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如果有師妹控這類生物
「既然盛典已經開始,那我敖奉也不再裝模做樣了!今日我熬奉代表我天獅派前來瑤池,是為了向清芩聖女要個說法!不知聖女是否願意給我天獅派一個回應!」
盛典不過伊始,就有坐在高台之上的宗門使者耐不住性子站起身走至高台中央,看著端莊婉約坐在最高處座椅上的木清芩,即使他眼中的是這九州天地號稱最美麗的女子也於事無補,對於一些修士來說,宗門尊嚴要遠遠大於男女之情,更何況修士本就清心寡欲,一心修鍊,這個天獅宗更是如此,一宗門的修鍊狂魔,此番直來直去也算是獨具風格了。
「今日我敖奉正是為了我天獅宗那大弟子葉無修來討個公道!」,頂著一頭炸毛般的金髮,身材極為高大健碩的敖奉目不轉睛的盯著木清芩,屬於嬰變境修士的氣勢不遺餘力的釋放出來,就像是本人宗門的名字一般,那生氣的模樣像極了一頭暴怒的獅子。
九州天地,本就宗門林立,再加上人心複雜,導致塵世間有著各色各樣的人出沒在長生路上,有些人喜歡遊山玩水,有些便喜歡鬧事嫌命長,看著台下要自己給個說法的敖奉,木清芩回想了一下是否有葉無修這個人的記憶后便站起身,用自己的雙眸回視對方。
清冷的聲音漸漸響起。
「天獅宗敖長老?你覺得我瑤池全是女子便可任由你如此欺辱?」,冰冷的雙眸微眯,一步步走下高台,木清芩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口中那位大弟子葉無修本就不是品行端正之人,仗著稍強半分的修為就敢對我瑤池弟子出言不遜,更是在後動手動腳,我身為現任瑤池聖女,若是不為門下弟子出頭,我如何向所有瑤池弟子交代?」
「說法?如此頑劣之人,清芩覺得只給他斷去雙手已是饒恕!你天獅宗還想要什麼說法?」
字字誅心,句句攝神。
「那你木清芩是瑤池聖女,修為極高,不也是仗著修為欺我宗內弟子!不如你和我敖奉一戰!若你輸了就要給我天獅宗磕頭道歉!」
大喝一聲,敖奉的身上釋放陣陣吼聲,猶如狂獅怒吼雷霆震怒,這樣的宗門長輩若放在其他宗門眼中或許是一位關心後輩的好長老,但在場的所有人哪個不是對天獅宗了解一二的人?既然是作為天獅宗的大弟子,葉無修自然也是眾人所熟知的對象,當他們聽到敖奉想要和木清芩戰一場后便掩面輕笑,木清芩可是瑤池聖女,那一身渡劫境的修為可不是作假的,一個嬰變對戰渡劫,恐怕只是蚍蜉撼樹罷了。
「既然敖奉長老如此要求,那麼清芩就」
「欸!等等!」
眾人目光一轉,只見九卿慢悠悠的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攔在了木清芩和敖奉兩人之間,長發飄飄之間露出一分慵懶的表情,深邃黝黑的瞳孔泛起陣陣並不明顯的光芒,在看到在場之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后九卿才繼續說道:「你一個嬰變境中期的修士怎麼和一個渡劫境後期的修士打?你也不瞧瞧這裡是瑤池,人家家裡,你這樣太自信了些,要不我來給你一個恰到好處的機會如何?」
看著突然出聲攔在自己身前的年輕男子,敖奉的暴脾氣那可是一個劇烈,直接就是縱身直衝,夾雜著電閃雷鳴的右手握掌成拳,當著九卿的面就是一招飽含怒氣的直拳!
「欸欸!你這個人咋就這麼不識好歹呢」,看著敖奉那充斥著怒氣的老臉,九卿笑眯眯的出手為掌,藉助著隨風而來的勁氣猶如落葉般飄搖而退,卻靠著在外人眼中綿綿無力的手掌輕鬆的接住了那一拳,要知道那是一位嬰變境修士含怒一擊,雖說是在他人宗門稍有收斂,但也不是能輕易接下的。
雲中行?
