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水怪
凌默雲聽了到沒什麼反應，而一旁挾持者張雨菲的張謙卻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如此，我就說怎麼一直找不到，原來在蛇窩裡，哈哈哈......」
凌默雲看都沒有看向他，只是盯著張渝常看著，突然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另一隻手一掌打在他的丹田處，催動他身體氣的流動，沒一會兒一隻長相奇異的爬蟲自張渝常的口中爬出，凌默雲二話不說直接捏住爬蟲的頭部將他取出，並扔向了一旁的石壁處。
爬蟲感覺到凌默雲氣息的強大，只好繞開他，爬向張雨菲兩人所在的方向，張謙看著向他爬來的異蟲，一掌打在張雨菲的右肩上將她推了出去。而異蟲看到張雨菲朝自己這邊倒過來，迅速躍起，可惜被凌默雲一巴掌拍飛了出去，翻在一旁瑟瑟發抖。
拍飛了異蟲的凌默雲接住將要倒地的張雨菲，將她抱在懷中，並用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撫她。
張雨菲沒用什麼動靜，似乎還是沒有想明白此間發生的事。張謙就這樣看了一眼張渝常，急忙遁去，凌默雲在一旁看著他的身影，眼神中透著深深的冷漠。他知道，世家中類似於這樣的人，其實有很多，不管怎樣這個人在他心裡已經打上了必死的標記。
終於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張雨菲才漸漸有了意識，她抬起頭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凌默雲那雙漆黑的眸子，在本就昏暗的地下洞穴中更顯得詭異。在張雨菲看來就像沒有眼珠子一樣，嚇得她瞬間意識就清醒了。
她畏畏縮縮地輕聲叫道「默雲哥哥？默雲哥哥，是你嗎？」
凌默雲看到她的樣子內心中是想笑的，可惜他無法表達出感情，只好用面癱的表情說道「我是凌默雲，不是理默雲那個憨憨。以後看到我的眼瞳變黑之後，你就叫我凌哥哥吧，我們兩個是不同的人格，記得我們的事不要說出去，知道我是雙重人格的人不超過五個，你算是其中之一。」
張雨菲聽到這裡有些驚訝地捂著嘴，這才想到理默云為什麼給她們的感覺不同了，因為根本不是同一個人格啊。她急忙點頭，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和他有什麼不同嗎？」
「我們兩個不同點在於感情，我無法表達情感，而他可以，我更像是一個機器，他更像人。我可以發揮武力的最大值，他能處理好與人打交道的關係，也就是說沒有情感的參雜，我更可以發揮百分百的實力，這也是我過去的選擇。」
看著面無表情的凌默雲，張雨菲眼晴轉了轉又說「那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凌默雲看到她有些忐忑的神情，頓時心中來瞭然，淡淡開口道「兩個都是我，又不是我，我做什麼他知道，他做什麼我可以屏蔽，現在算是他為主吧，一般我不會出現，因為我的出現也是有時間限制的。」凌默雲嘆了口氣，「放心吧，我會帶你出去的，以他的能力想要帶著你完好無損的離開這裡還是有些難，而我不一樣。」
張雨菲剛想說話，就被一旁的張渝常打斷，張渝常發了瘋似地胡亂攻擊，嘴裡也不知嘟囔著什麼。凌默雲只好瞬間制住張渝常，發現了他是幻毒發作了。
看著發了瘋的張渝常，凌默雲只好將他打暈。而身後的獸關是走不通了，只好選擇暗關或是金關了。而暗關又太過危險，一旦中毒，沒有辦法立刻解毒，會留下後遺症。目前最優的選擇就是走金關，畢竟機棺對於凌默雲來說，還不算很難。
凌默雲一邊扛起張渝常一邊拉著張雨菲，朝著金關的方向走去。路上張雨菲想起張謙，心中有些難受，就向凌默雲問道，「凌哥哥，你說我六哥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在家中還是很好的。」
凌默雲聽了她的話后想了一下道「世家之中，這種人很多，大部分都是環境所迫，像姬清躍這樣的，在姬家年輕一輩中是唯一的男子，因而被人慣的有些高傲自大，其實他自身並沒有很多壞毛病，是環境造成了他的習慣。」
「那我豈不是和他一樣，我們支脈就我一個女子，那我是不是也有些不好的地方啊。」張雨菲有些害怕，怕自己在他的眼中留有不好的印象。
