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是誰
想到這裡,席千歡瞬間就站了起來,打開籠子的門就往門口跑去,那裡是有一個大鐵門的,但是席千歡伸手去推……推不開,再去拉……也一樣拽不開。
席千歡頓時如遭雷擊,她整個人都完後退了兩步,瞬間明白了自己此時的處境了。
「千歡,也不要再白費力氣了,這不是有我在這裡陪著你的嗎,你不用擔心了,等這外面的一切都結束了,那麼你也就可以出去了。」葉千錯說道。
席千歡一步步後退,她頓時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
她本是不該陌生的,因為這裡是太師府,是她的家,她是太師夫人啊,但為什麼太師夫人此時會被關在這個冰冷的地牢當中?
沒有原因,也沒有結果。
甚至祁決明就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將她給關了進來。
祁決明你竟然如此無情,難道就連一句話的解釋都沒有嗎?就將席千歡給關了進來!
席千歡回到了籠子里,這是她第二次進入籠子內了,和之前的那一次完全不同,上一次是來質問提審葉千錯的,但現在她也是一樣身陷囹圄了。
「千歡,別怕,這不是有我在呢嗎,等外面的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就可以出去了。」葉千錯笑著說道,她還是保持著之前的神情,就坐在這裡,一動不動的,甚至還一塵不染,她一點都不像是被抓進來關押的,像是一個來坐客的。
席千歡說道:「為什麼?為什麼瞞著我?我不是什麼所謂的命定之人嗎?我不是什麼所謂的繼承者嗎?現在卻將我關在這裡?」
席千歡明明這是才相信祁決明的,但是祁決明還是一樣騙了她。
現在籠子里的兩個人完全就身份調換了,葉千錯現在完全就是一副要好好安慰席千歡的神情了,她說道:「千歡,我們已經贏了一切,你為何又要徒增煩惱呢?你最大的功勞就是拿到了五塊令牌,這是你的功勞啊。」
說到令牌,席千歡突然也想起了之前的事來,突然問道:「所以你說的是……令牌?為什麼那山洞只有我才可以進得去?那山洞裡的聲音又都是什麼?」
聽到這些,葉千錯整個人都突然精神了起來,她的眼睛睜大,問道:「你聽到聲音了?」
原來葉千錯是還不知道的嗎?
席千歡瞬間就多心了,她說道:「聽到了。」
「說了什麼?」葉千錯果然十分關心這個。
席千歡根本就不多說,她說道:「只是聲音,什麼都沒有說。」她才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她呢。
現在葉千錯到底是敵是友都還不好說,再說了木惜言都已經經歷了這些事情,那她又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相信別人呢?
葉千錯倒是沒有對她的回答起任何的疑心,她說道:「其實這也並不重要,沒關係的,將來這天下都是我們的,一處小小的山洞而已,如果千歡將來會害怕的話,那為娘就派人去將那山洞填平了。」
這……這又是怎麼聯想上的呢?
席千歡頓時一愣,她抬起頭,雙目直視著葉千錯,就像是不認識她一般,本質上來說,她們也還真的就是陌生人沒有錯。
「那就不必了,其實我並不害怕,因為我也沒有做任何的虧心事,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好怕的,是你誤會了。」事已至此,席千歡都也已經進來與這葉千錯說了半天的話了,但是她一句「娘」都沒有叫,她也倒是真的叫不出口的。
葉千錯低垂下頭來,此時她的脖頸上還在流血,這處傷當然就是方才弄的了。
席千歡從懷中摸出了帕子來,說道:「我給你擦擦吧。」
葉千錯自己都沒有發現,她抬手摸了一下,而後從容地從木惜言的手中接過了帕子,說道:「這一點小傷而已,我想起小時候……千歡第一次受傷的時候,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但是臉上都是血,是你的頭磕破了,但是你不哭也不鬧,一聲都不吭,就只是乖乖地坐在那裡,這一幕,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為什麼突然就說起了她小時候的事來?
木惜言回想了一下,其實她一點都不記得這件事了,這又是哪百輩子的事了?
葉千錯看她說完之後,沒想到這席千歡竟然一點的反應都沒有,難道她就一點的感想都沒有嗎?
但是席千歡就是沒有任何的觸動,她當然也是看到了葉千錯是在盯著她看的,她說道:「為什麼一直盯著我?」
已經被關在這裡了,席千歡方才還是有一點憤怒的,但是現在整個人的心境都像是沉穩了下來,突然覺得也不是那麼的在乎了,既然註定是出不去的,不如就在這裡繼續等待,總歸來說,祁決明又不會將她關在這裡一輩子。
然而誰不知道,席千歡此時的心裡也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她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了。
原來她穿越而來的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都是不可信的,只是她太過天真罷了。
之前的所有感情,都算是錯付了。
包括……肚子里的這個孩子。
席千歡頓時也想不明白了,這原主的自盡,到底是對還是錯?
原主是因為在席無恕和祁決明之間,兩項抉擇,但卻無法選擇,最後這才走上了這自盡的這條路的,當然了,如果原主不死的話,那麼席千歡早就死在現代了,又怎麼會讓她來到這裡,白白頂著席千歡的身份,多賺了半年的命呢?
這條命是她如此來之不易賺來的,那麼席千歡當然也不會輕易地放手,她一定要讓原主這個身份變得與眾不同。
席千歡想著想著,突然就笑了出來,她說道:「葉千錯,你知道我是誰嗎?」她此時的語氣沉著冷靜,根本就不是在開玩笑的模樣,她十分地認真!
葉千錯對她的問題簡直就是始料未及,她這又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來?是在說笑嗎?可是看著席千歡嚴肅的神情,卻又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