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羞辱
猝不及防又是突如其來的一個巴掌,可這次還沒有落下去就被人扣住了手腕。
林夏花冷冷的甩開她的手,迎面捆了她一耳光,「就憑你也夠格打我?再有下次,你的下場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安琪用她剛才扇過林夏花的手捂著側臉,陰狠的死死瞪著她,下一秒,安琪便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又立刻柔弱委屈的啜泣,「以墨,我不過是想替你教訓教訓她,她竟然威脅我。」
雙眸微眯,那目光在觸及林夏花臉上清晰的五指巴掌印時有些冰冷。
「仗著許太太的名聲你倒是不甘示弱,就是不知道以後你還會不會有這種機會!」
他的話不知是嘲諷還是不屑,但林夏花卻是真真切切的從裡面嗅出了異樣。
林夏花心下慌亂,面上依舊鎮靜自若,略有蒼白的唇微啟,「你什麼意思?」
男人唇瓣冷然,從身後的抽屜里拿出一份紙張,扔在桌上,不咸不淡的道,「把這份文件簽了!」
不是乞求,不是請求,是命令,絕對的命令。
從桌上拿起,「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落入眼眶,林夏花手指顫抖,有些發狠的捏著文件,忽然就笑了。
「我不會簽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安琪也是看到了文件上的字,心下暗喜,但那抹喜沒有持續多久就被扼殺在搖籃了。
林夏花態度強硬拒絕了。
她原本以為這段婚姻對於林夏花已經名存實亡了,離不離婚大概沒什麼區別的,但她沒想到林夏花臉皮竟然這麼厚,非要賴著許以墨。
也難怪,許以墨的身份矜貴,A市不知有多少豪門千金想要給他當地下情人,不僅僅是因為他錢權兩握,更是因為他英俊的外貌,引得一乾女人眼紅。
因此,許太太這個位置有太多的人正虎視眈眈。
安琪正想極力勸說,但又想著既然男人都沒有開口,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時間還長,這場仗也不急在一時。
可她沒想到,對於她,這場仗她還未打便已經被退場了。
許以墨似笑非笑的盯著那張文件,那平靜的目光染了寒霜,「你別忘了,我答應娶你的時候還說了什麼。」
還說了什麼?林夏花微楞。
那天他答應娶她,可也在她耳邊冷冷說,「我可以娶你,但你記住,休想我會愛你。」
林夏花緊緊的捏住手上的戒指,心狠狠皺縮。
安琪看著林夏花的神情,驀然走上前,甜膩的靠過去道,「以墨的話沒有人可以違抗,就算你是他太太也不例外。」
意料之外,一雙大手平靜的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推開了一些距離。
他波瀾不驚的眸子里沒有半分的情感,拿出一張空白支票,扔到桌上,優雅坐下來,雙腿疊在一起。
「以墨……」
「許太太豈是你能踐踏的,即使我不愛她,我輪不到你來教訓她!」
安琪沒有想到會這樣,大驚失色,垂眸落淚,不甘心的問,「你不愛我了嗎?」
男人雙眸倏然眯起,本來平靜的神色忽而變得冰冷,「你太抬舉你自己了,從今天起,你不用來找我了。」
他陰冷的神情嚇到了安琪,她的臉色變得頹敗,聲音帶著哭腔,「我,我不會再欺辱許太太了,以墨你別讓我走……」
他無動於衷,就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她。
「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男人突然陰沉沉地說了這麼一句。
一瞬間安琪就面露驚恐,連低低的抽泣聲都停了下來。
她確實有聽說過,有不少糾纏著許以墨不放的女人,最後無一例外都在A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她以為她會是個例外,原來是她一直肖想了嗎?
「以墨,我想你可能是心情不好,那我先回去了。」安琪不由自主你後退了兩步,轉身要走時,怨恨的瞪了林夏花一眼。
客廳忽而又安靜下來,空空蕩蕩的,有些讓林夏花心驚。
她看著沙發上那個冷情的男人,目光垂了下去,他一直都是這樣對女人的嗎?
如果不是兩人的結婚證以及父親生前極力的安排,她恐怕也是如今安琪這個下場。
在她愣神的時候,男人忽然拉住她的手腕,林夏花摔在他身下。
溫熱的氣息隔著單薄的布料傳來,她發覺到是什麼的時候,忽然紅了臉。
她的手壓在那上面,許以墨臉色變黑,身下微微撐起。
林夏花只覺尷尬,下一秒,她就被抱入卧室,被重重的扔在床上。
男人欺身而下,狠狠壓著她,呼吸粗重,在她耳邊廝磨著。
那粗重的呼吸又落在她的脖子上,男人似發泄一般啃咬著,大手落在衣服上,用力扯開衣服。
「你放手,許以墨。」
林夏花胸前一涼,衣服已經被扔在床下了,那粗重的呼吸和濃重的男人氣息讓她沒由來的心驚。
她掙扎,拳打腳踢,要把男人從身上挪開。
雙腳被輕鬆的夾住,那兩條修長的腿狠狠的夾著她的,手腕也被擒住,許以墨輕嘲,「許太太是不打算履行夫妻的責任?既然如此,把文件簽了。」
話落,林夏花眸子里滾落一顆淚珠,又以極其迅速的速度消失不見,忽然間,她就失去了所有的動作。
「好。」
眸子,絕望一般的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