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對她好奇
「呦,長得倒是不賴嘛,齊府二小姐果然脫俗,竟比那盛京第一美女還美。」
剛落座,就聽見禮部侍郎的嫡女薛彩慧陰陽怪氣地話,她的聲音不小,許多人都聞言看了看齊暖。夜墨清也隨著眾人的視線看向齊暖。
這位就是齊二小姐?皇上特別點名要見的人?見她那樣子的確病殃殃的,看著就很嬌柔,但是她的模樣卻不是最出眾的,也不知道這老頭到底想幹嘛。
齊暖從未參加過宴席,眾人也對她很好奇,悉窶宰宰的討論聲在周圍響起。
齊暖真的渾身不舒服,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齊蓁自然看出來妹妹的異樣,知道她不適應,拍了拍她的手。齊瑤在一邊也是有些汗涔涔的,她從未見過如此盛大華麗的場面,自然顯得有些唐突。
薛彩慧身旁坐著一位美人,膚若凝脂,墨發垂直傾泄在後背的粉色夾襖上美麗動人。她也看了看齊暖,原本沒有笑容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笑意,「彩慧妹妹如何得知她就是齊暖?那邊明明還有一姑娘。」
薛彩慧冷哼不屑道,:「她一看就病秧秧的,不是齊暖還能是誰?另一位自進來就如同進了大觀園,如此登不上檯面,想來就是那投奔齊相的破落親戚吧?」
「哦,你觀察還真是細緻入微啊。」女子嬌俏道。
齊蓁表面溫和,心裡早就憤怒了,這女人就知道利用薛彩慧的毒舌來損她們,如果不是顧及父親的名聲,她早就抽她幾耳光了。
這女人是葉相府的嫡出小姐,也是葉相府唯一的女孩,葉相府陽盛陰衰,葉琳自幼被右相府寵溺,齊蓁與葉琳在東寧國聞名,一個因為賢淑得體,一個因為端莊大方,二人各有千秋,葉琳想得到盛京第一美女的稱呼,所以始終找齊蓁麻煩。
「姐姐,這位姑娘可真會看面相,比街上算命先生還要准呢。」
眾人看好戲的時候,齊暖笑眯眯地說道,表情純潔無暇,明亮的眼睛普通水晶一般,奪目璀璨。
竟然將她比作民間那種只會騙人的算命先生!薛彩慧氣的臉都紅了,剛想開口就聽到太監大喊:「聖駕已到。」
眾人皆行禮,龍顏不可犯。
夜墨清也福身迎接皇上的到來,這女人多的地方果然是非就多,聽楚蕭說今日皇上要宣布希么事情,而且這件事情極其保密,所以沒有人知道皇上到底要宣布希么。
帝帶著靜妃,恩愛和諧,身後跟著一眾宮女太監,高座上的皇后眼神都不自覺地閃了閃。
靜妃賢良淑德,性格也是很符合「靜」這個稱號,宮中懂得進退有度,難怪皇帝寵愛多年,連帶著她的兒子晉王也早早封王,可謂子憑母貴。
「都起來吧,今日靜妃生辰,眾位無需多禮。」皇帝笑道,眾人見他和顏悅色也都小心翼翼地起身落座。
薛彩慧氣憤地看著齊暖,剛才沒有反擊,心裡憋屈難受。
這邊的情況早就被他人看去,低語,「也沒想象中那麼弱啊。」
楚蕭在一旁自然聽到了,只回復道:「你能想出什麼?」雖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卻充滿了肯定。
「楚蕭你......」
招來晉王白眼,兩個英俊瀟洒的男人坐在一起,還眉來眼去,似打情罵俏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來了。
夜墨清在一旁看著二人打鬧,內心充滿了無奈,果然,這倆個人過了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變。還是如此幼稚。
宴會開始了,只見那些舞姬紛紛上台開始跳舞,她們身著異域的服裝,是北疆地區那邊的姑娘,據說這是皇帝為了讓靜妃開心專門去找人請來的,百姓們紛紛都說這靜妃已經獨享皇帝的恩寵,這後宮也遲早是她的天,今日皇后沒有來,說是身體抱恙,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不過是皇后一人的說辭,試問哪個女子願意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別人女人膩歪?
