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動手的來了
原主一向膽小,在她的記憶里,雖然除了死掉的那兩位,在沒什麼人跟原主說話,可原主的娘,去過大半大金,所以她知道宋家村背後的黑松山很大,因此,很適合給它們居住。
想著該怎麼將這些動物送進山,想著該怎麼弄出個不同的地方,讓她以後能夠名正言順的取用空間里的蔬果,不知不覺的,雞叫一遍,在叫兩遍,宋灼蓁保持著一個姿勢不變,腦子卻轉得飛快,不知不覺的外頭就有了動靜。
當她聽見一聲小小的開門聲時,眼神閃閃她才將眼睛閉上,靈魂出竅。
不知是她穿越到書里得到的福利,還是跟這具身體還不太契合,現在,只要她想,就可以讓自己的靈魂進入空間,可在進入后她就是一縷幽魂,並不像一般的小說里寫的那樣有實體,所以,她猜應該是後者。
這個猜測一出,她除了在有人時離體,她不敢離開太長時間,因為只要靈魂出竅,這具身體就會開始心跳減速。
可想,只要時間長些,死就是一個字,所以,她不敢多這麼玩,但這會,她就是不想離也得離,因為,收拾她的人來了。
宋灼蓁飄蕩在空間里,等著這一天來一次的人,也等著那戳得人想要掐死人的疼。
這人是宋家三房媳婦王秋菊,跟七房一起負責早起做早飯的。
這三天,除了村裡的赤腳大夫被宋大奶奶帶著來了兩回,就數她來得多,一早一次,每天都來幫她換藥。
這王氏是宋家第二個姓王的媳婦,所以就叫小王氏,大王氏就是宋家大嫂。
話說這小王氏,一共就生了三個女兒,所以在宋家的地位是最低的,比原主娘三,就高那麼一點點。
可能是她也是個長年受白眼的人,所以,她是整個宋家,闔家上下唯一一個沒有欺負過原主娘三的,要說欺負,也就是沒欺負過,看著他們被欺負的時候挺多。
原主娘一直說,惹誰都不能惹小王氏,這小王氏本就是倔強之人,在生不齣兒子后,整個人就更是怨天怨地,對自己的孩子那是比任何人都狠,若是讓她找到機會,惹了她的人定會脫層皮。
一直以來,原主對於這個從來不打罵她的三伯娘,那是最親切的,也覺得她娘誤會了這個三伯娘,可現在,這小王氏的狠,原主感受不到,讓她給感受了。
回憶著前兩天,宋灼蓁就聽見她的房門被打開,輕巧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今天來的不止一個,是兩個,但她很肯定,為首的一定就是小王氏。
宋灼蓁猜的沒錯,來的卻實是宋家三房媳婦,小王氏,跟著的,是她三閨女,宋小梅。
只見小王氏走到床邊先是靜靜的看了幾分鐘,而後一隻手伸到床上人的鼻子下探了探,在確定她是有氣的后又伸到另一個鼻子下探了探。
也不管男人嘴角未乾的血跡,在發現兩人都沒死後輕舒了口氣,這聲音好似在嘆息又好似在慶幸,接著,輕柔的叫喊聲響起。
「蓁丫頭,蓁丫頭,蓁丫頭~~」
女人一連喊了好多聲,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在用手指戳了戳男人的眼睛,確定都不會醒,她拿起一邊矮柜子上的布,開始幫她換藥。
下手看著極其輕巧。
嗯····抱著頭感受著從身體傳送到靈魂上的疼痛,白羽薇咬著牙,暗想要不自己乾脆醒了算了,可在一想自己這時候要是醒了,很多事情怕是都不好辦了。
於是強忍著,心裡直罵。
尼瑪,這死婆娘心太黑了,每天都借著給她換藥的借口將她腦門上的傷口摳開,這也就是她為什麼不敢喝靈泉水還得自己將結痂扯開的原因。
只是這臭娘們太過分了,她跟她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要她來這麼折磨她,等她將一切都處理好,一定會讓她好看。
心頭叫囂著,腦門疼著,宋灼蓁的耳朵也用著。
此時,屋裡,兩人一站一躬身,站在一邊的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
她一身的粉紅,粉紅的窄袖短襦衣,粉紅的百褶裙,頭上兩個小揪揪也綁著粉紅的髮帶,瞧著唇紅齒白很是喜人。
另一個,身穿麻黃色細棉褙子,深褐色衣裙,挽起的髮鬢上插著兩隻不大的菊花銀釵,耳朵上掛著寬寬厚厚的銀耳環。
只見小姑娘跑到門口看了看外頭,然後一路走近。
「娘,你說這死丫頭幹嘛要這麼害我們,要死不會去跳河,去上吊,去撞柱子,去喝葯,抹脖子都成,幹嘛要撞酒罈子,撞的還是那個裝著荷花釀的大酒罈子,她這是誠心不想讓我們好過啊」
手裡的衣袖一甩,小丫頭口裡的怨言更多:「四叔也真是的,那麼多酒,偏要用一個罈子裝,就不能分開了用小罈子裝嗎,也就他信罈子越大,酒的味道越香醇的鬼話,那大壇可是好瓷,一個就一百兩,結果就這麼讓這死丫頭給糟蹋了,這死丫頭,要是醒了有她好受的」
小姑娘乾乾淨淨的,雖生得不是很好,可在村莊里,乾乾淨淨的摸樣就很是喜人了,在加上自從宋灼蓁的娘來了后,這一門都向學,就是女娃都進得學堂,讓她們硬生生跟村裡閨女長出不同來。
進過村裡私塾的,端著是一身書香,但她的話,卻一點也不討喜,而她這不討喜的話卻沒有讓弓著身的人覺得不妥,只是在她說完時輕嘆一聲,狠剜女孩一眼。
「···她糟蹋的可不只是一個酒罈子,而她這回要是醒了,怕是沒人敢在欺負她了」
「怎麼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你好好的想想」
「·····」
想想,在想想她想到的也還是那個酒罈子,一百兩,忒貴。
其他,她實在想不出來了。
少女糾結著眉頭,想得入神,半響不啃聲,女人將葯都換完了她也沒出氣,女人站起深深的在剜了她一眼。