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者 緣由
晚上幾縷風從她臉上拂過,噠噠噠滴起雨,這微微雜亂的聲音中,夏蔓兒越發覺得舒服,她睡的很熟,第二天精神飽滿地梳了一個光溜的髮飾,嫁衣靜待在床頭,著一聲青色的衣裳,青色矜持正經色,其實是老婦只有這麼一件她順眼的,還不錯……
夏蔓兒歡天喜地去展示自己的姿色。
小院里大夫夫婦正悠哉地喝著稀飯。
「喲,這兩小夥子起的比我還晚,嘻嘻,我去叫他們。」
「回來!」老婦喊到,「他們一大早就走了?」
什麼?夏蔓兒剎那定在那,不會的,她的好心情瞬間就沒了,還有點想哭,鬱悶一點點吞掉她,接下來做什麼都是聽號令,循規中矩。
「那小姑娘失了魂,看她沒精打採的,不知道還以為是那的荒民!」
「管她的,反正兩公子留下一錠銀子,要我們照顧她衣食,夫人想買什麼呀?」
荒民此時完全沒看到大夫夫婦的卿卿我我,她想何時才能再相逢,還是這一世……哎。
這會夏蔓兒正在發獃,一陣碎步聲傳來,一探,是一隊官兵,特別是帶頭那個,孔武有力,目光有神,絕不是等閑之輩。
不會是璞玉山莊報官了吧,以那山莊的錢財一定沒少塞銀子,死定了。
連忙跳窗,轉悠四周,村子被圍起來了,小小的村落此時也是縱橫交錯,只是自己去哪一家,大夫夫婦出診去了,對,熊二家。
「嬸子,救救我?」熊二媳婦在那曬東西,今兒個早知道熊二原來是村長,他夫人不就是村長夫人嘛,那肯定是上得廳堂,下得了廚房,有勇有謀呀!
「怎麼了姑娘,你又拆了那?」
「不是,嬸子,有官兵來抓我,哎呀,捉到我就完了,我家那兩老人家都得餓死?」夏蔓兒是真的怕。
「官兵?丫頭,你犯了什麼事怎麼會惹上官兵?」村長婦人警惕看著夏蔓兒。
「嬸子,你知道官商勾結,強娶民女嗎?可憐我那爹爹,還有我娘在那件嫁衣上吐了整整一盆血。更可憐我的天生麗質呀!」
「好了,跟我來。」
「這幫達官貴人幹活的官兵做起活來細,不過,你嬸子是誰?」兩人兜兜轉轉來到豬圈。
那豬圈三面是石牆,一面木欄,常年養豬,地面上都是豬的晦物,石牆上摸了莫名其妙的黑色或干或濕的髒東西,尤其現在是夏末,經過一整個夏天的時間,那味道可以為地獄增加一層煉獄,多站在那一會都是活膩了。
夏蔓兒強顏歡笑:「嬸子,讓我猜一下,你們在豬圈下面是不是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地窖,哈哈。」
「哈哈,沒有。」
夏蔓兒思緒一點點被臭味抹去,「不過你這提議,我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不過,要用另外一個方法。」去拿了一卷麻布來,顏色原本原來應該是灰色的,後來應該弄髒了,跟石牆顏色差不多,村長夫人又在上面抹了幾把糟糠,「你呀,站在牆角,緊貼,我呀把這布搭在你身上,再各處空一點,角粘緊了,你就與牆角合二為一了。」
「哇!我去自首!」
「磨蹭啥,進去!」,看著腳下一片片豬屎,殘渣,是什麼要一妙齡女子與豬為伍,是命運呀,哎。
每踏進一步,腳下都是柔軟的,那些不是普通屎,是救命屎呀,自由的屎。
「嘔~~」想想鳥語花香,陽光明媚的日子,心一橫幾步到頭,那些豬沒一個搭理她的,都在懶散地睡覺,村長夫人幾步過來,手一搭,手腳麻利弄好了。「姑娘,你就待在這噢!」
「好。」
夫人一走開,四周便安靜下來,人也是懶洋洋的,不一會,官兵過來巡查果然都沒看見。
多呆一會,待人走遠了,突然聽見熊二在門口喊:「是誰?」
聲音洪亮,不一會一頓悶響,在接著就是村長夫人的尖叫聲。
夏蔓兒正在疑惑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聽就是練武之人,越來越近,看來是想越過院子,怕是熊二叔他們被打傷了,不能忍,用力把布一揭,顯出身影,那人在趕路,也沒想到豬圈會冒出一個人,踉蹌後退。
夏蔓兒才看清來人,一身黑衣,高挑完美的身段,一張絕美的臉,沒錯一個絕美的男人,每一寸皮膚,部位似乎都是世界上最天工巧奪的工匠懷著敬畏的心一點點雕刻出來。
天啦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動人心魄的容顏,能跟他較之高下的只有林瀟涵了,一個是面朝陽光的高山之雪,一個是深海幾千丈下的寒冰。
我是何德何能才能見你一面呀!
夏蔓兒邊看竟然留下了眼淚。我這趟出來真是值了,
可是男人冷笑一聲,手一甩,一個暗器,直逼夏蔓兒,千鈞一髮之際,村長夫人突然擋下,面對夏蔓兒吐了一口濃血,直接氣絕。
「啊~~」夏蔓兒嗓子開喊,聲音越來越尖。她不是怕血,她怕的是原不該,原不該是夫人死的,原不該這麼不可挽回的。尖叫聲響徹在整個村落,原本圍著村落的官兵想收隊,這一喊,立馬折回來。
那男人也沒想到會這般,也無暇顧及哭的稀里嘩啦的夏蔓兒。
「想走!鍾情奉,今兒個不成了。」轉眼那帶頭的官兵就來到,一把刀與他的手長在一起,每一刀角度都刁鑽難躲,破風疾來,但是沒想到那男子竟然都一一躲過,看似一片快要飄落的秋葉,實際是強勁的秋風,輕功了得。
那官兵再有力也砍不到,夏蔓兒這會忘了那天人之貌,拿出一個珠子,用手一壓,甩向那人。
那人也沒想到夏蔓兒會偷襲,妥妥中了,那效果秒現,男子步伐漸漸不穩,結結實實挨了一刀。俊顏痛苦到面容有些抽搐,夏蔓兒見此還是有點心疼的。
他見情況不妙,想衝出去,不過夏蔓兒那可是濃縮的蒙汗藥,沒走幾步,就襲來濃濃的睡意,在意識消失那一瞬,他看見那個暗算他的女人面露不忍,目光緊緊追隨自己,嘟著小嘴,委屈不已。呵,這該死的女人,果然這世間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