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聖誕節（一）

11月中旬高一上半學期課程過半，緊接著而來的是緊張的期中考試，連原本不怎麼熱衷學習的周曉琪也開始了緊張的複習當中。

葉梓漁雖然成績不差但也知道期中考試和期末開始成績是要記在以後的檔案里的，可不是開玩笑的，也開始了每天學校、宿舍、圖書館的日子。

最輕鬆的便是白亦辰和嚴浩宇了，他們兩個成績優異，在如此緊張的時候居然還每天去籃球場打籃球。真真是人神共憤。

考試的時間定在了禮拜四，禮拜四禮拜五考兩天，禮拜五下午考完放假，周一出成績，也算是給了大家兩天的好日子過。

考試前一天晚自習，大家都在複習著，教室里的氣氛有些壓抑，並沒有老師坐堂竟然也沒有吵鬧聲。這時，周曉琪丟了一張紙條給葉梓漁，上面寫著：明早我請你們吃早飯，記得空著肚子來，PS：請轉告你身後的兩尊大神。

葉梓漁回頭「浩宇、亦辰，曉琪說明天請我們吃早飯，讓我們記得空著肚子來，不知道在賣什麼葯」兩個人點點頭。

第二天早上，周曉琪神秘兮兮的遞給了大家每人一個袋子，裡面裝著一根烤腸，兩個雞蛋，眾人傻眼......

「這是...何寓意？」葉梓漁問。

「笨，這明顯是100分的美好祝願啊」周曉琪敲了葉梓漁的腦袋一下。

「那個，曉琪，你知不知道我們是高中生了？」葉梓漁好脾氣的提醒。

「我知道啊，怎麼了」

「我們考卷是120分你知道嗎？90分才及格啊」

「啊.....是這樣嗎？」

「你送的這美好的祝願我還是不要了，我去食堂吃，你們誰去？」

幾個人走了，之有周曉琪和余欣怡留在原地。

「難道只有我覺得及格已經很好了嗎？」余欣怡默默地開口。

「不.......你不是一個人」周曉琪拍了拍余欣怡的肩膀。

以上來自兩個學渣的互相問候。

期中考試如期而至，成績出來后，白亦辰、孫雅靜分別是班級前兩名，白亦辰也毫不意外的拿到了年級第一名，葉梓漁成績不好不壞，班級排第19名。

11月份就這樣過去了，大家經歷了期中考試之後，緊繃的弦算是放鬆下來了，之後班級里的女生又開始忙碌起來。坐在白亦辰身後的宋依雪這天晚自習悄悄敲了白亦辰的後背，遞了一張紙條給他：我有點事想問一下你，能麻煩你等下等我一下嗎？白亦辰本想拒絕，宋依雪又遞了一張：不然，等下我跟你們一起回去，到時再問也行。

跟我們一起回去？白亦辰皺了皺眉看向前座的葉梓漁，默默地在第一張紙條上寫上：好。

這天晚自習放學，白亦辰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和嚴浩宇、顧向北一起跟女生們去超市送回宿舍。不知怎麼滴，葉梓漁就是覺得有些不安，連帶著買東西都心不在焉，以至於比以往晚了許多，大家出超市的時候都差不多要到門禁時間了，快到宿舍的時候看到白亦辰和宋依雪一起走回來，宋依雪似乎哭過，白亦辰難得好似在耐心安慰她一樣。感覺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曖昧。

眾人看向葉梓漁，葉梓漁也不知道怎麼滴，覺得心情莫名的煩躁，看到白亦辰向他們的方向看過來，她又忙拉過夏瑤、余欣怡等人邊走邊說「走吧走吧，不然門禁了」。白亦辰皺了皺眉，想了想並沒有追上去。

回到宿舍，幾個女生在討論白亦辰和宋依雪的關係。眾說紛紜，見葉梓漁一直在發獃，夏瑤問「小漁兒，你沒事吧」

「啊？我怎麼了？」

「你家白亦辰跟宋依雪什麼關係，你不想知道嗎？而且，你的手機似乎響了很久了」周曉琪心直口快。

「他不是我家的」葉梓漁拿起手機，上面是幾個未接來電和一條簡訊，簡訊是嚴浩宇發來的：小漁兒，你接電話吧，不然我們宿舍要被凍住了。電話是白亦辰打來的。正看著，電話又一次響起了，葉梓漁調整一下情緒，接通電話。

