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局面
徐默的內氣撞上蕭清的外放護體內力，就像薄片一樣，瞬間被絞成齏粉，隨風散去。
蕭清這小子的內力竟如此強勁嗎？
徐默在心裡暗暗感嘆到。
不過，這種程度的內力，我也有！
徐默咬緊牙關，全力運轉內力外放，霎時間，徐默衣襟飄動，從身上爆發出一股很強的氣息。與之前相比，完全在兩個層次。
蕭清此時已經來到了徐默面前。
徐默見形勢不妙，再次發動內氣朝蕭清劈去。
蕭清微微轉身，巧妙地躲過了徐默這一擊。隨即雙腳蹬地，以落地點為中心向外爆發出一陣微小的內力波動，手掌抬起，對著徐默的頭就要一掌拍去。
蕭清這是要我死啊。
徐默自知自己實力其實不如蕭清，再這麼硬碰硬下去定然不行。
想罷，徐默腳尖輕點觸地，向後飛去。蕭清也抬著手掌，步步緊逼。
「咳咳！」突然，蕭清吐出一口血，所有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好機會！
一絲狡黠在徐默的臉上一閃而過。他雙腳落地停住腳步，瞬間凝聚外放內力，極其霸道的內氣逐步形成。
「喝！」徐默大喝一聲，雙手一揮，那內氣便向蕭清劈來。
蕭清抬起頭看到直逼過來的內氣，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躲了，閉上眼睛，等待著這一擊落在他身上。
可想象中的重擊卻並沒有到來，蕭清睜眼一看，石也川不知什麼時候擋在了他的身前。
石也川目光冰冷，舉起右手就這麼抵住了徐默的內氣。慢慢的，這道內氣越來越弱。石也川右手一帶，那道內氣便被他甩開。
緊接著手指比劍，從眉心出一劃而下，一道澄澈的白色內氣從劍指射出，直朝徐默而去。
見石也川幫助蕭清，徐默有些驚訝，心中不悅，再次發出一道強烈的內氣，試圖阻擋石也川的攻擊。
徐默驚訝地發現，石也川的攻擊就好像一把不可抵擋的劍，任何的抵禦都不能對這一記攻擊起到作用。
石也川勢如破竹，凡是內氣經行的地方，片甲不留。
徐默眼睜睜地看著內氣離自己越來越近，卻什麼也做不了。
「噗！」
石也川的內氣擊在徐默的胸口，像被蒸發了一樣，瞬間消失，先前的氣勢在這一刻全部化為烏有。
徐默愣愣地看著自己胸口這道泯滅的內氣，轉而笑道：「哈哈哈，原來是個烏龍啊。」
石也川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彷彿這一擊烏龍並沒有影響到他。
突然，徐默臉色大變，感覺自己的胸腔就像要炸開一般。徐默噴出一口血，一臉驚恐地、不可思議地看著石也川，然後向後一倒，昏迷過去。
「徐少爺！」
「徐公子！」
與徐默一同前來的一行人見徐默昏倒，一時間都湧上來。
「小子，你對徐公子做了什麼？！」剛才來時站在徐默身旁的一位青年對石也川質問道。
石也川攤攤手，說道：「我沒幹什麼，你們的徐公子只是昏迷了而已，過幾天就會好起來，你們也不用太緊張。」
青年道：「你知道徐公子是什麼人的，竟敢下如此重的手！我要你償還！」
石也川道：「這位公子，我勸你還是冷靜點吧，我都說了徐公子沒什麼事，而且今天本就是你們挑釁在先，若是將事情傳出去了，對你們也沒什麼好處。更何況，你打不過我。」
「你！」青年怒道，「你別太狂傲！」
石也川笑道：「有本事來試試看啊。」
青年自知理虧，說道：「好，你有種，改天再讓我遇到定給你顏色瞧瞧。我們走。」說著讓下人扶起徐默，朝外走去。
在兩人談話期間，徐默已經被自家帶來的大夫治醒。
徐默被扶起來后看了石也川一眼，眼中的忌憚毫不掩飾，但更多的還是怨恨。轉過頭，目光剛好掃過徐帆，卻流露出一絲疑惑。
只是誰也沒發現徐默低下頭后，滿臉儘是震驚和恐慌。
徐默一行人走後，石也川扶起蕭清，說道：「蕭兄弟可還好？」
「咳咳！」蕭清又咳出一口血，道，「小傷，無妨。」
石也川皺眉道：「這哪裡是小傷，蕭兄弟別再硬抗，不如我把你送回蕭府，你好生休息。」