這皇后的位置啊!看來是搖搖欲墜啊!
一支舞跳完后,只見那晉王率先鼓著掌由衷的讚歎道:「都說北疆的姑娘能歌善舞,看來是名不虛傳啊!好!好!」
「是啊!這跳得真好!」
「聽說這是北疆最出名的舞姬,聽說皇上為了請這些舞姬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看來啊!這後宮又要有一場腥風血雨了!」
眾人的議論聲讓坐在上面的靜妃聽的一清二楚,但是她卻並沒有露出得意的笑容或是有其他的表現,只見她依舊是一臉慈祥端莊的看著眾人。
而夜墨清見靜妃這番模樣,這麼多年了,還是一點改變都沒有,要說夜墨清這一生最感謝的人,那非這靜妃莫屬了,當年要不是她,他早就死在了這老頭的手裡了。
而且他和母親在宮中處境艱難的時候,是她悄悄冒著殺頭的危險來幫助他們,在他母親死後,她更是把自己當成親生兒子一樣對待,夜墨清知道靜妃的心不壞,她很善良,怎奈入了這深宮,不過見她還是沒有變,夜墨清心中鬆了一口氣。
他不會傷害她,相反,他還會保護她。
「這北疆的姑娘就是漂亮,跳的舞也是如此好看,皇上,依臣妾之見,可否賞?」靜妃眼底滿是歡喜,轉過頭去笑著對皇帝說道。
「愛妃所言極是,來人!賞!」皇上一把把靜妃摟在懷裡,龍顏大悅,隨即一聲令下,賞!只見那些舞姬面露笑容,急忙跪下來叩謝皇帝恩賞。
只見眾人正聊的熱火朝天,歌姬也在一旁歌唱,舞姬上台助興,這景象好不熱鬧。
「皇上,你看,那位就是你今日特別點名要見的齊二小姐——齊暖。」只見靜妃忽然低下聲音靠近皇帝耳邊,眼睛看向齊暖所在的方向。
「模樣倒是不錯,只是不知道這性子適不適合老四。」皇上也看了一眼齊暖,是個不錯的姑娘。
見她從進入宴會開始便一直安安分分,循規蹈矩的,只是看起來未免也太嬌柔了些,畢竟將來老四是要做皇上的人,他的女人怎可如此嬌柔,並且見她那毫無心機的樣子,要是以後入了深宮如何管理好後宮,為老四分憂解難?
「依臣妾之見,這齊二小姐雖性子柔弱了些,但是別的地方還是不錯的,再說,說不定老四就喜歡這種的,我們還是再看看吧。」靜妃知道皇帝對這個齊二小姐的性格不滿意,因為凡事入宮之人,哪個不懷揣著點小心思,像齊暖那樣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的進了這宮裡就是死路一條,但是誰又何嘗不是從單純無知一步一步走向那滿是心機呢?
