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敢不敢
中州雲陽城東三千餘里有一處山脈橫亘於此,佔地百里。山分五峰形似蓮花,其名太上蓮華山。
太上蓮華山巍峨高聳,各峰怪石嶙峋奇木遍布。其中更有珍稀草木,奇珍異獸。
平日里太上蓮華山雲海翻滾花香獸鳴,一片和諧寧靜之景。只是今天,這一片美景卻是被人打破了。
在清晨第一縷陽光投射到太上蓮華山東峰朝陽峰時,一群身著黑色長袍的不速之客馭著各自法寶降落在了太上蓮華山主峰玉女峰大殿廣場前。
來人勢大力猛,墜落時竟是砸碎了玉女峰主峰大殿廣場上的青石板,激起了陣陣煙塵。
「汪。」一聲犬吠從玉女峰大殿內傳出,一隻雪白的獅子犬從裡面奔出撲向了來人的大腿。
一名黑色長袍上用金色絲線綉著麟字的少年向前踏出一步祭出一根漆黑墨棒朝著白毛獅子犬揮去。
氣勢洶洶的白毛獅子犬被黑袍少年這麼隔空一揮,身子重重砸在了青石板上。饒是如此,白毛獅子犬依然齜牙咧嘴的恨著來人。
黑袍少年輕蔑笑道:「小小畜生,也敢放肆!」
「你們又來做什麼?」一道慍怒的女子聲音響起。一位身著橙黃衣衫的少女從大殿內走了出來。少女面容姣好,只是臉色卻有幾分慘白。
白毛獅子犬一看到走出的少女也顧不得闖來的黑衣人,飛快地跑向了橙衣少女。
少女蹲下身子一把將白毛獅子犬抱在懷中,親昵地撫摸著白毛獅子犬的白毛寵溺道:「臭小白,給你講多少次了。不要去碰髒東西。就是不聽。」
白毛獅子犬哼哼一聲在少女懷中撒嬌輕拱了兩下,逗得橙衣少女咯咯直笑。橙衣少女那莞爾一笑,彷彿天地一瞬間也為之失色。
那名為首的黑袍少年絲毫不顧少女說他們是髒東西,只是痴痴的望著橙衣少女。
黑袍少年身邊的一位老者見狀輕咳一聲,壓低聲音對著黑袍少年說道:「少宗主,別忘了宗主交代的正事。」
黑袍少年被這麼一提醒立刻從沉醉中清醒過來,對著橙衣少女行禮道:「仲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橙衣少女聞言笑容散去冷冷道。「哼,馬敕,你又來做什麼?難道上次你被我爹爹教訓的還不夠嗎?」
名叫馬敕的黑袍少年哈哈一笑將橙衣少女揭他傷疤一事的尷尬掩去:「我馬某人此番前來,自然是奉家父命令前來與貴宗商量借地一事。」
「借地,你們墨麟宗做事就是這麼厚顏無恥的嗎?」橙衣少女低頭逗弄著白毛獅子犬,看也不看馬敕一眼。
馬敕將橙衣少女對他的無視盡收眼底,握了握拳頭沒有發作。裝什麼高冷,等我們墨麟宗佔了這太上蓮華山,你還不是任我隨意玩弄。
心中雖然閃過萬般齷齪,馬敕依然平靜說道:「仲姑娘,此言差了。我墨麟宗借這太上蓮花山貴寶地一用,日後自然是與貴宗同進退,共患難。豈不美哉。」
「哦,照你這般說來。既然你們墨麟宗要借我們太上蓮華山,那麼可有報酬?」橙衣少女終於抬起頭看向了馬敕。
「那是自然,只要貴宗開口。我們墨麟宗自然是要什麼給什麼的。」馬敕心想當然是要是什麼給什麼了,不過等我墨麟宗成功入了這太上蓮花山。那麼,到時候這裡的所有都是我的了,就連你也是我的了。
「是嗎,我們要的東西就怕你們墨麟宗給不起。」橙衣少女平靜道。
「笑話,天大的笑話。這普天之下還有什麼是我們墨麟宗給不起的嗎?」馬敕對此不置可否。
「我要你的命!」
橙衣少女說話間從懷中掏出一柄碧綠色的蛇形匕首朝著馬敕胸口刺去。
「少宗主小心。」馬敕身後眾人驚呼道。
馬敕也不躲閃從容地伸出手來捏住了橙衣少女白玉般的手腕,輕微用力一擰少女手中的匕首就掉在了地上。
橙衣少女被馬敕捏痛的面色漲紅。咬牙切齒道:「放手,你就不怕我爹爹嗎?」
馬敕鬆開橙衣少女的手腕,陶醉地聞了聞自己手上的沁人余香:「怕,我怎麼不怕呢,我簡直怕得要死。」
俯身撿起掉落的匕首,馬敕細細端詳道:「那老傢伙也真下得來本,這麼好的仙器碧蛇匕竟然讓你拿來玩耍用。」
仙器,馬敕身邊眾人聞言皆是一驚。法器、靈器、聖器、仙器、神器、聖器,天下法寶五大階層,一層一重天。即使他們墨麟宗財大氣粗。他們手中也不過只是尋常法器罷了,就連少宗主拿的也不過是件靈器。想不到這女子隨意一出手便是一件仙器。
不過這樣,他們更想將這太上蓮華山佔據了。說不定他們以後也可以拿到什麼仙器之類的。即使拿不到仙器,拿件靈器那也不錯。
看著身後手下的嚮往神情,馬敕繼續說道:「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堂堂浩然宗宗主的女兒仲婷卻是無法修行的病秧子。仲木鐸那老東西將這麼好的仙器給她簡直是暴殄天物。」
「沒法修行,難怪。」
「呵呵,她竟然無法修行。」
墨麟宗眾人放肆大笑,這個消息簡直比他們得到靈器還讓人心情愉悅。
橙衣少女被眾人當面嘲笑大窘,心中一痛泫然欲泣。
馬敕看到橙衣少女梨花帶雨的可人模樣,惡向膽邊生:「你們可能不知道吧,我父親今日派我前來,就是知道這浩然宗今日除了她仲婷一人外再無他人。不如趁著如此好時辰,我與仲姑娘同房。你們是說好不好。」
「好」墨麟宗眾人齊聲起鬨道。
「你敢!」
橙衣少女聞言立刻停止了哭泣向後退去,她懷中的白毛獅子犬立刻跳出來忠心的守護在橙衣少女面前。
「你看我敢不敢?」馬敕此時已經被慾望蒙蔽了心智,淫笑著步步逼向了橙衣少女。
咚,咚。兩道巨石從玉女峰下方登山台階處飛了上來。登時將墨麟宗站位稍稍靠後的兩名弟子砸的血肉模糊。
「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