「不。」蕭清一口回絕道，「別把我送回府中，若是二位不嫌棄的話，就讓我到你們那裡療傷吧。」
石也川與徐帆對視一眼，道：「那好吧。」
「不好意思請讓一下。」推開圍觀的路人，將蕭清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石也川和徐帆兩人將蕭清扶出了辟疆園。
因為這樣子實在是太顯眼了，更何況他們扶著的還是蕭家的人，一路上都有不同的目光向他們投來。
石也川和徐帆有些無奈，看樣子不用過多久，這件事就會傳到蕭家和徐家去了。
「喲，二位客觀怎麼了？」他們剛進客棧，小二就上前問道，「這，這不是蕭家的二公子嗎？」
石也川道：「是的，蕭公子是我朋友，他在外頭受傷了，我帶他先回來療傷，你把口風看緊點。」說著向徐帆使了個眼色，徐帆便遞給小二一袋錢。
「好的好的，知道了，二位請吧，絕對不會有人打擾你們的。」小二接過錢，便將幾人送了上去。
此時客棧里沒人，這條道上也算是清凈，石也川可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蕭家的二公子在他這裡療傷，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石也川將蕭清放在自己床榻上，讓他盤腿坐好，自己也盤腿做到蕭清身後，運轉內功，雙掌抵在蕭清的背上為他療傷。
內力一進入蕭清的體內，石也川就被驚訝到了。
這哪裡是正常人的身體啊!
蕭清體內的經脈多出斷開，好的地方也是被堵塞住，不花些功夫內力根本就通不過去。經脈斷裂堵塞還算好的，更讓人束手無措的是蕭清全身經脈紊亂。要想將這些經脈全部歸為，照他現在的狀況是根本不行的。
現下蕭清已經昏迷，也過問不了他，只得是石也川自己想辦法了。
......
徐家。
「什麼!」
徐府內，徐家大長老看著回來稟報消息的眾人，眼中怒意毫不掩飾：「你說默兒被打傷了？」
「是的，大長老。」其中一個侍衛回答道。
「到底什麼情況，誰給我講清楚。」徐家大長老說道。
「是。」侍衛道，「下午徐少爺和他的朋友去辟疆園游賞，恰逢蕭家的蕭清少爺也在，兩人不知怎麼回事就吵了起來，最後徐少爺就被打成了重傷。」
徐大長老說道：「默兒也真是的，惹誰不好偏要去招惹蕭清那個瘋子。」
「大長老，」侍衛道，「徐少爺不是被蕭清少爺打傷的，是另外一個神秘的少年。」
「哦？神秘的少年？」徐大長老疑惑道。
侍衛點點頭：「這個少年開始來向徐少爺試好，然後引來了蕭清少爺，蕭清少爺好像身體不適，沒怎麼用力打，徐少爺的最後一招被這個少年擋住了，然後，然後......」
「然後怎麼了，快說！」徐大長老不耐煩地催道。
「然後這個少年一招將徐少爺擊敗了。」
......
徐府大堂內一片靜默。
「一招？」半晌，徐大長老才回過神來，「這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一招將默兒擊敗。」
侍衛回答道：「不清楚，不過屬下現在正在調查。」
「嗯，」徐大長老點點頭，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等默兒回來了請大夫好好給他看看。」
「是！」
......
「徐帆，給我三顆舒經散，磨成粉末熬好來給他喂下。」石也川滿頭大汗。
「好。」見石也川這個樣子，徐帆不敢耽擱一下，立刻從包裹里拿出三顆舒經散，用內力將其絞成粉末，內力釋放在手掌間運轉成森白的火焰，將藥粉融成藥液。
徐帆將藥液喂入蕭清的口中，再在他的喉部輕輕一推，將藥液送了下去。
「看來他的情況很不好。」徐帆皺眉道。
「嗯，」石也川道，「只會比你想象的更糟糕。」
徐帆道：「你儘力吧，如果撐不住了就換我來，我現在去門口幫你把風，有情況及時通知我。」
石也川點點頭。
徐帆輕嘆一聲，便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