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將門烈女
第二百九十七章:將門烈女
熊黛姍身高高出一般女子,力氣比之一般女子也要大,怒氣之下的一推,居然是將全無防備的護院推得摔了一跤,在另外三個護院要上前阻擾時,她一把撿起了地上的刀拔出鞘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們要再擋著,我就死給你們看!」
護院一時不知所措,你看我我看你的愣在了當場,就在此時,屋門打開了。
看著將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熊黛姍,寧朝戈不加掩飾自己的厭惡,吩咐著護院關上了屋門,他拉著熊黛姍出了院子。
被寧朝戈如此對待臉面全無的熊黛姍嚎啕大哭,走到了院外無人的地方用力掙脫了寧朝戈的手。
「我說難怪你對我不理不睬,原來你居然是在後院養著野女人!」
熊黛姍哭得梨花帶雨,寧朝戈一張冷臉卻更加冰冷,方才熊黛姍出現擾了他的好事他沒有發火已經是看在他岳丈的面子上了,現在反倒是她來倒打一耙,將門女,就沒有半點柔情的地方。
「你說什麼胡話!再亂說話可別怪我對不不客氣!」
「我都聽到了,我都聽到了,你當我是聾子嗎!那明明就是女人的聲音,你把女人弄到了家裡來還要瞞著我!我要去告訴皇後娘娘讓她給我評理!」熊黛姍自認自己往日對寧朝戈百依百順對他沒有半點對不住的地方,現在卻被他這樣的對待,心裡的委屈就不用說了。
「你找死!」聽得皇後娘娘四個字,寧朝戈是徹底的怒了。
「你…………你…………」熊黛姍委屈的大哭。
寧朝戈面色陰沉如暴風雨來前的黑天,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不管是誰。「給我乖乖的呆著,給我去惹麻煩就小心點,就算我藏了女人,我納個小妾又怎樣了?你要是不想當這個晁王妃我就成全了你!」
「你…………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沒良心!」熊黛姍委屈又憤怒,憤怒又驚慌,若寧朝戈真是撕破了臉寫了休書,她可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你能管好你自己,我就給你留些面子,不要像個打翻了醋罈子的瘋婆子,要我想找個女人,何至於這麼偷偷摸摸,裡面的人對我有用,那座院子你以後不要再去了,不然你後悔都來不及了!」見熊黛姍還是哭哭啼啼,寧朝戈加大音量怒喝道:「聽到了嗎?」
「聽……聽到了……」熊黛姍癟著嘴委屈的低頭拭淚,寧朝戈給出的解釋她是信不過的,可若真是到了這個地步,她鬧又能怎樣,先有睿王的例子擺在那裡,她總不能落了一個心胸狹窄的罵名。
熊黛姍妥協,寧朝戈的臉色也好了一些,畢竟將來他的事情還要有熊懷遠的大力支持,與熊黛姍鬧翻了也不好,吐了幾口壓在胸口的氣,他板著臉伸手搭上了熊黛姍的肩頭:「本來就沒有的事情,你胡思亂想些什麼,近日我是有些委屈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朝務繁忙我已經是一個腦袋兩個大,等這件事過了,我好好補償補償你!」
耳畔柔情蜜語像是一把拂子輕輕拂過了熊黛姍的心扉,神奇的讓她滿腔怒火煙消雲散,她想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得太多了,若寧朝戈真是要找女人,不至於會這麼偷偷摸摸,日子還是要過下去,自己夫君將來是要做大事的人,將來後宮佳麗三千是肯定的事,自己能做的還是鬧鬧坐穩自己的位置才是。
「夫君~」熊黛姍啜泣著溫柔的往寧朝戈的肩膀上一靠,那些怨憤的想法更是早化作了春水蕩漾在心頭。
………………
炙熱的陽光終於一點點黯淡了下去,日升日落日線挪移,狼狽坐在床榻上杜依依半個肩膀裸露在外,腰帶也已經被解開,向前若不是熊黛姍出現得及時,今日她就是生不如死了,目光獃滯的她看著日光從房間那頭一直挪移到了這頭,從炙白的日光看到了暖黃的夕陽,她只能期盼見不到顏柳的顏行祿能夠發現異常,只能祈禱自己能夠度過這一劫難。
在杜依依的隔壁,顏柳的境況與她相差無幾,被寧朝戈劫持到這裡,他已經能料到自己逃不過被滅口的結果了,他一把年紀到不在意了這些,只是他想不通寧朝戈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他已經不在朝堂對寧朝戈沒有半點影響,皇上所做的決定對寧朝戈也沒有多少利益牽扯,他為何要做出對他百害無一利的事情來?被譽為大賀百年來最傑出的刑官遇到了一個不能解開的疙瘩,無利不起早,無利不出手,寧朝戈又不是二愣子,到底為什麼做這樣的事情?
他沒有想到杜依依,就朝廷大事來說女人向來是無足輕重的,他的思考重點全部傾注在朝堂的爭鬥上。
顏柳一日未歸,這幾日對顏柳頗是不滿的顏夫人在一個人孤零零的吃完了晚飯送飯到顏行祿房間的時候忍不住的就抱怨了起來,顏柳自辭官從涇城回來之後可從來沒有在外面一呆就是一天到吃晚飯都不回來,顏行祿提醒母親差人去宮裡問問顏夫人才反應過來叫了管家去了宮裡詢問,等了許久管家歸來,才得知顏柳早已經離宮了,都已經到了這個時辰顏柳能去哪裡?心覺不對勁的顏夫人又讓人去了顏柳平日交好的一些大臣家中詢問。
這頭顏家四處尋人,那頭皇宮裡還是一片混亂,寧致遠帶病入宮要見杜依依的屍首,皇上本聊想著以顏柳辦事的效率也該能很快解決問題一直拖著,哪想一拖就拖到了傍晚。
皇上一拖再拖,寧致遠的耐心一點點的被耗盡。他雖盡了最大的能力,但他心裡還是愧疚不甘怨憤,若沒有權勢的爭鬥,若沒有這些人的阻擾,他現在與杜依依應該過著神仙眷侶一般的日子,明明自己已經感化了她終於是要收穫這份感情,皇上這一橫刀砍下來,砍斷的已經不止是他作為一個兒子對父親的最後一絲感恩之心,更是砍斷了他未來生活的希望。
只有失去才知珍貴,只有無法重來才知什麼對自己才最重要,他帶著仇恨而生,如今生出更多的仇恨,可他卻已經什麼都不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