「喂」

「梓漁，你....」白亦辰很少叫她梓漁，想問她是不是在意了，不開心了，又覺得自己沒有這個身份，調整了一下重新開口「梓漁，你在做什麼？我剛才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你」

「我在洗漱，沒聽到，有事嗎？」梓漁小小的撒了個謊。

「嗯，你有事情要問我嗎？」

「沒有啊，你有事情要跟我說嗎？」

「沒什麼事，想問你明天想吃什麼早飯，我帶給你」

「哦，土豆絲餅吧」

「嗯，好的，那就這樣，早點睡，晚安」

「......」梓漁沒有說話，默默地掛了電話。

「怎麼樣？白亦辰說什麼？」周曉琪這個小八婆立馬問。

「他說明天給我帶早飯」

「你沒問宋依雪的事？」夏瑤有點吃驚。

「為什麼要問？」

「看看，這就是正宮娘娘的風采，都學著點」周曉琪笑著說。

另一邊男生宿舍里。

「怎麼樣？」嚴浩宇問。

「我第一次見小漁兒那個表情，你怎麼解釋的？」顧向北也八卦。

「她沒問」白亦辰有些挫敗。

這天晚上，有兩個人失眠了，一個是在想自己在她心裡到底有沒有位置的白亦辰，一個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開心的葉梓漁。

第二天早上食堂里，幾個人一起坐著吃早飯。

「對了，小漁兒，你準備了什麼聖誕禮物給大家？」

「聖誕節？不就送個蘋果就好了嘛？」葉梓漁有些奇怪。

「不是吧，你是不是女生啊」余欣怡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說我是不是女生」小漁兒挺了挺胸。

「說實話，沒什麼說服力」夏瑤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幾個男生耳朵悄悄的紅了。輕咳一聲。

「說正經的，聖誕節你就沒有為喜歡的男生準備什麼驚喜啥的？」周曉琪一邊問一邊沖白亦辰擠眉弄眼。

「喜歡的男生？」葉梓漁輕輕呢喃，白亦辰有些期待，這是開竅了？下一秒聽到葉梓漁接著說「你說周杰倫嗎？」

就知道不該期待什麼，不過是不是該送點什麼給她？會不會嚇到她？會不會像向初一樣被她討厭？正苦惱著。

「那你就不打算送亦辰點什麼特別的？」嚴浩宇問。

「為什麼要送他特別的？」葉梓漁覺得奇怪。

就知道是這樣，白亦辰厚臉皮的開口「你看，我平時總是請你吃飯吧，你不會的題我給你講吧，我對你這麼好，你是不是應該單獨送一份給我？」

「嗯，也好，上次你還借給我衣服穿了呢」葉梓漁若有所思，送什麼好呢？

班主任的英語課上，葉梓漁有點心不在焉，悄悄地問夏瑤「瑤瑤，你說我要送什麼給白亦辰呢？」

「現在咱學校有幾種很熱門的禮物給你選選呀」

「嗯，你說」

「第一種呢是折許願星、第二種是用硬幣磨的戒指，第三種是親手織的圍巾」

「都是要動手的呀，麻煩死了，我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呀」

「親手做的才有意義嘛，他喜歡什麼，你自己問不就好了」

班主任一個粉筆頭丟過來，「葉梓漁，站起來讀一下這段話」

葉梓漁任命的站起來「Miraclessometimesoccur,butonehastoworkterriblyforthem.」（奇迹有時候是會發生的，但是你得為之拚命蒂努力。）

「坐下吧，上課期間不要交頭接耳」

葉梓漁坐下時向後座看了一眼，悄悄的說「都怪你」。

白亦辰一臉莫名其妙，關我什麼事？

下課鈴聲響起，葉梓漁立馬回頭「白亦辰」。

白亦辰嚇了一跳「怎麼了？」

「我早上不是說要送禮物給你，你想要什麼？」

「哪有送禮物的人直接問人的」白亦辰有些無語，這丫頭都不知道什麼叫驚喜的嗎？

「那我自己看著辦了？你要是不喜歡不可以退貨的啊」

「你放心，你送的，我都喜歡」

「咦~~~你們兩個夠了啊」嚴浩宇誇張的說。坐在後座的宋依雪握緊了拳頭，昨晚他明明說從來不收女生送的東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