冷幽默和淡定我一輩子拍馬也趕不上！這是我最佩服你的地方！！！
我們站到遠處，終於得窺這座山的全貌，蜥蛛可能懶得動彈，它體型巨大，看了半天，我充分發揮想象終於看到它的四肢和尾巴，這傢伙真尼瑪大，剛才我們站的地方是它的兩個爪子中間，我他媽以為是一線天谷口！
我說：「開始？」
姜少陽：「開始！」
於是200暗影敢死隊就跑過去四處埋放炸藥，趁著這個空檔，我說：「你不是說活人靠近它它會有感覺么？怎麼咱們離它這麼近它都不醒？」
姜少陽說：「你召集的這幾千個喪屍掩蓋了我們的氣息，它怎麼會想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說：「這貨真夠心寬的，死到臨頭竟然還在睡覺！」
姜少陽說：「它一覺能睡半年！吸納消化它所收取的被感染喪屍的兩魂。醒來就會成長！昨天運氣還好，我用你和它的共生血脈探查它，它沒感覺，要它醒著，就有感覺了！」
我說：「對我們一點也不尊重！我生氣了！！！」
姜少陽說：「在它眼裡，我們連塵埃都不配！好歹塵埃還能讓它打個噴嚏！」
塵埃？就是我們這些連塵埃都不如的人要幹掉你！蜥蛛！！！
然後他說：「大家過來，聽好了！」
「暗影部隊埋好炸藥以後，我下令引爆，引爆肯定驚天動力！塵土飛揚！但這不是我們鬆懈的時候，你們所有人！」他看著耗子，劉輝，夢曉，石頭和暗影部隊指揮官。
「爆炸過後，你們要阻止它，直到我和伊晉祥禱文完畢！」
「會有很多人會死，很多。」
你們怕不怕？
「不怕！」
「好！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我明明是主角好不好……
然後他說：「各就各位，我和伊晉祥有話要說。」
我看著他：「你想跟我說什麼？」
他說：「我現在要告訴你禱文！你要和我一起念，記住我說的，你念的時候要天地無我！」
我說：「我記住了，你說。」
他說：「簡單，你記住，我們要同步念禱文。」
「伊尹/姜尚後人伊晉祥/姜少陽以我家家傳神器玄武靈體/青龍遺骨千餘年來溫養之浩然正氣為祭，附以伊晉祥/姜少陽之血脈！請朱雀愛神大帝！」
我說：「青龍，朱雀，玄武都到了，為啥沒有白虎？」
姜少陽很是火大：「你個豬腦子有沒有聽我說？你記住禱文沒有？必須跟我一個字不差！差一個字我們還得重新念禱文！你知道戰端一開要死多少人么？他們拚命給我們爭取時間，就是要我們念完這個禱文，你給我記住！天地無我，和我一起念禱文，一字不差！」
然後他蔑視的看著山一樣的蜥蛛！說道：「我華夏四神獸同時出手消滅它一個蜥蛛？它也配？它算老幾？」
我也沒來由的一陣豪氣干雲！就是，它算個幾？
這份豪邁還沒有堅持多久，正當我沉浸在熱血沸騰豪氣干雲的感覺的時候，他冷不丁的來了一句：「禱文記住了沒有？」
我暈……哥，有點長你能再說一遍么？
他說：「你聽好了，捏法訣！給玄武靈體滴血，存思，冥想！然後念禱文，不用踏步罡，我們有神器！只要我們同步念完，朱雀愛神就會出現！」
我說：「然後呢？」
他悲哀的看著我：「你認為還有什麼然後？」
「伊晉祥！我會在和你一起念完禱文之後死去，我占卜不出我的然後……我沒有然後。」
我眼中噙著熱淚：「沒有更好的辦法么？」
他說：「沒有！我爹算到我有這一天，他極力避免，想逆天而為。對給你和你的妹妹，老婆造成的傷害，我代表我們姜家，和你說聲對不起，請你原諒！」
我接著說：「那請到朱雀愛神之後呢？」
他說：「我不知道，我只能卜算到我們同時念完禱文！剩下的，就看你的了！伊晉祥！」
他抓住我的肩膀瘋了一樣用力搖晃哭著說：「你一定要記住！天地無我！你給我再說一遍！天地無我！」
我說：「我記住了！天地無我！」
他哭著對我說：「我不能告訴你的，朱雀愛神會提示你，我想，那時候你就會明白，為什麼有些事情到死我都不能告訴你！我不奢求你的原諒，因為我那時候已經死了！你只要記住我現在說的，一個字一個字給我聽清楚了！李鵬元帥！楊如龍將軍！馮濤中將，甚至包括龍義！咱們600暗影！宋二陽！王裕！周鑫！廖新發！杜飛！牛傑！伊晉瑩（我妹妹）！韓青倩！伊依！姜楚！還有死在你手裡其他龍組成員！他們的死，是為了什麼！相信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那時候你會明白！為什麼有的事情到死我都不能告訴你！你一定會原諒我！！！任何一個為終結這末世獻出自己生命的人，都是英雄！」
我終於哭出聲：「我聽你的！」
這時暗影部隊指揮官過來報告「炸藥已經安放好了，隨時可以遙控起爆！」
姜少陽看了我一眼，把手抬起來！
我喊到：「等等！」
他不解的望著我，手放下了。
我跑到他身前，擁抱了一下他，在他耳邊叫「師傅」。
他猶豫了一下，也擁抱了一下我，輕聲說道：「記得世間無我！」。
然後他推開我，毅然決然的大吼：「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