「你啊，還好，雖然有些調皮，但是心地還不錯。」凌默雲依舊面無表情地說著話。
「那你說默雲哥哥會不會喜歡我。」
聽到這一句，凌默雲有些愣住了，因為他真的不擅長和人溝通，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只好說道，「我還是把理默雲換出來，你自己問他吧。」說完也不給張雨菲說話的機會，立馬將理默雲換了出來。
「咳，雨菲呀，你可是我認的妹妹，我當然喜歡你啊」理默雲有些尷尬，而旁邊的張雨菲更是臉紅到脖子，像只煮熟的螃蟹，鼓著嘴把頭擰向另一邊。
之後兩人之間一陣沉默，張雨菲心中很是失落，思緒萬千，而理默雲則是與凌默雲在精神海中一頓互掐。
沒走多遠就發現了前方的異狀，大批的螣蛇到處亂竄著，這讓理默雲很是不解。他發現周圍有水淹過的痕迹，想到張渝常說的話，心中便猜到幾分。
「算了繞道吧，只能由暗關轉到金關了。」理默雲看到這場景，只能考慮繞遠路避過這些發瘋的螣蛇。
來到懸浮的方形石柱區，石柱稀稀落落的分佈在通道各處，而空缺處是深不見底的地下暗河，也不知其中有著什麼，只能聽到暗流的涌動聲。
理默雲見此情形，猜測這暗關必然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估計有的石柱是虛的，踩在上面就要出事，理默雲提議到「你先看著張渝常，我先去探探虛實，好了之後再帶你們過去。」
看到張雨菲點頭，理默雲迅速放好張渝常跳向了最近的石柱。理默雲的動作很輕巧，很快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沒過多久，就看到理默雲返回時的燈光。等到理默雲靠近后，張雨菲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問題？」
「沒事我已經確認了路線，我先帶你六叔過去，很快就回來接你。」
「嗯。」張雨菲乖巧的回應道，並將張渝常放到理默雲背上安頓好，乖乖的站到了一邊。
理默雲在走之前還看了張雨菲一眼，確認了之後就快速跳上石柱。也許是因為背著個人的原因，這次時間用的挺長，等到理默雲再返回時，卻不見了張雨菲的身影。
「雨菲！雨菲！你在哪？」重新回到這邊的理默雲，四處找不到張雨菲的身影，著急的快步向通道方向走去。
沿途並沒有發現有返回的痕迹，這就表明張雨菲八成是掉進了暗河裡，而張雨菲是不可能不聽自己的話亂跑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張謙帶著張雨菲下了暗河。
「張謙為什麼要帶雨菲下到暗河呢？暗河裡有什麼東西值得他這麼冒險，不管了先下去再說。」理默雲想到這裡，重新回到石柱群邊，看著深不見底的暗河，深吸一口氣，跳了下去。
落了足足有十幾秒，才掉進了水中，順著燈光，理默雲才發現這個地下暗河很深，看周圍不像有人工開鑿的痕迹。他先是一頭鑽入水中找了找張雨菲的身影，沒過多久就探出頭來，「看來想要找到雨菲就必須先找到碧水金睛獸，張謙的目的必然是這個，而張渝常所說的水鏡之下，冰笠之上，應該是水關的冰鏡了真是麻煩還得回到水關去，希望張謙在找到碧水金睛獸之前不會為難雨菲吧。」
理默雲想到此處便順著暗河朝水關的方向游去，途中遇到了很多奇怪的水生生物，其中一種長得像沒殼烏龜樣的生物居然趁理默雲不注意，猛地將他往水下托，理默雲明顯感覺到有種很大的力量再將他往水下拉，要不是他是御氣境練氣者，可能已經被拖進水中了，便將燈光照向水中，發現了這隻『水怪』模樣的生物。理默雲無奈只好運氣向它踹了一腳，這貨被踹開后，沒過多久又游到理默雲的下方抱住了理默雲的右腿。這下理默雲發火了，「奶奶的，你哥哥我是不是脾氣太好了，是個東西就敢來招惹我。
其實理默雲暗河中遊動時氣境是撐開著的，一般的生物不敢接近他，而總有一些膽子比較大的生物喜歡嘗試一下。這回理默雲終於忍不了了，潛進水中擒住這個水怪拖出水中。說實話，這傢伙個頭還挺大，有理默雲身高的一半長度了。看到水怪那醜陋的樣子，理默雲皺了皺眉頭，對這些奇異的生物感到奇怪，「難不成古代這種奇異生物很多嗎？」
之後教訓了一頓水怪，將它重新扔進河裡趕快沿著水流遊動著，生怕又遇到什麼鬼東西。終於重新回到水關，這時的水關已經被河水瀰漫了差不多整個山洞，理默雲也不知道到底該去哪裡找張雨菲，只好先找到冰鏡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