高台之上,木清芩死死的看著隨著勁風四處漂浮卻始終無法被擊中的九卿,她的心情有些複雜,無論是那個男子給他的葫蘆還是現在施展出來的熟悉的步法,都讓她的內心化為了一汪清水,再看向那因風繚亂的黑髮下顯露的面容,就算是冷美人的她也稍稍面紅羞澀,若誰能夠讓她露出如此小女子表情,那除了前任瑤池聖女,也就是她的師祖奶奶外,也只有那個生死未知的師兄木九卿了。
偏偏那個自稱九卿的男子和她的師兄是那麼相像。
而此時的高台的寬闊場地之中,九卿正笑嘻嘻的牽引著憤怒的敖奉,一邊隨風飄搖躲閃一邊說道:「你看我也是嬰變境修士,不如我們兩個打一架,只要你能打贏我,我就說服清芩聖女向你天獅宗道歉如何?」
「清芩聖女你覺得在下這個提議如何?」
啊?啊!木清芩回過神來,原本稍帶紅暈的臉色瞬間回到了冰雪的原樣,稍作思考後,木清芩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讓在一旁輕笑的九卿笑聲更加肆意,但誰都不曾注意到那笑容背後的黝黑眼眸中閃過一絲蔑視與冷漠。
「既然清芩聖女同意了,那麼就讓我來好好會會你!」
高聲一喝,一股正好比敖奉強上那麼半分的嬰變境氣勢從九卿的身體內蓬勃而出,深邃如海的靈力猶如永不幹涸的海洋一般在其身邊浮動,原本笑嘻嘻的九卿臉色驟然一變,躲閃的身影在一處空地停下,用自己手中的雪白扇子遙指敖奉,盡顯挑釁之意。
「混蛋!竟敢如此挑釁我!」
要不說在場之人都覺得天獅宗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人呢,就算只是稍有眼力勁的人都明白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身份不簡單,和那瑤池聖女更是可能關係不錯,不信?難道忘了先前那個老者和木清芩打成平手嗎?難道忘了那個年輕人不過拿出一個內含小世界的酒葫蘆就讓木清芩收回懲戒之言了嗎?
所有人都在心裡盤算著,是否要在這次盛典之上將一些話擺在明面上說了,一個渡劫境不可怕,兩個渡劫境尚可思索,三個呢?四個?他們不想冒險。
就在眾人思考這權勢利弊時,九卿與敖奉的戰鬥卻早早的到了尾聲,這也怪不得眾人不關心場中的戰鬥了,實在你先前兩者的表現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若是一個嬰變境修士在暴怒中對一個同境界修士出手的時候連人家的衣袖都碰不到,這種事難道還要拿出來仔細描寫嗎?
「彭!」
只聽得一聲悶響,放眼望去,只見到九卿拿著手中的扇子一撥,敖奉那來勢洶洶的拳勁在一種詭異的力量下被吞噬消散,隨後九卿便欺身上前,憑藉著遠超敖奉的身法速度接近敖奉身後,拿起扇子就朝後者的腦袋一拍,這一拍可是嚇壞了在場眾人,只見先前還威猛如虎的敖奉直接都被一股無形巨力壓制,整個人直接趴在了地上,嘴巴上更是沾滿了芬芳的飛塵,想要站起身來卻被一股接著一股的距離碾過鎮壓,根本無法直起腰來,更別說站起來了。
「似乎是出手太重了?」,踱著步走到敖奉跟前,蹲下身看著那副遇到仇人似的臉倒是嗤笑出聲,伸出手點著那頭金毛說道:「別人當槍使都不知道,天獅宗固然勇猛無敵,但也不是你這種只懂得武力之人能挑起大梁的!」
「江陵」
「老奴在!」
九卿慢悠悠的走回高台,一屁股坐在自己都位置上后對著已經將敖奉拿在手中的江陵說道:「把他給我扔回天獅宗,讓天獅宗的人安分點,告訴他們千年之變將臨,不是鬧內訌的時候,若是不尊,你自己看著辦吧」
「老奴遵命!」,渡劫境修為畢露,江陵冷哼一聲,環顧了一遍四周各懷鬼胎的各個宗門使者,隨後縱身躍,隨著虛空之中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消失與雲端。
稍久。
瑤池盛典照舊進行。
「不知除了敖奉長老和天獅宗之外,還有哪家宗門想要與我討教討教?若是有正當理由,清芩自當賠罪,但若是無理取鬧,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四目相顧心茫然。
遠來參加瑤池盛典的使者們面面相覷,似乎是心有靈犀一般,皆是稍作思考後對著坐在高台之上,宛如仙子般的木清芩作揖道:「清芩聖女說笑,我們只是來參加瑤池盛典,如今盛典之事也已探討許多,時間不早,我們也就此離開了!」
「是啊是啊,我們可不是來搗亂的,天下宗門是一家,哪裡有什麼好討教的!」
「此次瑤池盛典依舊如同以往般盛美,我們宗門還有要事處理,就不久留了!」
瑤池桃花谷。
木清芩正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在石碑前喝酒的九卿,她沒想到這個男子居然連這處禁地都知道,還知道這塊石碑的具體位置。
「師兄,我知道是你,無論是酒葫蘆上的那個字還是你雲中行的步法都已經將你暴露!」
木清芩想要自己問出所以然來,她很想知道自己的師兄心中是否還有自己這個師妹。
「芬芳萬里百花盛開,幽谷靜遠美人初醒」
摘下一朵桃花,九卿轉過身體,黑髮飄舞,眉眼含笑的俊美妖艷的臉龐嘴角微揚。
「木清芩,你居然敢給我立石碑,膽子可真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