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惹事
「我跟你講，今天這頓飯絕對是花了不少錢，這家店老闆也真是的，連我都敢算計。」就在兩人閑聊之際，一個聲音逐漸靠近。
石也川嘴角微微上揚，笑道：「來了。」
「這氣受得太委屈了，不行，等我找著機會一定要討個公道回來。」聲音再次響起，發聲者已經進入長亭了。
來的是一個青年，身旁的幾個與他年齡相仿的應該是同游的夥伴，幾人身後跟著一群下人，看他們的臉色都不怎麼好。從這位青年的話里，石也川得知應該是這一行人剛才受氣了。
石也川一臉笑意迎上前，對青年說道：「這位公子，小生是第一次來這裡，還望向公子請教下，可有什麼值得去游賞之處。」
青年被石也川突如其來的一問給弄糊塗了，道：「這位小兄弟，這問題你問我可是問對人了，要說這蘇州境內啊，還真沒有我徐默不知道的地方。」
石也川連忙附和道：「是是是，徐公子見多識廣，自然無所不知。」
徐默輕笑一聲，說道：「小兄弟你也別太拘束了，雖然我是大戶人家出身，但卻特別喜歡交朋友。來，我們坐下聊聊。」說著便坐在了長亭的座椅上。
「是，那小生就不客氣了。」石也川笑道，也跟著坐了下來。
徐默問道：「小兄弟第一次來蘇州？」
「是的。」石也川回答道。
徐默道：「我看著你就覺得我與特別投緣，不如你就跟著我一起好了，也好讓你見見世面。」
「啊？」石也川驚訝道，「徐公子這樣不太好吧，多了我一個人會給您添不少麻煩的，您看還是......」
「誒，這話怎麼講的。」徐默有些不悅，「我把你當朋友才會這樣邀請你的，別人還沒這個福氣呢。再說了，這對我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負擔。」
石也川道：「那是，徐公子一看就是大家族調教出來的，不過我好像只聽說過蘇州蕭家啊，可從未聽聞徐公子的家族。」
「哼！」聽石也川提起蕭家，徐默怒哼一聲，「一提起蕭家我就來氣，蕭家算什麼，不過是仗著自己有錢就橫行霸道，個個都是偽君子，我們徐家才不屑於和他們比呢。」
「是是是，」石也川連忙附和，「一看徐公子就氣度不凡，定然不是那種偽君子。」
「哈哈哈，那是。」徐默笑道，「蕭家根本不算什麼，遲早有一天整個蘇州都會是我徐家的。」
「徐默，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膽子啊。」話語間，一名身穿白袍少年走進長亭，看著狂傲的徐默冷笑道。
徐默回頭一看，頓時止住了聲，眼神里分明有一絲忌憚，卻說道：「蕭清，我告訴你，沒有什麼是我徐默不敢的事。」
「呵，」被稱為蕭清的白袍少年輕笑一聲，說道，「是嗎？」
蕭清的語氣十分平淡，但冰冷的氣息如同一把凌厲的劍，直戳徐默內心。
徐默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蕭清，你少來。」
「無能的傢伙，整天就知道耍嘴皮子。」蕭清瞥了徐默一眼。
徐默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說我只會耍嘴皮子？那好，我今天就動手讓你服輸。」說著雙腿發力，朝蕭清衝去。
「喝！」徐默大喝一聲，朝蕭清一拳打去。
蕭清臉上儘是不屑，抬起左手一把握住徐默的拳頭，手掌發力，將徐默凝聚在拳頭之上的內力打散，然後退出右掌，拍在徐默的小腹上。
徐默吃痛，向後退了三步。
石也川一直在旁邊默默地觀察著二人的戰鬥，不禁汗顏：原來那個打散內力的招式大家都會啊，我還以為是什麼稀奇的功法呢......