她是如此,她相信齊暖也是如此。
皇帝不說話了,只見他看著齊暖,而齊暖正品著茶悠哉悠哉的看著上面表演,原本就瘦弱的齊暖如今被一件披風裹住,顯得格外嬌小與柔弱。彷彿那風稍微再大一點就能把她吹跑似的。
「小姐,為什麼皇上指名要見你,但是從小姐進宮到現在皇上卻連關於小姐的一個字都沒提起過?」站在一旁的蘇葉滿臉疑惑。
「皇上的心思豈是你我爾等可以隨意猜測的?既然皇上指名要見我,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即使沒有,帝王讓臣做什麼,臣還能有任何意見嗎?」齊暖到想得很開,反正她只要不惹是生非,安安分分的坐在這裡等著宮宴結束回家就好了。
「真不知道這皇上是怎麼想的......」青黛聽后不由的低聲咕嚕道。
齊暖聽后並沒有多說什麼,其實她也不知道這皇帝到底想幹嘛,她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輩,只因她從小體弱多病,足不出戶,也從不參加什麼宴會郊遊這些,所以人們對她的了解少之甚少,甚至都少有人知道這齊府還有一個齊二小姐,她也不想太過於招搖,所以她也就索性每次出門都扮成男人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皇上為什麼會知道她呢?並且還指名要見她,她來了卻絲毫不見皇上提起過她,果然爹娘說得對,帝王心,最難猜,也最不可猜。
只見一旁的宮人微微福身,隨即走過去慢慢打開這個盒子。
盒子被打開了,眾人見到裡面的東西時,瞬間驚呆了。
不知是誰咋呼了一聲:「這莫不是傳說中的魔芝草?」
魔芝草?眾人紛紛疑惑起來了,這是東西?很珍貴嗎?他們為何從未聽說過,這怕不是什麼廉價的東西吧?但是轉念一想,這齊瑤花了大價錢打造這個玉盒,應該不會裡面隨隨便便找一個廉價的東西吧?
「是的,這就是魔芝草。」齊瑤得意一笑,對著靜妃說道。
「魔芝草?這是什麼東西?」
「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不會就是一根破草吧?」
「不會吧......那光是盒子就花了不少錢,裡面的東西應該不會很廉價才對。」
一時之間像是炸開了鍋,眾人議論紛紛,靜妃卻絲毫沒受他們的影響,已經笑意盈盈的對著齊瑤說道,「魔芝草是何物?為何本宮從未聽說過?」
「回稟娘娘,這魔芝草是神族之物,萬年才開一次花,如今還差三日這魔芝草便開花了。」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愣住了,在場的人都靜了下來,靜的有些可怕......
神族.......
一個強大而又神秘的種族,消失了近千年,各路文書記載,神族是一個吸收天地之精華而形成的一個種族,他們不受任何限制,可以修鍊神力,而且每個人都有著不死之軀,他們不會真正的死亡,而是帶著記憶重新轉世修鍊,然後繼續成神,他們幾乎是不可破滅的神話,誰也沒有見過神族,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這樣的一個種族存在,但是卻又有許多文獻古籍明確記錄著神族,他們沒有七情六慾,不食人間煙火,每日只需修鍊,他們天生便有神力,可謂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而這魔芝草他們更是沒有聽說過。
「神族?這東西是神族的?」靜妃不可思議的問道,而旁邊的皇帝也明顯被震驚到了。
「是的娘娘。」齊瑤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濃烈,很好,這就是她預期的效果。
今日,她便是這宴會真正的主角,她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那這魔芝草到底有何作用?」靜妃又開口問道,她已經被驚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了,她曾在一本醫術上見過魔芝草,就是這個樣子,不過那是開了花的,具體的她並未仔細瞧,她現在十分後悔當初自己不多看幾眼。
而另一邊。
距離扈縣十里之遠的地方,南秋國的大軍駐紮於此,避開四皇子向拓拔昊通磕了三個頭,抬起頭來睚眥欲裂的罵道:「李舜玉!狗賊!我馮志廉生生世世與你不死不休!」言語中字字帶恨,言罷大哭起來!
讓四皇子劉蕭也不禁一陣感傷。
殺子之仇,怕是恨之入骨吧?
劉蕭摸了摸出宮前藏在袖子里的袖箭,暗暗咬咬牙。走上前去將他扶了起來!見馮志廉沒有多的動作暗暗送了口氣。
拓拔昊雖是將軍,但是見到眼前這一幕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便說道:「馮將軍請起,終有一日我會親自砍下李賊的狗頭!皇上在密旨里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