徐默緩過來后，再次上前，又是一拳打出。不過就在這一拳即將打中蕭清的時候瞬間化為掌，輕輕地拍在蕭清胸口。
這一組動作在徐默後退三步之後迅速完成，蕭清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擊中了。
別看這輕飄飄的一掌，卻著實讓蕭清吃了不少苦頭。
「砰砰砰砰！」
徐默一掌得逞，抓住機會，連續出掌擊中蕭清。蕭清因為一時的疏忽被徐默佔了先機，練練後退。
一連打了十多掌，徐默才收手向後跳去，與蕭清拉開距離。
徐默笑道：「蕭清，你平常不是很能打嗎？怎麼今天這麼不經打啊。小孩就是小孩啊，我勸你還是回去多練幾年再來與我打吧，哈哈！」
「咳咳！」蕭清吐出一口血來，稍顯驚訝地看著徐默，顯然沒想到徐默會下這麼重的手。
「徐默你就不怕我蕭家的人找你麻煩嗎？」蕭清質問道。
徐默不屑地攤攤手，道：「我說過，沒什麼是我徐默不敢的，沒什麼是我徐默怕的。」
「好。」蕭清點點頭，緩緩說道，「既然這樣，徐默，你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哼！」徐默冷哼一聲，「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點能耐。接招吧！」說完，徐默再次朝蕭清衝去，右腳一蹬，整個人騰空而起。
徐默運轉內力，在空中轉了幾圈，然後猛得向蕭清踢去。
蕭清雙手交叉抵在胸前，擋住了徐默這一腳。
徐默落地，迅速下蹲，一記掃腿橫掃向蕭清，試圖將他鏟倒。
蕭清反應迅速，立馬跳起躲過徐默這一記掃腿。借著這個起跳的機會，蕭清對著徐默的腦袋順勢一掌拍下。
徐默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手掌，暗道一聲不好。隨即趴在地上打了一個滾，躲過了蕭清這一掌。
蕭清見徐默閃躲開來，沒等他緩息的時間，一個側身，又是一拳打去。
徐默從地上翻身起來，一位絕妙的位移，又躲過了蕭清的這一拳。心念一轉，徐默立刻閃身朝蕭清靠去。
看著徐默身後的殘影，蕭清頓時大驚，沒想到這徐默的速度竟如此之快。
蕭清瞳孔一縮，快速捕捉甚至預判到了徐默的行動軌跡。
沒有絲毫停頓，整個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般。蕭清躍起，在這個空檔時，徐默剛好來到蕭清的跟前。蕭清右腳在徐默背上一踏，頓時將正準備站起來的徐默又踩了下去，隨後落地。
落地之後蕭清沒有一下放鬆警惕，立刻轉過身，一掌拍在徐默的背上。
這一掌出手之時，石也川只覺得周圍的天地靈氣都被他吸入掌心之中，空間都即將扭曲了。
凝聚內力集中到手掌之上，混合著吸入掌中的天地靈力一掌拍向徐默，徐默頓時噴出一口血來，被擊退了好幾米遠。
「還要繼續嗎？」蕭清收手，淡淡地問道。
徐默擦擦嘴角的血跡，一臉不甘：「繼續！為什麼不繼續！」
「喝啊！」說著大吼一身，運轉全身內力，轉身外放出一道內氣直逼蕭清而去。
見徐默竟然使用外放內力來攻擊，蕭清明顯很驚訝，右手擋在跟前，一股內力所化成的氣流結成一道屏障，化解掉了徐默的內氣。
「徐默你敢觸犯武道禁區！」蕭清怒道。
「哈哈!」徐默大笑一聲，「只要能擊敗你，什麼招數我不能用？」
蕭清搖搖頭，惋惜道：「你真是沒救了。」說完不等徐默再開口，蕭清便將內力外放護體，朝徐默直衝過去。
看蕭清這架勢，徐默知道他是想儘快將自己幹掉，可是，他哪裡會讓蕭清得逞呢？
想罷，徐默再次釋放出一道內氣，想止住蕭清的步伐。
可他那內氣撞上蕭清的外放護體內力，就像薄片一樣，瞬間被絞成齏粉，隨風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